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打算將這樣一頂蕩婦的帽子,給扣到慕容芷的頭上,但是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情最終竟然回來了,被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張嬌俏的容顏,簡直是氣得鐵青,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砰”的一聲,這惱怒之下,手裡的杯子,就對着跪在下頭的女子,摔了過去
直接便撞到了跪在地上那女子的額頭上。
那女子白眼一翻,便是險些直接暈了過去而額頭上已經被砸出了血來,心裡也是覺得很悲苦,公主雖然並不若表面那般單純善良,但是也鮮少對公主自己身邊伺候的人動手。
而今日,公主這完全是氣急了,所以纔會在暴怒之下,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儘管是能理解,公主眼下是氣急了,所有才有這樣的反應,但是作爲她自己,她的額頭是真的很疼啊
不是一般的疼。
她甚至還能感覺到猩紅的血,沿着自己的眉毛,一點一點地流了下來。又沿着鼻樑往下滑,到了自己的嘴邊,令她嚐到了腥甜的味道。
然而這時候,她還是跪着,不敢起來,心裡也是惱怒,早知道最終是這樣的結果,這個消息,自己無論如何不應該進來稟報給公主纔對,應該讓進宮傳消息的人來稟報。
這沉默之下,楚馥雅又是“砰”的一聲,一巴掌拍到了桌案上,那素來溫婉柔弱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簡直是滲人,磨牙切齒地道:“該死的,氣死本公主了這消息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啓稟公主,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好像是有目的性和計劃性的。幾乎是在昨夜,所有的青樓,茶樓,酒肆,到處都有人在談論這個消息。而到今天早上之後,還要不少小孩子,編了歌謠在在,在罵您不知羞恥”
那侍婢說着這話,更是頭都不敢擡了。
偏生的對方又是公主,就是對方這時候生氣了,又有什麼東西要對着自己砸過來,自己也只能就這麼受着,都不能躲開,也不能避開,但是這些一定會激怒公主的該死的消息,卻偏偏全部都得是自己稟報給公主。
果然,她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楚馥雅便又是大怒看她那樣子,便又是打算站起來掀東西了
然而,她就這麼站起來之後,又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重新坐下去了面色也是鐵青的狀態
一雙平日裡看起來溫柔如水的眼眸,此刻冷冷地盯着自己的侍婢,問了一句:“那麼,可有查到,這些消息,都是誰傳出來的”
“傳這些消息的人,基本上都是說完之後,就失蹤了我們的人追本溯源地往根處問了問,便全部都是問到快要知道答案的時候,真正傳出這句話的人,就找不到了所以,線索一到上頭,就已經斷了”
楚馥雅作爲第一才女,除了在深宮中,善於使用陰謀詭計之外,在宮外她也還有些眼線,所以能探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