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換了聯繫方式之後，就約好第二天同一時間在音樂會場見。
這一次顧梓州帶了很多東西，本來還想帶化妝品什麼的給捲毛補補妝，但想了想自己不會倒騰這些玩意，捲毛底子也很好，索性放棄了。
顧梓州到的時候，捲毛已經在音樂會場了。她給他大致講了一下主題，兩人很快開始了拍攝。
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他們才勉強結束了工作。顧梓州本來想自己回市區，但捲毛執意要開車送她回去，她便沒拒絕。
車窗外月明星稀，道路兩旁全是樹，幾乎看不到人影，顧梓州坐在副駕駛上，用筆記本修着剛拍的圖。
“請問……我可以把你的照片發到微博上嗎？”
捲毛看着眼前的路，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控制車的方向，對她說：“當然可以，我已經是你的專屬模特了不是嗎。”
顧梓州聽到“專屬”兩個字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兒不好意思。雖然這是她提出的請求，但是總感覺“專屬”兩個字的意義有些特別。她想了想，接着問：“你叫什麼……還有你的微博名是什麼？我發的時候好署名。”
捲毛沒回話，顧梓州擡頭看着他：“嗯？”
捲毛慢吞吞地說：“署名就寫專用模特吧，我從來不往網上發照片的。”
顧梓州想了想，雖然自己的粉絲不算多，但畢竟也算髮布在網絡上，或許捲毛不想太過於打擾自己的私人生活，所以她也能理解。
顧梓州點點頭：“好。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顧梓州想了想，看向捲毛，連忙擺擺手， “我不會署名的，只是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捲毛被她小心翼翼地模樣逗笑了，小聲說：“傅一言。”
“什麼？”
“我的名字叫傅一言。”捲毛又耐心地回答了一遍。
“傅一言？寫小說的傅一言？那個有千萬粉絲的傅一言？”
傅一言點點頭，笑着說：“但我沒那麼厲害。”
傅一言啊！如果說顧梓州是千里馬，那傅一言就是她的伯樂。雖然她這匹千里馬才跑了幾百米就蔫了。
“我也喜歡你……的書很久了，就從那本《思而後安》開始。”
“那本書嗎？”傅一言眨了眨眼：“那本書的故事就是你的照片給了我靈感。”
“我……？”顧梓州睜大了眼，又想到傅一言之前說過的她拍的那張景，就明白了。
傅一言將車停靠在路邊，笑着看向顧梓州：“好巧。”
顧梓州也擡頭看着他笑。
“嗯，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