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回頭。
劉夏走了過來,說道,“於總,我和你同路,你帶我一段吧。”
楊總的秘書說道,“你別打擾於總,他累了一天了,一會兒專門有車送你回。”
“沒事兒,我就帶她一程吧,如果順路的話。”我說道。
“好嘞。”我剛說完,劉夏就跳上了車子。
李海本要上車,見狀笑道,“那於總你和劉小姐先走吧,我和楊總他們一起走。”
“一起走唄,這麼大個商務車,又不是坐不下你。”我說道。
“我想和楊總再聊會兒,你們先走吧。”李海說道。
“對對對,”楊總也笑道,“我和李總還有好多話要說呢。”
這幫人,簡直了。
我也沒有跟他們扯皮,便和劉夏先走了。
除了司機,車裡面就剩下我和劉夏兩個人了,車窗外,夕陽剛剛落山,在山邊描出了一大片姿色的火燒雲,煞是好看,沿山公路上整潔而又安靜,車窗外華燈初上,偶爾疾馳過一輛車子,別克的商務車極其平穩,此刻坐在上面,望着沉浸在夕陽下的美景,十分愜意。
劉夏也不說話,安靜的望着窗外,夕陽穿過她發線的溫柔,很好看。
看着她,我心裡真的希望她能夠聽了我的話,她其實挺漂亮,應該擁有一個漂亮的人生。
她回過頭來,我連忙移開眼神,以免引起她的誤會。
她笑道,“於總,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突然要跟你一起走?”
“你是怕我走了他們欺負你是吧?”我說道。
她笑了,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你今天替我說了句好話,要不然,他們不定得怎麼欺負我呢。”
“那你跟我走了,豈不是今天的錢都沒的收了?”我說道。
“算了,我不要了。”劉夏說道,“反正我以後也不打算幹這個了。”
我不知道她說這話是真的做了決定,還是隻是說句瞎話,哄哄我而已,當然,我希望是前者。
我默默的點點頭,“挺好。他們本來應該給你多少錢?”
她一愣,“於總,您問這個……”
“你就說吧,多少?”我問道。
“兩千,怎麼了?”她不解的問道。
我從包裡掏出錢包,裡面大概有兩千多的現金,我都取出來遞給了她。
她沒有接,看着我,“於總,您這是幹嘛呀?”
“拿着吧,算是對你的補償。”我說道,“如果今天不是我的話,你的錢不是順利就拿到了。”
劉夏立刻紅了臉,“這錢我不要,我已經說了,我以後不會再來做這種事了。”
“聽我的,別再說了,”我強行塞給了她,我可不想欠這個人情。
她執拗不過我,收下了錢。
“你到哪個學校?”我問道。
“海洋大學。”劉夏說道。
我一愣,這可是名牌大學呀,原來名牌大學也有學生幹這個。
當然我表面上並沒有任何波瀾,而是對司機說道,“師傅,先到海洋大學。”
到了學校門口,她才慢吞吞的下了車。
“再見。”我對她說道。
師傅剛要開車,劉夏又將我叫住。
“怎麼了?”我問道。
“能不能給我留個電話,或者微信?”她似乎很不好意思。
“有這個必要嗎?”我笑道。
她一愣,大概沒料到我拒絕的如此坦白,尷尬的說道,“今天拿了您這麼多錢,我想改天請您看個演出,還您個人情。”
我連忙搖手,“不必,真的不必,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再說我也確實沒時間看演出,行了,不說了,我還有事,你好好學習,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我連忙將她敷衍,我可不想以後再見到她,或者跟她產生什麼聯繫,我覺得這些女人,見一次也就夠了。
師傅開車以後,我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發現劉夏還站在那裡,身形落寞的望着車子。
……
回家以後發現柳如月已經做好了飯在邊看電視邊等我了。
“回來啦。”她說着站了起來,“我去熱下菜吧。”
“不用了。”我將她攔住,“夏天的菜,沒事兒。”
“那好吧。”她平淡的說道。
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她不經意的在嘆氣,飯也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
我這纔想起來,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就不太開心,便問道,“你怎麼了?上班不開心?”
她嘆了口氣,說道,“有點。”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我擔心她是不是又被什麼男上司給騷擾了。
“也沒什麼,”她有些氣餒的說道,“就是我每天上班都很閒。”
我險些笑出聲來,“這還把你愁的,多少人要羨慕死你了,拿那麼高的工資,閒還閒出事兒來了。”
“你說他們什麼意思呀?”柳如月說道,“把我招了去,又不給我派活兒,其他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我一個人在那什麼活都不給我派。”
“會不會是你新來的,先讓你熟悉環境?”我說道。
“熟悉?早就熟悉過了啊。”柳如月說道,“其實那些活兒都不難,哪怕他們讓我跑市場也行呀,或者乾點兒雜活也可以呀,可他們偏偏什麼都不讓我幹,弄的我心裡惶惶的。”
這倒是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不過其實給柳如月高薪就已經很讓人難以理解了。
“你們老闆真的是女的?”我問道。
“我騙你幹嘛?”柳如月說道,“如果是男的,這種情況,我也該懷疑他是不是沒安好心,可她一女的,而且平時也不怎麼見到她。”
“沒準兒是一拉拉。”我說道,“也是看上你了。”
“淨胡扯,她有家庭。”柳如月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說道,“感情你不開心,鬧了半天就這事兒呀,這算什麼事兒呀我的姑奶奶,也值得你愁眉不展的?反正合同也簽了,工資肯定得發,除非他們捲鋪蓋跑了。慢慢看吧,沒準兒明天開始就忙起來了,行了,別不開心了,好好吃飯吧,剛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兒呢,”
“有。”她說道。
“怎麼了?”我問道。
“鄭智那王八蛋。”柳如月恨恨的說道。
我一驚,“他怎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