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優秀的蔡東晨似乎下定了決心要把她方勤徹底忘掉,他對賽‘玉’飛鞍前馬後殷勤倍至,頻繁地出現在326宿舍或者她們的畫室裡,來來去去,眼裡似乎就只有賽‘玉’飛一個人,即使哪次偶然與方勤碰了個正着,他也總是禮節‘性’地打個招呼,語氣平淡,態度生硬,和與其他同學打招呼沒什麼不同。,
大多數人就是這麼奇怪,當別人重視她的時候,她趾高氣揚;當別人輕視她的時候,她反而有些誠惶誠恐了。
方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焦灼中,她多麼希望蕭傑能像蔡東晨一樣‘浪’漫多情、溫柔體貼,可是,江山難改、本‘性’難移,每當方勤按照心中的幻想竭力想讓蕭傑改變一點,蕭傑總是不以爲然,取笑她太孩子氣,有時乾脆直截了當地拒絕她。
如果、如果,蔡東晨回過頭來重新追求她,她會怎樣呢?
明知道可能‘性’不大,可是,方勤還是常常這麼想,她希望這件事發生,又害怕這件事發生,她就這樣,被自己的假設‘弄’得天天魂不守舍,每當夜幕降臨、一天又要在期盼、等待、擔憂、失望中過去了,方勤就如同大病了一場似的身心‘交’瘁。
蔡東晨在方勤的心裡變得越來越完美,越來越難以割捨,再和賽‘玉’飛在一起,方勤就失去了平常心。
自從方勤從醫院回來,賽‘玉’飛對方勤就像從前一樣親密,可方勤越來越疏遠賽‘玉’飛,甚至害怕見到她,因爲,有賽‘玉’飛的時候,通常都有蔡東晨在。
方勤躲進了畫室,強迫自己遠離人羣,把所有不能言說的痛苦變成了作畫的動力,她的相思、她的失落、懊惱、矛盾、掙扎全都‘交’付給了畫筆,通過各種顏‘色’的調配傾訴到了畫布上。
一幅幅作品應運而生,方勤的畫藝突飛猛進,讓田路和其他老師大爲讚賞。方勤自嘲地想,人家都說,愛情可以創造奇蹟,其實,失戀同樣可以創造奇蹟,雖然她談不上失戀,但她低落的心情,比失戀還沉重。
方勤除了把這些苦悶寄託的筆墨顏‘色’上,還把它們寫進日記。
這天,方勤在畫室裡畫了一會兒畫,看着畫上那神采飛揚的‘女’孩子又是好一陣心煩,她打開‘抽’屜,拿出她粉紅‘色’的日記本,攤開,開始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