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妖索認主3
米顏的小臉頓時紅了起來,顯然她也聽說了那話中的意思,立即有點大聲地辯解道,“胡青,你可不要瞎說,葉……葉秋可是在配合執法者的行動。可……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衆女子嘰嘰喳喳地你爭我吵暫且不提,時間依舊機械地走逝着。原本還閒吵鬧的校園再次安靜下來。幾次色魔事件,雖然導致了毋終學院內的氣氛有點緊張外,並未導致不可收拾。
葉秋這一覺睡的那是爽啊,耳邊的鶯聲燕語全都不聞,深深睡去,直到被那神仙也憋不住的尿漲醒,瞬間記起了什麼事。神念迅速向樓上探去,所幸一切正常。於是他再謹慎地巡查了全樓,也沒有什麼動靜。
悄悄起身,葉秋爲難起來了。你說在這女生宿舍裡,這小解都是那麼的不方便。這麼靜的環境,一點聲音沒有是不可能的。而一旦聲音驚醒了這些鸚鵡般的孔雀,解釋起來,可那真不是一般的吃力。
不過聽起來,這些敏感的孔雀似乎都睡熟了。葉秋手腳輕微,打開門直奔樓頂。也管不上去找廁所,直接找了一個隱蔽的地點鬆開褲子一泄如注。
“好爽啊!”葉秋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不過寂靜的聲音很快就讓他察覺到怪異,怎麼這麼猛烈的尿射,竟然會不產生一點‘悅耳’的噪音呢?
他的視線漸漸下移,看到的情景讓他瞪大雙目,久久不能出聲。你道葉秋看見了什麼?不是別的,正是那根樹行妖索。原來爲了方便攜帶,加上物盡其用,葉秋一直以來都把樹行妖索當做腰帶來系,偶爾用上時,解下來攀牆爬高,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使的事物。今夜匆忙之間,樹行妖索的一頭搭下,不巧碰到了葉秋射出的‘廢水’。
誰知那平素毫不起眼,如枯藤般的樹行妖索竟然如海綿般飢渴,瞬間就搖動纏繞起來,一滴不漏地把葉秋的‘廢水’吸收的無影無蹤,原本枯乾的表面也漸漸變的綠潤起來。自動脫離葉秋的腰部,它自行在空中舞動着,一線熒弱的光線在樹索間來回移動,無數條根鬚如破土的新芽紛紛從妖索內部掙扎而出。
葉秋驚駭地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連褲子掉落在地也渾然不知。妖索似乎完成了變化,騰地飛到了葉秋的面前,下部纏住葉秋的脖子,正當葉秋大駭準備運氣時,那妖索的頭部無比歡欣地似親般地與葉秋纏暱一會,重新回到了葉秋的腰部,一切復歸平靜?
發生了什麼事?葉秋木愣地重新系好褲子,難道是樹行妖索認主了?可能嗎?需要尿來認主?葉秋感到不可思議。不過既然想不通,還是先回去吧,莫要驚了那色魔纔好。得找個時間慢慢弄清楚纔好!
一夜再無事,這讓葉秋感到無法理解,難道那色魔就這樣放棄了嗎?由於半夜樹行妖索發生的異變,從米顏那實在得不出什麼其他的資料,於是葉秋準備去問幸司容。身爲雲臺山星月觀雲空道人門下弟子,幸司容比起他這個半吊子的修行者來說,可是要正規許多。也許,他會對樹行妖索有一二瞭解也說不定。
幸司容在聞知葉秋的情況後,也是驚訝非常,不過顯然她也不知道樹行妖索更多的情況。
“樹行妖索非我道門傳統法器,乃是妖族中人擅長煉製的奇兵怪器中的一種。不過我曾在雲臺山聽師兄姐們說過關於神兵認主之說,你那樹行妖索的異狀,很有可能就是認主的症狀!”幸司容神色略顯疲憊,淡淡地道。
“這樣就認主了?可是有什麼用呢?”葉秋也發現了幸司容的異常,不過他沒有問出來。
“認主就代表從此這件法器非你莫能使用,除非主人死了,當認主法器失去了與主人的精神聯繫,一段時間後纔會被重新認主!而有些傳說中的法器,會與主人共存亡,當然,那些法器一般都是採取了魂煉認主法,修行者本體與法器合二爲一,已經不分兵器與肉體了!”幸司容像是想起什麼,連忙問道,“對了,你能感覺到樹行妖索與你精神上的聯繫嗎?”
葉秋皺眉試着用神念探視了腰間的樹行妖索,與以往那枯乾毫無生命痕跡相比,這次葉秋能明顯感覺到樹行妖索生命的存在,並且對葉秋的神念也毫不拒絕。
“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並且它也不拒絕我,只是爲何沒有精神上不斷的聯繫呢?非要我的神念去探視!”葉秋疑問道。
“這個……我就不懂了!”幸司容也無法回答葉秋的問題,“也許是妖類中的法器與我道門中法器不同性的緣故吧!”
幸司容陷入了沉默,從葉秋剛進來時,她就一直顯得心不在焉,如今狀態更加明顯了,甚至有些眼紅即將要哭泣的前兆。
“幸……司容,你……有事嗎?”葉秋見此,當然再也不能裝作懵然無知了。可以說幸司容可是幫過他許多忙,而且對他一直還是很關切的。
幸司容擡眼看了葉秋一眼,沒有說話。她的這座宅院本來離城市就很遠,又座落在山腳之下,前方盡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值滿了各種農作物。初冬的季節,各種蟲鳥也無影無蹤,一切顯的是那樣寂靜,寂靜的有些落寞的感覺。
“我們……我們出去走走吧,我還一直未到你的後山去遊玩過呢!”葉秋趕緊提議道。
誰知幸司容突然哭了起來,苦的非常厲害,把葉秋嚇了一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如果這裡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別人還以爲是他欺負了幸司容呢!
“司容……唉……你還是不要哭了!”葉秋笨拙地道,“有什麼事你說呀,我……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幸司容依舊在那哭着,任葉氣如何勸也沒有用。可把葉秋急的,直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好一會兒。也許是累了,幸司容的哭泣漸漸變成了咽嗚,卻慢慢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葉秋於是找不到藉口離開了,看着滿面淚痕的幸司容,他實在想不出有何理由可以離開。爲她蓋上被子,聽着她不時發出的夢囈,葉秋靜靜地一直陪着幸司容直到他也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