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回事。”柳如月說道,“至少要了孩子以後,你就不會那麼疼愛果凍了,而我的愛也自然會被分走一半,沒法全心全意的愛果凍了,她自然會感覺到被冷落。”
我怎麼也沒想到,她對這事兒居然也是排斥,不禁有些氣憤,說道,“你這是幼稚,拜託,怎麼會多一個你的孩子,你就會對另一個孩子減少疼愛?那所有家庭豈不是都不敢要第二個孩子?再說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爸媽?他們可以接受你二婚還帶着孩子,你覺得他們能接受不要孫子麼?”
她一愣,緩緩說道,“其實我也沒有說絕對不要,我只是還沒有考慮好而已。”
“我覺得你好像考慮的已經很成熟了,只不過是來通知我一下而已。”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哪有這個意思?”她說道。
“行了,別說了。”我說道,“我現在不想跟你探討這事兒。”
“我也沒想說這事兒,是你說的。”她說道。
“行了,就當是我說的,我看咱們這會兒是探討不出來什麼了。”我說道,“你還是先休息吧,改天再說。”
我說着站了起來,便走了出來。
柳如月在身後說道,“於浩,你要是抱着這種態度,你覺得咱們的事兒還能解決麼?”
“再說吧。”我心煩意亂的走了出去。
我來到了小區的花園裡,心情十分鬱悶,點了根菸抽。
我也沒有想到,本來是談別的事兒,怎麼就談到孩子上來了,而且我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這種態度。
我爸媽那樣的人,連她二婚帶孩子這樣的都接受了,現在她居然連我們要孩子的事兒都不情願,她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連孩子都不要,我爸媽是必然不會同意的。以我媽那脾氣,就算是結了,也必然給你攪黃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以前聽過一句話,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她願意爲你生一個孩子,並以此爲榮耀和驕傲。
這句話剛纔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
我心煩意亂。
這時候手機響了,我本來以爲是柳如月打來的,拿起來一看,現是孟老師那打來的電話,難道是工作上出了什麼事?
我接了起來,說道,“喂,三叔,有什麼事兒嗎?”
那邊笑了起來,說道,“沒什麼,於浩,你在幹嘛?”
我一愣,回答道,“今天不是休息嘛,我在家呢。”
他問道,“沒別的安排?”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回道,“暫時沒有什麼安排,怎麼了三叔。”
“沒什麼,我想見見你,有些話想跟你簡單的談談,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拉拉家常而已。”他說道。
我覺得有點奇怪,他還從來沒有單獨找我談過什麼,這個時候,他找我做什麼?
“怎麼?”他見我愣,說道,“不想跟三叔談?”
“當然不是。”我笑道,“那咱們在哪兒談?”
“離你住的地兒不遠,星辰路有一個奉賢茶樓,”他說道,“三叔請你喝個茶吧。”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我說道。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我心裡犯嘀咕,這孟老三現在不應該正在焦頭爛額,到處找材料商的時候麼,居然還有空找我喝茶,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我也只好按時赴約。
我打了個車,往他所說的茶樓而去。
到了茶樓,我給他打電話,他告訴了我包廂,我便走了進去。
一進去他十分客氣,熱情的站起來招待我,“來來來,快坐快坐!”
我客氣的坐下。
他又給我主動倒茶,說道,“我平時也不怎麼喝茶,就隨便點了個龍井,你別介意啊。”
從來沒見他對我這般客氣,倒真是讓我有些不習慣了。這讓我想起了之前陳露找我,也是突然間態度大轉變。
我知道他定然絕非只是想跟我拉拉家常,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所以我也只是笑着應付,並不主動說話。
他大概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笑道,“於浩,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他慈眉善目的一副長輩關心晚輩的笑容,讓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他關心我這個幹嘛?
“哦,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呢。”我笑道。
“和女朋友談了幾年了?”他繼續問道。
“兩年。”我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哦,那確實是時間還不成熟,”孟老三說道,“多磨合磨合也對。”
“三叔說的是。”我笑着迎合道。
他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喝茶。
“公司最近出了很多事兒,你怎麼看?”他忽然問我。
看來,這應該是他今天找我來的重點的開始。
我笑道,“確實是出了很多事,但其實說到底,還是三叔你們的家事,我覺得只要大家心平氣和的把事情解決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畢竟都是一家人嘛。”
他笑了起來,說道,“唉,你們孟總他要是像你這麼想那可就好了,可惜呀,他居然還在教你,我看他還不及你一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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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千萬別這麼說。”我連忙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孟總一手帶出來的,沒有他,也就沒有我的今天,知遇之恩,於浩始終是感銘於心的。”
他笑道,“你倒是個好孩子。”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我暗自琢磨,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公司啊,現在正在風雨飄搖的時候,還需要像你這樣的得力干將多頂着啊。”孟老三意味深長的說道。
“哪裡。”我連忙說道,“三叔纔是長海的真正脊樑,現在陳總突然撤走,長海還得靠三叔來力挽狂瀾呀。”
孟老三無奈的苦笑,喝了口茶,說道,“這事兒啊,可沒那麼簡單,我現在狗屁都不是,我能做什麼?我……”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又停了下來,搖了搖頭,笑道,“算了,跟你說這些幹嘛?”
他沒有說,我也不好再追問,只好作罷,繼續喝茶,又沉默了下來,我還是猜不透他找我來的真正目的。
過了一會兒,我觀察到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欲言又止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