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上散發的淡淡光芒,現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巴掌,扇在剛剛出言不遜的那些人臉上,教他們做人。
不過這些人沒有感到絲毫的羞愧,劍上也不見得一點紅色,相反的,剛冷卻了沒多久的欲 望,又重新爆發出來,而且這一次猶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勢不可擋。
眼睛冒着精 光,嘴裡瘋狂的嚥着口水,所有的客人在這一時間都誕生了同一種念頭——殺人越貨。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想一想罷了,任何一個敢開店的人,不是有所倚仗,就是本身的實力不俗,因爲方墨剛剛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讓所有的人心裡都處於一種試探的狀態,但是都在等着第一個破壞規則的人。
人就是這樣,當看到了一個自己非常喜歡的,或者非常需要的東西的時候,他們即便是再渴望,再想得到,他們也不會貿然出手,因爲不知道這叫東西的背後會牽扯到什麼。所以總是等着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看看吃要以後,這個人會不會被毒死,要是安然無恙,其餘的人才會放心的吃。
男人見到方墨拿出真的仙器以後,也不再擺出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貪婪、欲 望這些情緒在男子的臉上盡數表露出來,沒有一點掩蓋和修飾,就是最原始的狀態。
仙器,這可是一個頂尖世俗家族都沒有幾件的東西。現在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他們這些人的面前,他們會怎麼想?
要知道這些人平時連仙器的面都沒見過,也就是平時聽人說過。要說他們不想要,這是騙鬼的,但是眼下他們即便是在赤果果的看着這件仙器,他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機會,因爲男人可是一個金丹修士。
“完了,完了,這可是仙器,要是給我,我就可以直接做人上人了。”
“給你,你怕不是沒睡醒,就算是給了你,你就能做人上人了?你怕不是今天連這個店門都出不去。”
“真羨慕這個金丹修士,修爲高也就算了,運氣還這麼好,真是人比人要死呀。”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這個瞎子的仙器是哪裡來的,你們就不好奇嗎?”
“好奇有什麼用,一定是他背後的人給他防身,或者當做鎮店之寶的,他可倒好,居然拿出來當做了賭注,真是暴殄天物。”
“就是,我要是有一件仙器,恨不得天天抱着它睡覺,他可倒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拿了出來,而且還這麼糟蹋,我要是他背後的人,一定把他屍油打出來。”
周圍的人在展現出了自己的欲 望以後,又開始認清楚了現實。首先男人是一個金丹修士,雖然只是一境,但是對付他們絕大部分人也是綽綽有餘了。其次就是對方墨這種行爲的譴責,反正這個不用出手,更不用擔心受傷,還能讓自己的心裡獲得一點點的安慰,何樂而不爲呢?
“他哪裡來的仙器?”南宮炎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回想起自己當初和方墨的戰鬥,和前不久在荒漠的配合,好像他的武器一直是一把長劍,但是自己卻一直沒有看穿他手裡劍的級別,現在倒好,隨手拿出的另外一把劍,就是仙器,這讓南宮炎有點淡淡的憂傷,感覺襠下有點涼涼的。
羽墨也是一臉的疑惑,她對方墨也算是比較瞭解的了,也知道對方的武器一直都是長劍,而且還是同一把,因爲沒有特別強大的能量波動,她一直以爲那把劍是一件凡品,之所以一直頑強的存活下來,都是因爲方墨的原因。
可是今天她才發現,自己之前的認知全都算了,方墨之前一直使用的長劍,不是太平凡,而是級別太高了,讓她,以及其他的所有人都看不透。
“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隨便拿出的一把劍就是仙器,那麼你手裡一直用的又是什麼級別的?你的修爲和實力又到底到了什麼地步?”羽墨在心裡問自己。
要是這幾個問題讓他問方墨,可能方墨也不能回答上來,因爲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長劍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同樣的,自從突破到了九嬰以後,他的修爲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封鎖住了一樣,一直沒有動靜,這讓他心裡很着急。
前不久在荒漠激戰的時候,方墨感覺到自己體 內多出了一股金色的能量,同時修爲也有了一絲很細微的波動,這個發現讓他很欣喜,可是後來在遊山玩水的時候卻沒有再進一步鬆動。直到來到了江州,經過這幾天的琢磨,他終於發現,只有每天早上在面臨大海的時候,體 內的金色能量纔會再一次出現,不過依然很細微。
這一次方墨決定要抓住,於是就決定要出海尋找一個適合自己修煉和廝殺的地方,來一邊突破修爲,一邊增強自己的實力。
烏龜依然吃吃喝喝,在它看來,方墨能拿出仙器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要是連一件仙器都拿不出來,這纔是最奇怪的。
要是烏龜的想法被在場的所有人知道了,它一定會被淹沒在人民羣衆的口水裡面,你真以爲仙器是你家的大白菜,遍地都是。
男人深呼吸了幾次以後,讓自己如同驚濤駭浪的心平復了下來以後,往前踏出了一步以後,越過仙器,看了一眼,強迫自己轉過頭來看着方墨。
“瞎子,你剛纔說的話,可不要言而無信。”男人爲了讓方墨遵守自己的約定,再一次開口提醒。
“放心,只要你可以讓我的身體移動一下,我不僅把仙器給你,還讓你把店砸了,回去交差,我說話算數。”方墨擺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好了,這個傻大個還是上鉤了。”烏龜一臉惋惜的說道。不知道是替這個男人惋惜,還是想起了自己被虐待的遭遇,替自己惋惜。
“好,那就來接我一招,烈山拳!”火焰將男人的手全部都包裹起來,一個跨步邁了出去,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就被拉進了很多,可以讓男人進行有限的攻擊。
“仙器是我的了。”男人想到一會兒把方墨擊敗或者擊殺,然後就可以得到仙器了,臉上就露出了難以遮掩的激動。
現在在欲 望的驅使下,男人已經顧不得會不會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