對於方信的詢問,魔魂不做任何隱瞞,侃侃而談道:“此鼎名爲通天鼎,鼎身全部由深海寒銅所鑄,內含五顆七階靈獸內丹,並且那五個七階靈獸各自分別是金木水火土的屬性。內丹在鼎身之中被一起煉化,足足煉製四百九十年,最後煉製而成。只是此鼎現在已被封印,所以需要五個同樣是金木水火土的靈體才能將其封印解開。若能解開封印,好處實在難以估計。”
仔細的聽完魔魂的講述,方信現在頓時眼睛一亮,然後看着手中的這個小小的銅鼎,喜歡的幾乎將要把它馬上就吞下去一般。
“魔魂,此鼎當真如你所說那般神奇麼?”雖然一向對魔魂所說的事情深信不疑,但是這一次聽到手中的小小銅鼎不但有着如此顯赫的來歷,同時好似還具備無法想象的妙處之後,使得方信都不得不確認的追問一番。
聽到方信的話,魔魂自然懂得其中的含義。可是不知爲何,見到方信的這種懷疑態度,魔魂竟還顯得十分氣憤。最後雖然開口繼續解釋,但方信卻能聽出它是帶着情緒的:“哼,難道我很閒麼,每天都這麼喜歡逗你玩?實話跟你說,若你現在便把此鼎煉化爲本命法寶,旁的不說,至少保你三年之內達到築基期頂峰修爲。若你能集齊五行靈體將此鼎封印解開,將其徹底煉化的話,到那時,你便可擁有五行靈體。擁有五行靈體的修士,在修煉一途上的進展當真不是尋常修士可以比擬的。”
聽着魔魂的講述,方信此時其實也漸漸的開始全部都相信了。畢竟其實方信剛纔那一問也不過是出於本能罷了,但見到現在魔魂因此甚至生起氣來,方信自然也不願再表現出任何懷疑,只好訕笑着說道:“呵呵,五行靈體,聽着就夠威風的了。”
少有了拍了一次馬屁,但見魔魂依舊沒有反應之後,方信也只得重新開始一個話題:“魔魂,爲什麼你會對這通天鼎如此瞭解呢,並且我總感覺你對此鼎尤爲看重,難不成此鼎與你有什麼淵源?”
方信的這個問題問完,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沒指望能夠得到魔魂肯定的答覆。可令他沒想的是,魔魂在聽完之後竟然緩緩開口回道:“此鼎當年便我是手中的寶貝,我豈會不瞭解。當年在天界爲求多寶尊者幫我鑄成此鼎,我幾乎花光了所有的家底。結果在九州大陸上的那一戰敗北之後,這等好寶貝也落到了他人手中。”
聽着魔魂的這番解釋,方信又是一陣苦笑,並且暗道這世間之事當真是無巧不成書。不過轉念一想,方信雖也很看重此寶,但最後還是對魔魂說道:“既然這是你當年辛苦得來的寶物,我又怎麼還能奪你的寶貝。這通天鼎我先幫你收着,等你恢復之後便可以物歸原主了。”
聽到放信的好意,魔魂雖很感動,但卻並未接受:“什麼寶物不寶物的了,老夫到底能不能夠恢復都是個問題,更何況就算是恢復過來,你將此鼎交還與我,我也只不過是將其當成一件尋常法寶使用而已。倒不如現在讓你煉化,此鼎若成爲你的本命法寶,對你的幫助根本不是你現在可以想象得到的。”
魔魂剛剛說完,但似乎感覺到方信還要推辭,所以它只得繼續說道:“你若要推辭的話,那就打住。婆婆媽媽的,老夫說送你了就是送你了,這等破爛還不至於讓我心疼。倒是現在你必須抓住每一個可以讓你儘快變強的方法,只有你變得越強,我恢復的才越好,這個道理你都不懂麼。還有,我可不想再跟你窩窩囊囊的被別人欺負了。”
聽着魔魂接連的說辭,方信知道,若是自己現在再做拒絕的話,那麼以魔魂的脾氣,就算是它有朝一日真的恢復過來,也斷然不會再使用此鼎的。況且方信其實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通天鼎,並且方信也想到,當初魔魂讓自己修煉五行功法之時,肯定就已經打好主意,有朝一日讓自己接手此鼎。所以現在若是自己當真要辜負了魔魂的好意的話,那麼除了使得雙方都不愉快之外,還會白白讓自己浪費了可以更快的修煉的機會。
想到這裡,方信便也不再推脫,接受了魔魂的這一番好意。這樣一來,魔魂才總算是滿意。
雖然很想在這個時候便將通天鼎煉化,將其作爲自己的本命法寶,但是魔魂卻建議方信暫且延後一下此事,待回到太和門之後再說。對於魔魂的安排方信自然沒有異議,當下便御劍返回太和門。不過當經歷了大起大落終於安全,並且也經過了得到寶貝的喜悅之後,方信現在也不得不開始思索起,如何應對下一個難題。
這個難題,自然就是太和門的青松道人。當方信回到太和門後,第一個去見的,便是太和門的掌教,青松道人。
起初見到就只有方信一人回來,青松道人倒也沒有多問,只當是自己的那個大弟子又有了自己的什麼打算。畢竟其實很多時候,青松道人還是知道墨竹揹着自己是有一些小動作的,只不過他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但是當方信將墨竹的死訊告知了青松道人之後,青松可就不再有之前的那份從容了。
“方信,你說什麼?墨竹被人殺了?”忽然聽到墨竹的死訊,青松道人雖然聽的真真切切,可還是不禁追問了一句,以爲是方信一時口誤說錯了什麼。可是在聽到方信第二次確認的回覆之後,青松道人的臉色終於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墨竹是怎麼死的,誰殺的,說。”到了此時,青松道人說話的語氣也開始變得異常冰冷。事實上,雖然青松偶爾也因墨竹對自己的一些陰奉陽違而對他有些芥蒂,但畢竟兩人師徒之情足有上百年的時間,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況且更重要的一點還是,墨竹在很多情況下,其實都已經不僅僅是代表他自己活着了。身爲太和門掌教首徒,其實墨竹在外行走,也是要承載着太和門的榮光和壓力的。
但是現在墨竹說死就死了,在青松道人看來,敢殺墨竹便是想向太和門宣戰了。所以見到有這等事出現,青松在盛怒之餘,也是很想知道這世間還有誰有如此膽量。
而面對青松道人的盛怒,方信先是稍作猶豫,然後才緩緩說道:“殺人者,名爲秦武,與之通行的還有一個叫秦炎的年輕人。那秦武手持一柄黑色長矛,在擊殺了昭雲門掌教風須道人之後,又將墨竹師兄殺害。”
“你說什麼?風須老道竟然也死了?那昭雲門現在什麼情況?”聽到風須道人的死訊,青松道人表現出了更多的震驚。接連問出幾個問題之後,青松道人又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繼續問道:“你說殺人者名叫秦武?”
“嗯,他是這麼說的。”面對青松道人的暴怒,雖然早就料想得到,但是方信多少還是有些心驚。
“秦武,黑色戰矛,戰王秦武,難道你也不甘寂寞,準備來這世上走一遭了麼?”得到了方信肯定的答覆,青松道人緩緩降下怒火,低聲自言自語道。
看到青松道人怒氣似是消除許多,方信思量一番,便又小心翼翼的說道:“那秦武確實被風須道人稱作戰王,並且他在擊殺墨竹師兄之後,之所以留我一命,是要我待會一句話來。”
聞言,青松道人雙目環瞪,看着方信說道:“講。”
“秦武和秦炎帶着大批修爲不俗的修士夜襲昭雲門,將昭雲門徹底擊潰。之後秦武讓我告訴您,說他秦家之人有些憋悶了,想出來走動走動了。”
“嘭”的一聲,青松道人在聽完方信的話之後頓時站起身來,甚至因爲暴怒的心情,還隨手擊碎了自己的掌教座椅:“秦家,哼,秦家,好大的氣勢,好大的手筆。就爲了告訴世人你們又要入世,所以便要用滅掉一個仙門的方式來宣告麼。”
與墨竹不同,在聽到“秦家”二字之後,青松道人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懼意,只是異常憤怒而已。方信倒是好奇,青松道人是憤怒墨竹被殺,還是憤怒昭雲門被滅,還是憤怒那秦家要入世。總之,在看到青松道人陷入了極其不冷靜的狀態中的時候,方信只是十分明智的選擇沉默,多餘的話一句不說。
言多必有失,方信可不希望在自己剛剛準備煉化通天鼎作爲本命法寶,然後在修仙界一展拳腳的時候,卻因爲一點小意外而導致自己的計劃夭折。
可能是青松道人不願在一個弟子面前表現得太過失態,所以看到方信在這裡也只是沉默,最後便皺着眉頭將他給打發下去了。
對於這個安排,方信自然萬分歡喜。他管那秦家到底是什麼來歷呢,只要現在不把麻煩放到自己的頭上,那麼方信便不準備杞人憂天。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煉化通天鼎,讓自己的修爲可以提升的更快一些。想起在昭雲門一戰當中,戰王秦武所表現出來的強勢,還有之後擊殺墨竹的手段,方信現在算是徹底的對踏上強者之路充滿的嚮往。
躲到自己的居所之中,取出通天鼎仔細端詳了許久,然後方信才緩緩說道:“來吧,強者之路就從煉化你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