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最近的日子,過得還算愜意,皆因多了一個小孩子。二狗知道寒菱喜歡韋珏,於是經常把握機會,偷偷地帶他出來陪寒菱玩。
由於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特別是淑妃知道,故見面的時間不是很長,偶爾一個時辰,短的時候甚至一刻鐘,不過對寒菱來說,已經心滿意足。
今天,難得淑妃回孃家(根據皇朝慣例,四妃級別以上的每年可以回家省親一次),二狗便把握時機,把小皇子帶到了掬菱閣。
“珏兒乖,來試試菱母妃做的紅棗糕。這可是菱母妃親自下廚,外面買不到的哦。”寒菱端着剛剛做好的糕點,餵給韋珏.
韋珏高興地張開小嘴,吃了一口。
“怎樣?好不好吃?”
“非常好吃!菱母妃好棒!”好棒這個詞,是他跟寒菱學的。
“真的?”寒菱也拿了一塊放進嘴裡,清麗的臉隨即露出滿足的笑,“真的不錯耶!二狗,你也試一下。”
二狗遲疑地取了一小塊,嘗試過後,也讚口不絕。
看着滿面歡欣的二狗,寒菱把考慮了很久的有福同享計劃說了出來,“二狗,不如我跟皇上講,讓你過來我這裡?”
二狗眼中馬上閃過一絲歡喜和雀躍,可惜很快便隱退,“菱,謝謝你。不過,我想還是不用了,以免淑妃娘娘不高興。”
寒菱聽後,臉色也黯淡了下來。的確,每個宮殿的宮奴,全是經由內務部統一安排和分配,極少出現某個嬪妃親自向另一個嬪妃要人的現象。萬一自己那樣做,淑妃肯定心存怨恨,認爲自己持着皇上的寵愛而向她挑戰。
“菱,別想了。其實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善解人意的二狗,出言安慰,“我過來你這裡的話,以後就沒人帶小皇子出來陪你玩了。”
“可是......”寒菱還想說什麼,韋烽卻出現了。
“父皇!”韋珏一見到韋烽,興奮地衝進他懷裡。
韋烽看到他,先是一陣驚訝,然後抱起他,親了幾下,俊顏露出罕見的父愛柔情。一會,他才放下韋珏,走到寒菱面前,“菱菱,珏兒因何出現於此?”
“皇上請息怒,是奴才自作主張,知道菱昭儀喜歡小皇子,便把小皇子帶來這裡。昭儀她沒有惡意,她對小皇子很好,不但教小皇子學識,還經常煮好吃的東西給小皇子吃。”二狗以爲韋烽要怪罪,急忙跪下,搶先回答。
“起來吧,朕並非責怪菱昭儀。”
“多謝皇上。”二狗鬆了一口氣。
“菱菱,你那麼喜歡小孩子,不如朕也賜給你一個!”韋烽擁着寒菱,來到旁邊的大椅前。
“啊?”寒菱猛然一愣。
“你幹嘛這個表情!”韋烽俊容露出一絲不悅,很多嬪妃想要這個恩典都要不到呢!
廢話,她又不愛他,豈會心甘情願替他孕育愛情的結晶?寒菱心中即使不屑,卻還是笑着道:“臣妾的確喜歡小孩子,不過聽說......聽說生孩子很疼......”
“這個不用擔心,到時朕會出動太醫院的所有太醫,朕也會親自陪在你身邊,朕是天子,定能給你壓驚,給你力量,讓你平平安安地誕出龍兒!”
“呃,,多謝皇上恩典,其實這事......還是順其自然吧。”生孩子的前提首先要製造孩子,難得他最近出乎意料、並無傳她侍寢,她自然沒那麼笨,自動送上門了。
這次,韋烽臉上的神情不再是不悅,而是失落,濃濃的失落。
寒菱看着他,不知怎麼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揪疼和難受,不禁將盤中的紅棗糕遞到韋烽面前,“皇上,這是臣妾親手做的紅棗糕,請嘗試一下,給點意見。”
韋烽依然怏怏不樂,意興闌珊地拿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嚼着嚼着,黯淡的臉猛地光亮起來,驚讚:“菱菱,這......真是你親手弄的?”
“你什麼意思嘛。”寒菱不自覺得撅起小嘴。
韋烽重新摟住她,在她嬌滴滴的紅脣上啄了一口,“朕是很驚豔,很高興的意思!這是朕吃過最美味的糕點,”
“貧嘴!”寒菱臉泛羞紅,內心卻是美滋滋的。
“菱母妃是天底下最最美麗的母妃,做的糕點也是天底下最最美味的糕點,菱母妃好棒,最棒!”這時,韋珏也跑了過來,甜聲大嚷。
“你們父子倆一個樣!嘴巴都好像抹過蜜糖似的!”寒菱嬌嗔地瞟了他們一下,繼續拿起紅棗糕,自顧吃了起來。
韋烽與韋珏也不甘落後,與她搶着吃。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一邊吃糕點,一邊聊天,享受天倫之樂。直到太監來通報有大臣在裕承宮覲見後,韋烽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韋烽走後不久,淑妃出現於掬菱宮,當她見到韋珏和寒菱很親熱、很愉悅地玩成一塊,臉上立刻閃過一絲妒意,怒衝衝地奔過去,把韋珏從寒菱懷中搶了過來。
“淑妃娘娘?”見到她,寒菱一陣驚愕。她不是回孃家省親、要傍晚纔回宮的嗎?怎這麼快就歸來了。
“你這賤人,妖惑完皇上,又把主意動到本宮皇兒身上,皇兒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宮唯你是問!”
“淑妃娘娘,你搞錯了。我承認,未經你允許把小皇子帶來,是我的錯,但我真心喜歡小皇子,我沒有惡意的!”
“哼,真心喜歡?本宮不是皇上,你別在此假惺惺!收起你的妖術!”
“母妃,您怎麼對菱母妃發脾氣?”韋珏忽然問了一句,怯怯的語氣中還含有輕微的抱怨和不悅。
淑妃一聽,怒火燒得更旺,“珏兒,你叫她什麼?誰讓你這麼叫的?”然後再次轉眼看向寒菱,“賤人,你到底對我皇兒做過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我......”寒菱甚感無辜,不知說什麼纔好。
“啪!”淑妃一巴掌,讓人防不勝防,狠狠地落在寒菱臉上。
“喂,你幹嘛打人!”寒菱捂住發疼的面頰,心中開始來了氣。
“母妃壞壞,母妃打人,母妃壞壞!”韋珏見狀,哭喊了出來,還舞動雙手朝淑妃臉上猛抓。
淑妃看了看寒菱,又看了看韋珏,牙齒咬磨得咯咯作響,重新舉起左手,不過這次是打在二狗的臉上,“狗奴才,吃裡扒外!”
“淑妃,是我叫二狗帶小皇子過來的,他奉命行事而已,你何必拿他出氣?”看到二狗面頰上迅速浮起的五個指痕,寒菱頓感心疼。
“本宮教訓奴才,輪到你管嗎?”
“你----”
“菱昭儀請別再說了!”二狗衝寒菱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她,他沒事,讓她不用擔心,也不要替他維護。
“該死的奴才,本宮回去再好好教訓你!”淑妃抱起韋珏,再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寒菱,“珏兒有什麼事,本宮絕不放過你!”說完,怒氣騰騰地走出殿外。
二狗對寒菱點頭告別,也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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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偉壯觀、金碧輝煌的皇宮,各嬪妃居住的宮殿自是美輪美奐和瑰麗豪華,不過卻有一所獨具一格。偌大的寢房,裝潢淳樸自然,佈置優雅別緻,沒有多餘或奢侈的裝飾,這都歸功於它的主人——菱昭儀,一個以簡單舒適爲主的現代人。
就連那張巨大的雙人牀,除了兩個繡着鴛鴦圖案的枕頭,幾張瑞草祥雲紋錦緞被褥,還有一個寒菱親手縫製的布娃娃,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此時,寒菱正呈“人”字型地躺在上面,酣然大睡。
“娘娘......娘娘快起身了,芸妃娘娘她們在外面等着。”貼身宮女冬菊走了進來。
聽到叫喚聲,寒菱悠悠轉醒。這幾天,韋烽都在她這裡過夜,並非臨幸她,而是與她玩牌。他似乎總有用不盡的精力,每晚都纏着她玩到三更半夜。什麼升級、二十一點、賭三公、鋤大弟、橋牌、鬥牛等等,就連沙蟹也玩上了。
剛開始,自然是寒菱這個熟手贏;可漸漸的,聰明絕頂的韋烽就居上。打完後,他直接在掬菱閣留宿。在這張雙人牀上,他擁抱她,吻她,摸她,到了最後關頭,他卻及時截住,然後摟着她,一直睡到天亮。
對此,寒菱感到十分納悶,同時又很欣慰。她想問清楚原因,卻又怕問了等於提醒他,被他有機可趁,所以最後都忍住了。
伸了一個懶腰,左右扭扭脖子,寒菱正眼看向宮女:“冬菊,你剛纔說什麼呀?”
“啓稟娘娘,芸妃娘娘、藍妃娘娘、還有華嬪娘娘登門造訪,她們正在大殿等着。”
芸妃?藍妃?華嬪?她們來幹什麼?寒菱柳眉輕輕一蹙,下牀,命冬菊幫她隨便整裝一番,然後步出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