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獸重現
葉秋帶着已略顯土灰色的神索離開學院，此時的天行神索終於重現了生的活力，並且葉秋的神念也能聯繫上它的意識，短時間地建立精神上的聯繫。感受到它澎湃的生命氣息，撫捏着它那柔軟的主體，葉秋明白，神索終於復活了！
“大哥，你來的正好，我們已經約好了東光城十三家聯合幫派，決定在今晚於無人區內會戰大蛇幫！”葉秋找到烏汗血，還未說話，烏汗血就急急道來。
“今晚？無人區？太倉促了吧！”葉秋呆了一下。
“一點也不倉促，這叫……嗯……出其不意，打其不備！”烏汗血得意地道。
“你們準備偷襲？”葉秋奇道。
“偷襲？哦，不，我們已經約戰了大蛇幫的幫主大蟲匕！”烏汗血連連搖頭道。
“這也叫出其不意？”葉秋一腳踹去，如此大規模的約戰無人區，能不驚動執法者嗎？不過也好，只要沒有發生大規模血戰，一般執法者是不會過問這些暗道勢力的火拼的！“大蟲匕？名字如此奇怪？你們有他的資料嗎？”
“沒有！”烏汗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了過來搖着頭道，“這人非常神秘，堪比我們當初的那黑血黨首……”似乎憶起黑血的歹毒可怕，烏汗血現出一絲擔憂道，“老大，你說這大蟲匕會不會也是……也是魔道？”
葉秋沉默不語，半晌問道，“你們知道那天煞門少宗主的具體落腳處嗎？”
“這個……待我查查看！”烏汗血沒有把握地道。
“好了，現在吩咐你們一個任務，越快完成約好！”葉秋丟開其他事情，一心只想讓神索儘快完全復原。
“老大，有什麼事情你待會吩咐，現在還有件最重要的事情。晚上我們就要去約戰人家大蛇幫了，可是兄弟們現在連個名號都沒有！老大，給我們重新立個門號吧！”烏汗血神色低沉地道。
“門號？”葉秋知道這些暗道勢力最講究，最在意的就是那門號了。一個勢力強大的暗道組織，其勢下的成員遇到小事，只要一報名號，許多問題就迎刃而解。這是一種實力和威望，是衆成員團結在一起的核心凝聚力！葉秋十分清楚這個的重要，否則還未迎戰大蛇幫，就在氣勢上輸人一截了。眼睛不經意地掃過烏汗血的衣服，那衣服的左衽上用青線繡着一隻翱翔的雄鷹，正是原來無蒙黨的標誌！
葉秋靈感一閃，他不明白無蒙黨和鷹有何關係，但顯然鷹是補蛇的，非常適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就叫青鷹門好了！”葉秋指了指烏汗血胸前的鷹道，“不過這隻飛翔的雄鷹最好換成飛撲而下，餓鷹攫食的圖案，捕攫的正是那條大蛇！”
烏汗血想了想，大喜地頓足道，“太好了，這樣省去了重新設計標誌的煩惱，只要稍微改一下就好了！而且青鷹門，太有氣勢了，我當初咋就想起無蒙黨這樣俗的名字了呢！大哥，我待會就去辦，您說，您剛纔有何吩咐！”
“嗯，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儘快給我弄來充足的氮鹽水……也就是尿水啦！我過一會驗收！”葉秋滿意地道。
“啊……氮鹽水……尿……要這做什麼……？”烏汗血還待細問，葉秋早已離去。他只得滿腹不解，回去張羅吩咐開來！一時間，青鷹門所有幾十來人，舉盆託器，開閘泄洪，好不熱鬧，不一會功夫就湊足一小壇的新鮮氮鹽水了！
“二哥，老大要這東西做什麼用？”一與烏汗血較爲親近的小弟湊過來問道。
“廢話，還有嗎？還有儘快給我憋出來。大哥的事，我能多問嗎？只管做就行！不過我想定是爲了對付大蛇幫那些混蛋吧！”烏汗血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一定是如此了！
“那我們才湊這麼點？夠用嗎？”那鳥人擔心道。
也是！烏汗血不由也擔心起來，念頭一轉，對着衆小弟喝道，“除了修改徽標的人留下外，其餘的全部給我出去弄……弄那氮鹽水去，快點！”
原無蒙黨這些人本就烏合之衆，除了烏汗血自己修爲可能有個丹道中後期外，其他大多數都不會修行之術，完全是靠着武力和聚衆欺負那些普通的百姓。聞聽老大派給他們如此奇怪的任務，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出去執行。一時間，在這西城區部分人流稀少的巷道內，不時能看見幾個黑衣蒙面人，攔路搶劫。
“站住，打劫！”
“哎呀，大爺們，饒命啊，我小老頭孤苦伶仃一個人，身上實在沒有值錢的財物啊！”
“廢話，我們不要財物，我們專門打劫氮鹽水！”
“氮……氮鹽水？”
“就是尿啦……快點，有多少交多少！”
“我的媽呀，你不早說，我剛剛纔……”
“……”
葉秋如果知曉了這邊發生的荒唐事，一定會氣的噴血而亡。他正走在去執法團團部的路上，一來他要把剛纔妖姬的消息傳達給雷墨他們，葉秋最擔心的是，那些妖類會向毋終學院的學生們下手！二來事先向雷墨預知一下晚上的事情，好使雷墨心中有數。當然了，如果雷墨知道天煞宗少宗主一一的下落，那就更好了！
讓葉秋感到意外的是，整個北城區執法團內人員稀疏，寥無幾數。不過由於葉秋的身份和雷墨等人的關係，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認識葉秋的。一名執法者迅速迎了上來，恭敬地行禮道，“葉卿士，小人致禮了，不知葉卿士有何吩咐？”
“雷隊長在否？”葉秋冥冥中感覺形勢有些詭異。
“雷隊長不在，今早團長帶領大多數執法者全部去了尹家山院，只留我們幾位在團部職守！葉卿士也不要問他們去幹什麼，這可不是小人所能知曉的！”這名執法者倒很是機靈，一時間葉秋也無話可說。只是爲何這麼多的執法者全部調往尹家山院了呢？難道尹家也察覺到什麼異常或是收到什麼消息了嗎？
當下無事，既然找不到雷墨，那天煞門少宗主的下落一時三刻是不可能查到的。指望青鷹門那些蠢材？葉秋從來不報任何希望。只求他們能夠找到大量多的氮鹽水，使得在今晚的戰鬥中，天行神索有復活的可能。
葉秋也不打算去尹家山院，雖然他現在名爲尹家客卿，但既然這次尹家調動大量的執法者前去尹家山院而沒有給他通知，顯然是不希望他參與此事。再說了，葉秋對那尹夫人始終抱有戒心，目前還是遠遠避之爲上策！
雖然烏汗血收的手下實在不怎麼樣，但在籌集氮鹽水這類事情上的效率還是驚人的高。並且似乎還樂此不疲，當葉秋來到他們的聚集區時，他們還嚷嚷着就出去‘打劫’。
“老大，你不知道，今天不知爲什麼，街上的執法者特別的少，幾乎絕跡了！”
“是啊，是啊，好多MM都被我們打劫了，真是TMD爽啊，從來不知打劫這種東西竟然也其樂無窮啊！”一名只留半邊頭髮的青年顯然極度興奮，吼着吼着還吼出句文雅的成語，真是不簡單了。
而大多數人則在那失魂般嘿嘿一個勁的傻笑，連嘴角偶爾流出的哈喇都未察覺到。間或向葉秋投來期待的目光，讓葉秋連打幾個寒顫，雞皮疙瘩刷刷刷直落。
“行了，行了，時間不早了，如果不想死的話，都去準備今晚的火拼吧！”烏汗血可能也受不了那些人的惡俗樣，出生斥責道。
一聽到今晚的火拼，那些人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紛紛散的不見影子了。看來是去摩拳擦掌，披甲亮刀了，畢竟，對於滿足‘打劫’中的某些惡俗趣好和生命相比，孰輕孰重他們用腳趾頭還是能數過來的。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葉秋可沒有打算用這些人去火拼什麼大蛇幫，擒賊先擒王，葉秋感興趣的是那大蛇幫的首領大蟲匕。越是身份奇怪的人，葉秋就懷疑他們與異修者可能存在着蛛絲馬跡的聯繫。
“好了，好了，不負大哥您厚望，兄弟們竭盡所能，收集了整整三大壇！”烏汗血領着葉秋走近一低矮的偏房。門剛推開，異味陣陣撲鼻，直攪的葉秋五臟翻騰，差點暈了過去。
“這麼多？”此時就連葉秋也不禁感到吃驚了，整整三大壇，每個罈子二人合抱也抱不過來，大半人高。這樣大的罈子足足裝了三大壇，不用說，整個西城區一定被攪的雞飛狗跳！當然了，至於這裡面兌沒兌水分，葉秋也是心知肚明的！
“大哥……不知你準備這些……是不是要對付大蛇幫那些人？到底有什麼毒計？就交給兄弟們吧！”烏汗血迫不及待地道，收集如此多的氮鹽水，絕對是用來破某種法術的，這樣毒計一定夠陰險。而陰險，無疑是烏汗血的最愛！
葉秋徹底無言，但自從進入房間後，天行神索顯然沒有一點異常的波動，難道它還沒有感應到這裡豐富的‘事物’氣息嗎？葉秋不禁有些疑惑，在烏汗血出去後，他摸出天行神索，強忍住刺鼻的氣味走向壇邊！
這次天行神索有了反應，但完全超出葉秋的預料。本來還筆挺有韌性的天行神索一下子蔫巴了，從神索內傳出陣陣微弱的意識，分明是神索就要受不了這種氣味，快要暈過去的意思！
難道它只認自己的？對異體‘食物’還會產生所謂的排異？葉秋茫然不知何因，但神索上傳來的那強烈的意思顯然是不會錯的了！什麼？葉秋似乎反應過來，神索竟然主動聯繫他的神識，傳遞自己的意思？這意味着什麼？
葉秋若喜若憂，雖然他還不是很清楚這種變化會帶來什麼，但顯然神索復活是不成問題了。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從此與神索建立了雙向的意念交流。他的神念可以藉助神索從而實現無限距離的延伸，實現另一感知體的存在。
看來這神索還真不是簡單的東西，葉秋心喜地走出偏房。烏汗血很快湊了上來，小聲地訝道，“這麼快？老大，你這麼快就佈置完畢了？”
“佈置？什麼佈置？”葉秋還沉浸在神索變化帶來的喜悅之中。
“那……那氮鹽水啊，對付大蛇幫的計謀啊？”烏汗血看着一連笑意的葉秋，不解他難道在爲別的什麼歡喜嗎！
“哦！對，佈置好了！”葉秋也不點破，接着吩咐了句，“我先去休息一會，晚上我們去會會把大蛇幫的大蟲匕吧！”
烏汗血一個劍衝，又從偏房內飛奔出來追上葉秋喊道，“大……大哥，還……還剩那麼多……多的怎麼處理啊？”
“隨便你們啦，澆澆花兒、草兒什麼的吧！”
“……”
經過一番與水的較量，葉秋還是有些戰績。不過看神索那模樣，離恢復戰鬥力恐怕還差上很多。既然大蟲匕是個清道修爲的準高手，並且還有神奇的靈蛇助戰，實力不可小覷！以葉秋現在的實力來說，內元實力勘與清道初期高手一搏。但要提戰鬥經驗和功法的精妙，葉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況且據烏汗血所說，那條靈異妖蛇很有可能是條活物，這樣收伏活物爲其戰鬥獸的做法，在修行者中還是不常見的。而一般情況下，修行者收伏的戰鬥獸要不是戰鬥力十分強大，要不有着奇特的異能，可以對修行者的戰鬥有着非常的幫助。
葉秋放好天行神索，目前神索對於戰鬥幾乎是幫不上忙的，帶着反而是個累贅。一個不小心，使它再次損傷，失去與它的聯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烏汗血多年在東光城經營，雖然目前實力依然不怎麼樣，但在這暗道中人際還是蠻熟悉的。又或許是大蛇幫實在囂張，對其他各幫會造成了生存壓力。這次集體聲討大蛇幫，整個東光城暗道中人竟然來了數百來人。什麼黑鳥會，什麼山雀組，什麼紅藍幫……，亂七八糟一大堆人。不過真正有實力的頂多不過十來人，而且沒有一個有清道以上的修爲。
幾名似是各大幫會的首領人物紛紛圍了上來，但沒有人認識葉秋，更看不出葉秋的真實修爲水平了。只有二三個元道水平的人向葉秋這裡投來偶爾疑惑的目光，看來他們對葉秋的身份很是警戒。
幾人似乎極爲熟悉，彼此寒暄一番，衆人開始把話題對向青鷹門最近的易名事情！“我說，烏老大，你們換的這個名啊，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是啊，聽起來擺明就是一世俗門派，哪有我們暗道中的風格嘛！”
“唉，我如今可不是老大，我們的老大是尹家聘請的一級客卿，葉秋葉卿士！”烏汗血也稍微失了點神，當初只顧着青鷹門這個名字聽起來悅耳，哪裡想到的確沒有一點暗道的味道嘛！
衆首領們雖然之前聞聽青鷹門被某強人收了，但還是很意外竟然是尹家的客卿！尹家在東光城的存在類似於統治者的存在，客卿雖然不等同於執法者，但與這些暗道中人還是從來牽扯不到一塊去的。至於爲何是尹家客卿收伏掉原無蒙黨，衆首領紛紛心中暗有計較！
雖然對葉秋並無好感，甚至還帶着一點仇視，但這基本的禮節衆人還是知曉的。身爲衆暗道的首領人物，他們還是不願在道義上授人口實！
葉秋則暗中悄無聲息地用神念逐一探視，雖然這些人修爲並不高，但誰知道他們中的某一位或許就是異修者的弟子呢！讓葉秋略略失望的是，衆人的功法修爲雖然高低參差不齊，甚至功元也是古怪各異，但並沒有一點異修者的影子。
異修者修煉之法詭異至變態，修行異修之法者一般都是墮落的修行者，或者乃不得已而爲之。當然，不排除有人爲了在極短的時間內追究絕對的力量，從而選擇異修之途。理論上修行之法殊途同歸，但歷來大多數異修者都兇毒殘戾，氣息陰森。更由於常與靈魂陰煞之物接觸，容易失去對心性的控制，變成嗜血的魔鬼，成爲天下追殺的對象。異修者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無論他們如何掩飾，都難以隱匿其功法內元中殘存消之不去的血腥氣。
衆人齊集後，似乎根本不在意執法者似的，浩浩蕩蕩地朝着無人區約定的地方開去。看來這些人事先也一定得到了執法者調離東光城的消息！
大蛇幫並沒有想象中的早已等候，約定的地點連個鬼影也不見。約等了半個時辰，衆人開始議論紛紛了，因爲離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了。
“他媽的，這個大蟲匕也太不像話了。即使他實力再強，也不能如此爽約吧！”一老大忍耐不住，率先罵了起來。
“孃的，放老子鴿子，看來這大蟲匕是要與我們東光城整個暗道較量了！”另一臉色陰沉的中年大漢沉沉道。
“諸位，我們再等上一會，如果大蟲匕再不來，我們就殺上他的老巢，我看他做縮頭烏龜要做多久！”一老者提議道，頓時其他人紛紛附和，看來這老者還是頗有威望的。
“葉……葉門主，你意下如何？”老者見只有葉秋未置可否，走上前來客氣地問道。
葉秋放開眉頭，看向老者。老者慈眉善目，如果不是他臉上那條顯著的疤痕，誰也不會相信他竟然是入道五十餘年的現本沙室首領。葉秋知道，這老者在衆暗道首領中修爲最高，足有元道虛元高期修爲，比葉秋低不了多少。微讓葉秋感到有些訝異的是，這老者修爲的竟然是純正的道家真元，難怪顯得一副超然的氣質！
葉秋點了點頭，“就按沙老先生的意思！不過……我總覺得……似乎有些……”
沙本乙也皺起眉頭，似乎同樣感覺到什麼，目光望向前方，沉默不語！
一陣陰風吹來，使得衆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幾片黑雲遮住月光，本來還隱約朦朧的夜色一下子漆黑不見五指。心情極度糟糕的衆人開始爆發，沸騰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葉門主，我……我似乎嗅到了血的味道！”沙老前輩不知爲何突然看着葉秋道。
幾乎在同一時間，葉秋也嗅到了那若有若無血的氣息。心中那股不安更加強烈，體內純正的道家內元竟然浮躁起來，使他氣血翻涌不定，一時慾念大熾！
還未待葉秋出聲，數百人已經羣情激憤地向着大蛇幫的地盤衝去，勢要踏平大蛇幫的老巢。任烏汗血大聲地勸阻，可是全然不起作用。葉秋見沙本乙也帶着自己的人隨之跟上，只好淡淡地道，“我們也去吧！”
當衆人明白他們爲何爽約時，幾乎立刻就原諒了大蛇幫的人！因爲死人是不可能去參加談判的！在不大的庭院內，幾乎不見一具屍體，因爲所有的屍體都變成了碎肉斷骨，污血臟器遍地都是。有擔心的人一見到這個場面，就忍不住嘔吐起來，繼續瘋了一般逃了開去！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他們怔怔地呆在庭院入口處，渾然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啊……！”不知是誰大聲驚叫一聲，喚回了衆人的神智，大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哄的一下，跑的無影無蹤！只有葉秋、烏汗血、沙本乙等少數老大級人物和幾名實力不錯的手下留在當場！
“這不是人類所爲！”葉秋皺着眉頭，略一掃視道。
“不是……不是人類？那……那是什麼……什麼做的？”一堅持在當地沒有逃離的壯漢出聲問道。
“是異獸……又或者是實力更加強大的妖獸！”沙本乙已經看出了兇手是誰！
“妖……妖獸？原來東光城真的有妖獸……！”那壯漢的聲音越來越小，原來是喪失與妖獸正面對陣的勇氣，緊隨‘撤退’者的腳步而去！
“不！”葉秋丟開手上的一塊碎肉，站起身來道，“不是妖獸，而是比妖獸還要兇狠，還要血腥的魔獸！”
“魔獸？”沙本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確定？”
“味道錯不了！”對於各種妖獸，魔獸的氣味，葉秋還是不會弄錯了。當年他生活在千里大山內，常年與之打交道的就是各類兇狠的妖獸，魔獸了。此時雖然他的記憶中斷了，但對於分辨妖獸和魔獸之類的區別，還是很清楚的！
沙本乙沒有反駁，雖然他不清楚葉秋爲何會如此肯定，但既然身爲尹家卿士，絕對有他的能力了。而且他也是看到衆人屍體的殘缺不全，才猜到可能是妖獸的所爲。見葉秋先看傷痕，又聞味道，擺明很是專業的樣子想來是錯不了了！
“而且！”葉秋接着道，“這些魔獸離去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一刻鐘！並且，有三頭魔獸！”
“一……一刻？”某位老大的聲音終於開始顫抖，“那……那個沙老前輩……葉……葉門主，我突然有點尿急，先去……先……”話還未說完，就轉身一溜煙跑了。看來這尿是撒不回來了！
“啊！我……我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告辭……告辭！”
“哇，這幫兔崽子怎麼全跑了！奶奶的……一羣飯桶，一幫膽小鬼！啊，各位，我得先回去教訓這幫小子，實在太不像話了，我看我們還是改日再聚，改日哈……！”
“那個，既然……嗯……反正……你們看……我也閃吧！”
……
幾乎一瞬間，就只剩下葉秋、烏汗血和沙本乙的二名手下。沙本乙見烏汗血竟然沒有出聲，不由露出微微讚賞的目光！而葉秋也非常驚訝沙本乙竟然有着二個如此強悍的手下。雖然他們的實力都未到清道境界，但三人聯合起來，葉秋和烏汗血絕對不是對手。何況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可以看出他們絕不是一般的暗道人物這麼簡單！
“葉門主？你可曾見過魔獸？”沙本乙突然問道。
葉秋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那麼葉門主看，這些魔獸爲何會殘殺大蛇幫的人呢？”沙本乙又問道。
“難道？難道與那什麼靈蛇有關？”葉秋靈光一現，轉身盯着沙本乙問道。
沙本乙未置可否，朝着前方的正堂走去，邊走邊道，“這大蟲匕其實原是萬妖谷的人，這靈蛇嘛，其實就是一妖獸而已！至於大蟲匕和萬妖谷之間有何恩怨糾葛，以至於萬妖谷竟然動用魔獸乃滅門，可就真是令人費解了！”
葉秋越來越覺得這沙本乙非常不簡單，更不清楚他爲何知道這些。還未待他出口詢問，沙本乙和二名手下已經走進正堂！
“走吧，咦？烏血？烏血！你怎麼了？你幹嘛腿抖的這麼厲害？哇！眼睛泛白？嘴角吐沫！你沒事吧，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