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假定,他就在濱海。”我說道,“如果他在濱海,現在準備對我們下手,他最擔心的是什麼?”
“你是說?”
“對沒錯,如果我們都要走,準備要離開濱海呢?他在這裡制定了詳細的計劃,一旦我們離開這裡,再對我們下手,恐怕就有點難了。一來他並不知道我們要去哪兒,二來他自己也不好從濱海出去。”我說道。“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會在我們離開之前對我們下手。”
李剛聽了沉思道,“這個是一個悖論啊,因爲可行性的基礎是他在濱海,關鍵我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濱海,雖然你幾次被跟蹤,但這並不是直接證據,我心裡還是有點含糊,如果他不在呢?如果不在的話,你們出去,豈不是正是羊入虎口?”
“現在沒辦法了,”我說道,“只能這麼試一試了,再不把他弄出來,我真的快要瘋了,他再不弄死我,我就被折磨死了。關鍵我有一種預感,他肯定就在濱海,而且跟蹤我的人,也一定是他的人。”
“別這麼肯定,”他說道,“我覺得也很有可能是別人。”
“別人?誰呀?”我問道。
“杜安國。”他說道。
“他?”我一驚,“他不是已經被關進去了嘛?”
李剛嘆了口氣,說道,“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事兒,我昨天剛知道,這小子越獄了。”
“啊?”我更加吃驚,“越獄?”
我本來以爲越獄這種事兒只能發生在電影裡,沒想到現實中還真能發生這種事兒。
“咱們現在的監獄就這麼不靠譜麼?”我說道。
“高牆大院裡,他就是想跑也會被擊斃,他好像是得了什麼病,保外就醫的路上跑了。”李剛說道。
“那你怎麼不早說這事兒?”我說道。
“我當時就給你打電話了,打了好幾遍,你都無法接通。”李剛說道,“再加上事兒太多,我實在是無法抽身。”
“算了,好在現在也不晚。”我說道。
“我有些擔心,跟蹤你們的,是不是他,對你們心懷恨意,伺機報復也說不定。”李剛說道。
“可是今天跟蹤我們的是兩個人。”我說道,“他突然越獄,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別人幫他跟蹤我們吧?”
“你別忘了,他可當年也做過那個級別的高官,能確保他還沒個死忠麼?”李剛說道。
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我覺得他報復柳如月的可能性不大,報復我的可能性倒是很大。這樣一來,我要面對的情況可就更復雜了,一方面有可能是鄭智的報復,還有可能是那個杜安國的報復或者挾持。
媽的,這內憂外患的,本來家裡這攤子事兒就夠讓我頭疼了,現在情況又是這麼複雜,弄的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糟糕,如果這變態杜安國跑出來的話,我估計很有可能最先找的是柳如月,他那麼渴望柳如月,一定會先試圖接近她,或者綁架她也說不定!
不行,我得先保護柳如月!
想到這兒,我忙站了起來,“剛子,快帶我去找柳如月。”
李剛一愣,“現在?”
ωwш▲ TтkΛ n▲ ¢Ο
“嗯,現在。”我說道。
“可是鄭智的事兒咱們還沒商量好呢。”李剛說道。
“這個事兒稍後再說,我先去通知柳如月一聲。”我說道。
“打個電話不就完了。”李剛說道,“不急於這一會兒,咱們先商量完了,然後再過去。”
“鬧了點矛盾,”我說道,“電話肯定不接。”
李剛無奈的搖頭,“行,那走吧,路上說。”
我們着急忙慌的出來,匆匆跟我媽他們說了一聲,便急忙趕往柳如月那裡。
“浩子,我剛想了想,覺得你的辦法倒是可行,我覺得就算跟蹤你的不是鄭智的人,是杜安國的人,我可以試着抓跟蹤你的人,這樣順藤摸瓜,沒準兒能抓住他們。”李剛說道。“那就這麼辦,明天你們就假裝要走,然後我帶幾個人,暗中跟着你們,發現跟蹤的人就抓。”
“行。”我說道。
這會兒我的心思完全都已經在柳如月那了,因爲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我隱隱感覺,這杜安國越獄出來,首先奔的一定是柳如月。
一般情況,對於一般人而言,像這種好不容易越獄了,肯定是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躲起來,但杜安國不同,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他,因爲他本身就是個瘋子。
到了柳如月住的地方,我急忙下車,往樓上裡奔去,李剛也跟着我上了樓。
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敲門。
當我敲了三次沒有聽到屋裡迴應的時候,我立刻就意識到不妙,可能是出事了!
我和李剛對視一眼,李剛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手不自覺的朝着腰間的槍殼摸去。
“你有鑰匙嗎?”李剛小聲問我。
“有。”我說道。
“開門。”他說道。
我掏出鑰匙,萬分緊張,將門緩緩打開。
李剛用眼神示意我先站開,我側身讓開,他用槍指着屋裡,忽然間一腳將門踹開,然後用槍對準屋裡。
我在他身後,看到屋裡並沒有什麼人。
李剛持槍緩緩往屋裡走,一進去先四下觀察,然後突然將槍對準了門後,門後也並沒有人。
然後李剛依次又搜查了其他的屋子,仍然是沒有人。
“沒有人。”李剛將槍收了起來,說道,“他們是不是出去了?”
“應該不會把,這個點了,出去能幹什麼,只能吃宵夜。”我說道。
而且上午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兒,我想他們大概並沒有吃宵夜的心情。
我給柳如月打電話,電話是關機的。
“壞了。”李剛說道,“可能真的出事了。”
我看到他蹲在地上,從地上撿起來一個被踩碎了的手機給我看,我發現那正是柳如月的手機。
雖然我有很不好的預感,但我仍然心懷僥倖,也有可能是柳如月和她爸爸吵架一氣之下造成的結果也說不定呢。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了起來,那邊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於浩,好久不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