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想了!”林思涵低聲吼道,使勁用手拍打着臉頰,就算他看見又怎麼樣,他最多用鄙視的眼光看着自己,難道自己還沒有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夠麼?應該早就習慣了纔對啊!
想到這裡,她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地笑容,對,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牀奴而已,或許是許多牀奴中的其中一個,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即使看見也只是覺得她這個女人自不量力罷了,更況且他就要和宋伊芳訂婚,都已成定局,如今的她,只想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找一個關心自己的男人相守一生。
心中的苦澀逐漸擴大,她以後真的能忘記他而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以後就會一直沉溺在這樣的苦澀之中。
黑木炎站在樓梯口看着林思涵消失的地方,他不由得皺皺眉頭,緊緊地捏着拳頭,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也許應該喝一杯咖啡提提神。
想到這裡,他緩慢地走到廚房,打開櫃子,裡面有一罐速溶咖啡,一罐咖啡豆,他猶豫了好久纔拿下咖啡罐,熟練的將速溶咖啡舀到咖啡杯中,在用開水泡着。
瑪麗已經睡覺了,此時的他也只能喝速溶咖啡,沒有心情磨製咖啡豆。
他端着泡好的咖啡緩慢地走到大廳地沙發邊上,整個人癱軟地窩進沙發,看着樓梯口的地方,有些發呆,此時咖啡杯裡冒出的熱氣,逐漸將他的視線模糊起來。
這裡是他和澤一起長大的地方,相互嬉戲相互打鬧的地方,雖然澤有些溫柔害羞,處處忍讓強勢的自己,但是他也沒有因爲這樣而遠離自己。
有時候他會將自己種植的花朵插在花瓶中等待媽媽的誇獎,有時候會將自己得獎的獎狀掛在自己的牆上,而他自己的從來都收放在櫃子裡,不讓人看見,。
還有一次,自己踢球將媽媽最愛的古董花瓶給砸碎,媽媽要打自己的時候,澤衝過來保護自己,隨後兩個人一起受罰。
和澤在一起的日子緩慢地涌現心頭,就像鬼魅般的停留在這個房子的每一處,想到這裡黑木炎不由得咬着下顎,那個時候,澤的眼中只有自己,直到那一天,他的世界開始有了變化。
思緒不由得回到那一天,澤有些彆扭有些害羞地敲着自己的門。
“哥,我想跟你說個事。”黑木澤小聲地說道。
“什麼事?”黑木炎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對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有什麼事情讓我們可愛的澤這樣難以啓齒?”
從小到大,唯一能聽澤傾述的也只有自己。
“我……”黑木澤低着頭,憋了很久才說出後面一句話,“哥,我在幾個月錢的一個舞會上看見了一個女孩子,就這樣喜歡上她了。”
“是嗎?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能得到你的垂青?”黑木炎聽見這句話,頓時大笑,看着黑木澤憋紅的臉大聲笑道,“我還以爲你不會喜歡上
女孩子呢!”
“哥!”黑木澤瞪了對方一眼之後害羞道,“她很漂亮也很能幹,叫思涵,林思涵……”
林思涵……
這是他唯一從澤口中得知的名字,自己對她一無所知還讓他去追,結果……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喜歡她!爲什麼要喜歡這個女人!”黑木澤想到這裡,情緒一瞬間失控,將手裡的咖啡杯猛得摔在地上,咖啡杯掉在地毯上,沒有發出更加刺耳的聲響,但是咖啡杯的手柄從上面分離開來。
杯中的咖啡頓時從杯中灑落出來,整個房間瀰漫着濃郁的咖啡香味道。
“爲什麼,你要喜歡她,爲什麼?”黑木炎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拱背坐在沙發上,手肘放在膝蓋上,雙手合十撐着眉心,低喃喃道。
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心頭纏繞,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氣還是什麼,一股討厭的感覺在心頭滋生。
在醫院看着澤緩慢地死去,他的心疼痛地不能呼吸,曾經在澤的墓碑前發過誓,他一定要讓這個林思涵得到應有懲罰,也給自己一個懲罰。
若不是自己不調查清楚這個女人,澤根本就不會這樣離開自己和媽媽,他不能原諒林思涵,更不能原諒自己,但是他已經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林思涵的身上。
澤去世之後,他就着手調查關於林思涵的背景和經歷,爲了澤纔會一步步設計,讓這個女人跟自己借錢,最後跟自己簽約契約。
原本只是想讓她成爲自己的牀奴而已,但是這並不能讓她感到悔悟,他要讓她嚐嚐被人戲耍被人甩到的滋味。
所以他做了一些列的私情讓林思涵逐漸愛上他,這樣才能將這個女人傷害到體無完膚,才能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但是他看到自己的畫像的時候,他竟然吃驚了,這不正是他的陰謀麼,爲什麼看到那張素描竟然有些驚喜?難道說他的心也發生了動搖了麼?
難道說他也逐漸開始愛上了這個女人不成?
一貫強勢的黑木炎面對着這樣不確定的感覺,心裡的厭惡感覺更加煩躁,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是在討厭自己還是在討厭林思涵。
對於自己的立場,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上這個女人,但是爲什麼他的心會如此的不肯定和動搖?
黑木炎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樣的事情他不願意在想,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也許時間會證明一切。
此時手機鈴聲正好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嘆口氣緩慢地接聽電話。
“黑總!”一個男人的聲音,黑木炎不看號碼也知道是誰。
“怎麼樣?”黑木炎緩慢地站起身,都到落地式玻璃窗面前,此時已經半夜,但是花房的地方依然燈火通明,以前這個時候,澤也是偷偷的進入溫室培養新的花種,如今是張伯在打理照料。
“對付黑木集團的是幾家合作的大型公司,下面還有無數的小
型公司構成,俗稱地下財團。”男人繼續報告自己所查詢的事情。
“一羣烏合之衆,你又沒他們的資料?”黑木炎眯着眼睛看着夜空小聲道。
“暫時沒有,他們做事很隱秘很小心,這個資料還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知道的,不過已經查到黑木集體連續出手的人。”
“是誰?”
“風室有限公司老總。”男人喃喃道。
“風室有限公司?”黑木炎不由得皺皺眉頭,這個公司覺得很耳熟,似乎在那裡聽過,很快就想起是誰的公司,是他,言智宸。
“是的,老總的名字是言智宸,我調查所知,這個人今年才從國外回來開辦分公司,沒有與黑木集團有過任何衝突,爲何要對集團出手,我還在調查之中。”
“不用了。”黑木炎壓着火氣道,“你有沒有查到一些證據?”
“已經掌握了,而且已經部署了這一次長線計劃,只要黑總一句話,就可以收網,讓他們暴露人前。”
“只是這樣也太便宜他們了!”黑木炎確定言智宸的名字之後,心中的怒火如同澆油般,更加猛烈,他嘴角緩慢地露出一絲笑容,玻璃門上倒影着他的樣子,一副撒旦嗜血的表情,“多收集一些證據,然後給我傳真過來,我要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黑總,你的意思呢?”男人等待這對方的命令。
“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黑木炎冷冷道,緩慢地關上電話,他猛得打開玻璃門,此時的風頓時隨着門縫吹了進來。
夜很黑,風很涼。
言智宸……哼,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就等着瞧吧!
黑木炎眯着眼睛,嘴角的笑意更加大了。
宋伊芳躺在沙發上,看着手中的雜誌,陽光灑在她的腳踝處,暖洋洋的。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她瞄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有理會,繼續看着手中的雜誌,一定是騷擾電話,最近很多這種莫名其妙的電話和短信,宋伊芳翻了一頁雜誌,吃着爆米花,手機再一次響起。
她癟癟嘴角,拿起電話接通,慵懶道:“喂,誰啊!”
“宋小姐你好,我是SEP婚紗店的,您制定的禮裙已經制作完畢,請到SEP婚紗店試衣。”電話裡傳來甜美的聲音。
SEP婚紗店?宋伊芳皺皺眉頭將電話關上,很快就想起來,是林思涵所在的婚紗店,她原以爲林思涵不會理會她的胡鬧,沒想到真的給自己定製禮服,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對宋伊芳來說,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機會可以刁難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趕緊將手中的雜誌合上,回到房間穿上一件漂亮的洋裝,剛要出門,突然覺得胃不舒服,她趕緊衝進衛生間扶着洗臉檯邊,大聲地嘔吐着,雖然沒有多少東西,但是胃一直翻滾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