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帶我去。”
駝揹人現在感覺胸口發悶,有一種要哭的衝動,這還沒出狼窩,就要再進虎穴,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
“怎麼不願意?”方墨將冰冷冷的殺氣散發出去,正方形也加快了旋轉的速度。
見到這個情況,駝揹人急忙的說到:“怎麼可能不願意,爲前輩效勞是我的榮幸。”
嘴上這麼說着,心裡想的卻是,“反正橫豎都是死,爲什麼不晚點死。”
於是方墨帶着羽墨還有駝揹人和另一個依然被嚇的心神不寧的枯瘦中年一起出了內洞,往客棧的方向而去。
……
第二天一早。
羽墨睡醒之後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沉沉的,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劇痛,就好像是昨晚喝醉了酒一樣,身上提不起來一點的力氣。她不記得自己昨晚喝酒了,更不記得昨晚和誰打了一架,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回憶起來。
“醒啦!”
這時候一個男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
羽墨驚慌的喊了出來,手忙腳亂的掀開被子看身上的衣服。
衣服還是昨晚睡覺時的,沒有褶皺。
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還是昨天住的客棧。
一切都和昨晚入睡的時候一樣。
“等等,我昨晚怎麼睡得覺,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一下子就慌了起來,“難道我真的……”
“流氓,我和你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羽墨拿起旁邊的枕頭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喂喂喂,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流氓。”男人一邊躲着飛來的枕頭,一邊說着話。
羽墨纔不管這麼多,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扔了過去,喋喋不休的說道:“我管你是誰,一個男人出現在女人的房間裡,還是一大早,不管你幹什麼,不管你是誰,你就是流氓,是大流氓。”
“我不是流氓,我是大灰狼,小 白兔你準備好了嗎?”男人的語氣一變,帶着些許的猥瑣,也帶着一些陰謀得逞的意思。
羽墨被這句話嚇到了,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難道我今日就要……不不不,不可能。”
不得不說,她的腦洞很大,隨後晃了晃腦袋來否定這些,“等等,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羽墨開始暴走,腦袋上的三千青絲無風自起,咬牙切齒的說道:“方墨,今天你休想出這個房門。”
感覺到一絲絲的殺氣正在向自己襲來,方墨二話不說,掉頭就跑,同時還回頭說道:“早飯已經好了,記得下來吃,我就先走了。”
“嘭。”
就在方墨踏出方墨的一瞬間,房間的門爆裂開,化作了一枚枚利刃對着他的屁股射了過去。
“小 白兔,你的這點攻擊可是傷不到我的。”方墨將其盡數攔下來之後,大笑着對羽墨進行了一波嘲諷。
羽墨突然感覺到胸口悶悶的。
……
一個早上,羽墨都風目瞪得圓鼓鼓的,吃飯的時候嘴也嘟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皮球一樣,看向方墨時也是一副看仇家的眼神,沒有給他好臉色。
化骨龍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情形,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兩個人,可是被羽墨兇了一句之後,就變得乖乖的,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着飯,做一個安靜的醜男人。
吃飽喝足之後,方墨對羽墨說:“我打算去看一看他們說的九丹之地,你要不要跟着?”
“不去。”羽墨氣勢洶洶的果斷回絕了。
方墨攤了攤手,用一副愛去不去的樣子,和一口隨你便的預期說:“那你就留在客棧等我把,據說挺危險的,你不去也好。”
見到方墨無所謂的樣子,羽墨心中的火騰的一下子就到了頭頂,“早上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又來挖苦我,是不是以爲我真的打不過你?”
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消息的化骨龍雙眼冒着光芒的看着兩個人,那眼神,那神態好像再說:“什麼事情?好像知道求告訴。”
“吃你的飯。”羽墨再一次兇了化骨龍一句。
心不甘情不願的化骨龍低下了本就不高傲的頭顱,繼續吃着早就沒有飯的碗,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羽墨,這眼神,這神態,妥妥的深宮怨婦,同時表達的意思就是,“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什麼事,一早上,男的在女的房間裡面,能有什麼事,別忘了我可是過來人。”
方墨也就是看不到他現在這副賤賤的樣子,不然早就把他打成豬頭了,保準他媽都認不出來他。
“你好像還真的打不過我。”方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氣的羽墨眼前一黑,身體有些搖晃,伸出自己的芊芊素指對着方墨,語氣有些顫抖的說:“你……你欺負人。”說完話眼睛有些紅紅的,眼眶裡面還有眼淚在打轉,一看就是委屈的不行。
雖然方墨看不見,但是他可以感覺到,於是立馬上前安撫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說了一個事實,你也不至於委屈成這個樣子吧?”
化骨龍一個沒忍住,當場就笑了出來。忽然感覺道背後一涼,急忙的又裝作吃飯的樣子,心裡想的卻是,“主人呀主人,難怪到現在你都沒有道侶,就你這個樣子,誰成爲你的道侶,誰都被氣死。”
“你……你……方墨你個混蛋。”羽墨罵了他一句之後,滿臉委屈的跑回了自己房間,空中還飄着幾滴鱷魚的眼淚,呸,美女的眼淚。
留下了一個人在風中凌亂的方墨,不知所措。
“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做一個說實話的好人,難道就這麼難嗎?”方墨問着旁邊的化骨龍,一臉的惆悵,就像是一個孤獨的,沒有人懂的,寂寞空虛的,屹立於萬山之巔的松樹。
這次換作是化骨龍在風中凌亂的,心中佩服起來自己,居然有這樣一個主人。
最後好說歹說,方墨就差下跪了,這才讓羽墨原諒了他。緊接着,就是接下來要做的一些羞羞的事情,咳咳咳,去九丹之地走上一遭。
當然,是所有人一起去,沒有丟下被視爲拖油瓶的羽墨,同時還有兩個她不認識的人,就是鬼衣三人中的活下來的,駝揹人和枯瘦中年,不過現在不應該稱呼爲鬼衣三人了,應該是二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隱藏了行蹤,光明正大的不爲人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