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啊!”
泰蕾莎一副誰怕誰的架勢,死也不鬆手的扯着宋哲瀚的衣領,嘴裡還故意挑釁的說道:“要證明你不是娘娘腔,就推開我啊,我看你就沒那個膽子,膽小鬼的娘娘腔!”
顯然是國外的生活不夠刺激,泰蕾莎在宋哲瀚的身上找到了好玩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窩囊的男人,說了半天也不敢真的動手,只會用嘴叫喚,真是太有意思了!
被泰蕾莎糾纏的有點急了,宋哲瀚抓住對方的手腕猛的一拉,扯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喘着粗氣說道:“你、夠了!”
泰蕾莎被推的朝後退去,腳下踩到了地上的柿子,一個不穩摔在了石橋上,疼的她立刻叫了出來:“痛!痛死我了!”
宋哲瀚沒想到自己力氣大的把對方推到,訕訕的站在原地說道:“都叫你放手,現在摔倒了,活該!”
痛的屁股都沒知覺了,男人還在一邊說風涼話,泰蕾莎氣的站起身一把推向宋哲瀚,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直直的越過簡易欄杆掉入了河裡。
“哇!糟糕!”
泰蕾莎嚇的立刻趴在欄杆上向下看去,宋哲瀚“撲通”一聲直直的掉入河中央,四濺的水花噴在了泰蕾莎的臉上。
“額……應該沒事吧……”小聲的唸叨着,泰蕾莎彎下腰看着河裡男人的情況,水也不是很很深,這傢伙應該淹不死。
想到這,泰蕾莎拍拍手準備溜之大吉,畢竟一會那個男人上岸,肯定是要找自己算賬的,早點閃人才好。
“救、救命……啊……!”
有一聲沒一聲的呼救傳入泰蕾莎的耳朵,她心頭一驚轉頭朝河裡看去,宋哲瀚真掙扎着在河裡撲騰,笨拙的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沉下去。
“不是吧!這個娘娘腔連游泳都不會?!”
這下泰蕾莎慌了,趕緊丟下東西跳入了河裡,等她千辛萬苦把嗆的昏迷的男人拖上岸,對方早已沒了知覺。
“喂!”泰蕾莎拍着宋哲瀚的臉,可半天對方也沒動靜,這下泰蕾莎急了抓住男人死命搖晃起來:“別嚇人!快醒醒啊你!”
這該怎麼辦……
對了!人工呼吸!
低頭抓住男人的嘴脣,泰蕾莎深吸一口氣對準了貼了上去,棕色的眼焦急的看着宋哲瀚,拜託,可千萬別這樣死了!
嘴緊密的靠在男人的脣上,泰蕾莎的臉也微微紅了起來,擡起頭喘了口氣,低頭又靠上去,這時宋哲瀚卻緩緩的睜開了眼,嚇的泰蕾莎猛的起身。
“咳!咳……”
宋哲瀚被水嗆的不輕,視線裡模糊的看到一個紅色頭髮的女人在吻自己,可等他真的爬起來之後,對方卻早已不見蹤影……
倒黴死了!
泰蕾莎拎着行李在心裡咒罵着,今天真是個不宜出門的日子,她怎麼就忘了看看中國人的黃曆,不然也不會倒黴成這樣!
脣上還殘留
着男人的體溫,泰蕾莎胡亂的搖着頭想忘掉剛纔的一幕,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走到了路中央,一輛車打着喇叭從她身邊飛馳而過。
黑木炎從後視鏡裡看着冒失的女人,紅色的頭髮?看來是旅遊的外國人,現在的人都這麼把命不當一回事嗎?
車在河邊緩緩的停下,黑木炎一下車就看到河岸處呆坐着的宋哲瀚,這傢伙要自己來接他,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發什麼呆呢?”
黑木炎走到宋哲瀚身邊,蹲下看着溼漉漉的男人,皺眉說道:“你這個藝術家又在搞什麼名堂?別給我說不會游泳的你,自己跑去河裡找靈感去了。”
宋哲瀚還沉浸剛纔似吻非吻的幻覺裡,被黑木炎一問木訥的說道:“啊?什麼……?”
無奈的嘆了口氣,黑木炎拉着宋哲瀚的胳膊把他拽了起來,接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是和誰打架了?”
打架?宋哲瀚這纔想起那個紅髮野蠻女,轉身四處尋找着對方的身影,可泰蕾莎早已溜之大吉,哪裡還能找到人。
“喂!聽到我說話了沒?”
黑木炎不滿的看着宋哲瀚,這小子是怎麼了?問半天也不回答一句,關心的說道:“不然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宋哲瀚擺擺手,脫下外套擰着水說道:“送我回去吧。”
黑木炎懶得再去追問,只要人沒事就行了,轉身朝車裡走去。
身後的宋哲瀚的心裡卻一直亂糟糟的,那個野蠻女爲什麼要吻自己?柔軟的觸感還殘留在脣角,宋哲瀚伸手摸了摸嘴,她難道對自己……?
“快點。”
車裡的黑木炎催促着,宋哲瀚一路小跑的坐進車裡,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你怎麼那麼着急。”
黑木炎對着宋哲瀚翻了個白眼,發動車子說道:“你以爲我真那麼閒的跑來接你?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擦着頭髮的宋哲瀚一愣,轉頭看着黑木炎:“什麼事?yvonne和你的婚事?”
宋哲瀚滿腦子除了藝術就是自家妹妹,所以第一個反映就是黑木炎和宋伊芳的婚事,自然而然就問了出來。
前不久才爲了林思涵的事鬧的不愉快,黑木炎一點也不想談論有管宋伊芳的話題,冷冷的說道:“是另外的事,凌霄想和你談合作。”
“蘇凌霄?”宋哲瀚疑惑的問道:“他和我談什麼合作?我是個藝術家,他是個商人,要談也是和你談啊。”
在黑木炎的介紹下,三個人也在一起聚了幾次,但僅僅都是喝酒聊天,幾乎沒有談到任何公事,所以宋哲瀚自然認爲他和蘇凌霄之間根本不存在公事的可能,畢竟自己不是個商人,也從未想過去成爲商人。
“商人和藝術家怎麼就不能合作呢?”
黑木炎對着宋哲瀚莞爾一笑,開口解釋道:“凌霄的家裡是做商業藝術展館的,他
雖然一直沒有接手家族企業,但他之所以在國外久居,也是爲了個更廣泛的學習有關藝術的知識。”
“他在國外學的藝術?”宋哲瀚有點訝異,追問道:“哪個學校?什麼專業?”
車子在小路上顛簸着,黑木炎放慢了車速說道:“他和你不一樣,只是對藝術鑑賞很有成就,比不上你這個動手創作的藝術家。”
“哦。”宋哲瀚誤以爲遇上同道中人了,有些失望的說:“哎,藝術家現在都絕種了吧。”
黑木炎失笑,淡淡的說道:“我只是牽個頭,一會你們見面了詳談。”
“一會?”宋哲瀚看着自己一身的粘噠噠,皺眉說道:“我要先回家換身衣服。”
“廢話!”黑木炎好笑的說道:“你敢厚臉皮的這樣去見人,我還不敢帶你去。”
“還有。”視線在宋哲瀚的身上掃了一下,黑木炎冷冷的說道:“車子明天歸你,去洗乾淨了送到我公司。”
宋哲瀚不屑的癟癟嘴:“好歹也是兄弟,要不要這麼計較!”
黑木炎毫不客氣的回答:“要!”
兩個人互相鬥嘴的回到了宋哲瀚的家,可任他怎麼說黑木炎都不願意進去,宋哲瀚無奈的只好自己進門換好了衣服,接着又飛奔出來。
半小時後兩人才來到酒吧,黑木炎一向是個守時的人,爲了宋哲瀚這個邋遢鬼遲到這麼久,實在是很不爽。
“好了,別板着臉對着我,我換衣服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宋哲瀚的辯解換來黑木炎狠狠的一瞪。
蘇凌霄看到兩人,站起身招呼道:“炎,這裡。”
“抱歉,來晚了。”黑木炎率先說道:“人我給你帶來了,詳細的你自己跟他談。”
說完,坐下在沙發上,宋哲瀚知道是自己的錯也不好再說什麼,對着蘇凌霄抱歉的笑笑。
三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蘇凌霄點完酒後轉頭看着宋哲瀚,開口道:“炎應該有給你說我是做什麼的吧。”
宋哲瀚點點頭:“商業藝術館,可我的畫都不是商業藝術類的作品,我有點不明白要合作的意思。”
“其實不算合作。”
蘇凌霄靠在沙發裡,解釋道:“商業只是襯托藝術的一個形式,我覺得你的畫作很吸引人,這麼美好的東西應該展示給更多的人看,所以想把你最近的系列作品簽入我的公司,當然你要是能成爲我公司的簽約畫家,那可是我求之不得的。”
蘇凌霄的話句句都說到宋哲瀚的心裡,他原以爲商人對藝術家都抱着持有商品的態度,可沒想到蘇凌霄竟然這麼尊重畫家,他有些激動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一個商人說這些話,可你別說的和做的不一樣,不然就算簽了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毀約,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把藝術不當一回事的人!”
黑木炎轉頭對着蘇凌霄一笑,對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宋哲瀚這傢伙動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