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端來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
“嚐嚐,怎麼樣?”她笑道。
“真心不錯。”我笑道,“很醇香。”
她真的像個受到誇獎的小女人一樣,滿意的會心的笑了起來。
“於浩啊,最近在公司感覺怎麼樣?”我發現她和陸夢琪一樣,喜歡兜圈子。
“挺好的。”我言簡意賅的回答。
“我聽說了你和陸夢琪之間業績比拼的事兒。”她笑道,“當初你剛進長海的時候,你陳姨對你還有點偏見,現在看來真是不應該。你做的確實很出色。以前說的話,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我當時心下一愣,上次陸夢琪找我,也是這個套路,先是對我讚美和表揚一番,一副當初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樣子,接下來,會不會和陸夢琪一樣,也勸我離開長海呢?
看來這纔是她今天找我來的重點。
“陳姨你客氣了。”我說道,“您當初那麼說,也是出於對我的愛護嘛,我可以理解。”
“怎麼會呢。”我笑道,“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您就放心吧。”
她笑着點了點頭。
我還是沒弄清楚她找我來的目的,僅僅只是爲了之前的事兒道歉?有這個必要麼?而且明顯並不是什麼真誠的道歉。
“和聽雲最近怎麼樣了?”她忽然問道。
“挺好的啊。”我說道。
“你們倆……不會是在談戀愛吧?”她笑問道。
我一愣,感覺似乎這纔是她今天找我的主題。想必是她也聽說了公司的風言風語,替她侄兒擔心呢吧,所以叫我過來,警告警告。
我連忙說道,“陳姨,你別誤會,我們不是外面瞎傳的那樣的,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兼同事關係。我有女朋友的,她不是也有男朋友嘛,怎麼可能會是那種關係呢。”
她笑道,“我想你們也不是那樣的人麼。”
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就相信了,並未再做任何的質問,這讓我感到疑惑,既然在這個問題上,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問,看來這也不是她這次找我談話的重點。
接着,她又跟我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比如我家裡的情況呀,什麼時候結婚呀,諸如此類的聽起來模棱兩可的問題。
我也只是簡單的作答。
後來她就不問什麼了,一直在看手機,但我總覺得她似乎在打量我。
這個時候,我並不打算像對陸夢琪一樣,直接了當的問她的目的,對付陳露這種女人,還是要有一點耐心的。
我倒是也想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過了一會兒,還是她有些按捺不住了,看着我,笑道,“於浩,你……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規劃?”
這個……似乎和陸夢琪的套路一樣啊。
“哦,”我笑道,“我這個人,一向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一向是缺乏對自己的安排和規劃的人,所以其實也沒什麼打算。”
我用對陸夢琪一樣的回答回答了她。
“哦。”她笑而不語,將咖啡的杯子拿了起來,喝了一口咖啡,這才說道,“那你是打算在長海長幹下去吧?”
果然是和陸夢琪一毛一樣!
這讓我感到疑惑,短短的幾天時間內,陸夢琪突然來找我談這個問題,而且回答也是模棱兩可,現在陳露又來找我談這個問題,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陳姨,您這是什麼意思呢?”我笑道,“我有點不太明白。”
陳露也一笑,說道,“沒什麼,就是問問,這次呀,你的業績確實讓我刮目相看,實在是很愛惜你這個人才,所以有些擔心你離開長海呀。”
這裡好像有些不一樣了。雖然陸夢琪表達的意思也是愛我這個才,但她最後的目的是勸我離開長海,而陳露最後,卻擔心我離開。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目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呢?
“哦,這個陳姨你可以放心。”我笑道,“孟總他待我不薄,我想我一時也不會離開長海的。”
她笑道,“你孟叔這個人啊,雖然對這個挖掘人才有一手,但是有的時候呀,對自己帶出來的人,確實稍微有些刻薄了些。”
我一愣,她指的是陸夢琪?
“上次我聽說你的職位提了,但一問他好像並沒有打算漲你的薪水,我當時就覺得這事兒不妥,畢竟你將來可是公司的核心骨幹,哪兒能還拿那點工資,好說歹說,給你加了一半。”她笑道。
我暗吃了一驚,這似乎是在向我邀功的意思。她……有這個必要麼?
當然,這個功勞的可信度還是有的,因爲我之前聽說了,執行副總裁和之前那個營銷總監的薪資是差不多的,只是多了股份,但籤合同的時候,發現薪資多出了一半來,確實讓我吃了一驚,原來是她的原因。
這確實是讓我不得其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是挺討厭我的麼?當初我剛到長海,她第一時間找我,想把我踢出去的,而且還撂了不少狠話。
爲什麼現在又對我這般?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爲我在這裡乾的不錯?僅僅是因爲這次和陸夢琪的業績比拼中,我的表現不錯?
“哦,原來是這樣。”我笑道,“那真的得感謝陳姨的厚愛了。”
“不必客氣。”她笑道,“你呀,也別覺得驚訝,好像你陳姨突然對你好,讓你受寵若驚了,其實呀,我和你孟叔一樣,都愛人才,說起來呀,我比他更愛護人才,既然你的表現這麼出色,那我當然得想辦法把你留在這裡,好好的爲長海效力。”
我笑,“謝謝陳姨栽培。”
她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不客氣,你呀,就跟着你陳姨好好幹,陳姨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這長海,以後就仰仗你這樣的人才了。”
我當然也只是客套話,“於浩一定赴湯蹈火,全力爲長海的發展做貢獻。”
“嗯,”她看起來十分滿意,忽然又問道,“於浩呀,你對聽雲有沒有意思?”
我一愣,裝糊塗,“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孩子,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