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孟總。”我說道。
“你來公司一趟吧。”他說道。
“可是……我剛出差回來。”我詫異的說道。
“晚上有個重要的人要見。”他說道。
我沉默了,沒有說話,實在是很不情願。
他大概也覺察到了,說道,“時間不會很長,早點來,早點結束了再回去休息,克服一下吧。”
我十分無奈,但也只好答應道,“好。”
掛了電話,我氣的想扔了手機。
“怎麼了?”柳如月問我。
“我真是無語了。”我說道,“我這剛出差回來,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非要這會兒帶我去見什麼人。”
柳如月一愣。
“真是服了。”我氣道。
柳如月笑了,說道,“去吧,工作比較重要,畢竟咱們拿了人家的錢。”
我無奈的搖搖頭。
“再堅持堅持,等明年你就自由了。”她說道。
“可是……我想陪着你。”我說道。
“我們有的是時間。”她說道,“去吧。已經答應了,就別讓人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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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說道,“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她點點頭,微笑說道,“我等你,於浩。”
我站起來依依不捨的走開,走到門口,我回頭,看到柳如月蹙着眉,正用憂心忡忡的目光注視着我。
我沒忍住,又走了回去。
她見我回來,笑了,問道,“怎麼回來了?”
“不忍心扔下你一個人走。”我說道。
“沒事兒。”她說道,“你走了,我也很快就回去了。”
“如月,你在爲什麼愁?”我問她。
“沒有啊。”她說道。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焦慮,似乎有什麼在困擾着你。”我說道。
“沒有。”她說道,“我就是……很想你。”
我低在她額上溫柔的吻了一下,輕輕摩挲着她的臉,說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了。”
她點了點頭,“快去吧。”
我轉身而去,出去打了輛車,奔公司而去了,因爲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去的時候,孟總大概等不住,已經在公司門口的車裡等我了。
我上了車。
他問道,“怎麼這麼慢?”
“堵車。”我說道。
“再給你配個司機吧。”他說道。
我一愣,頓時就想起了小丁,嘴上淡淡的說道,“不要了。”
他也一愣,大概是明白了我的心思,便沒有再說什麼,兀自動車子。
“小云呢?”我問道,因爲我現,孟聽雲好像不在。
“沒叫她,在家呢。”孟總說道。
“不是每次……都有她麼?”我問道。
“這次沒必要帶她。”孟總輕描淡寫的說道。
“見誰呀?”我問道。
“一個關係。”他說道。
我實在很想問他,爲什麼非要帶上我,但忍了又忍,還是給忍住了。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問道,“最近讓你見這些人,是不是厭煩了?”
“有一點。”我說道。
“這些人,都很重要。”他說道,“對你以後有用。”
“對我?”我無奈道,“孟總……”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說道,“不必說了,我有我的想法,你就當是派給你的工作吧。”
他這麼一說,我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一路靜默的開車。
到了地點,下了車,我現還是上次來的那家別墅,估計又要見什麼神秘人物了吧。
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但又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百無聊賴的等着。
過了一會兒,那人來了,也是個領導模樣的人,矮矮胖胖的,孟總給我們介紹,說他是濱河新區的什麼書記,我們互相握手。
我明顯能感覺到那人也是暗地裡打量了我一番,這讓我感到很奇怪,但我也沒有說出來。
他問了我一些問題,大都是房地產方面的見解,我也打起精神耐心回答了他。
最後他笑着說道,“於總,長海的這個商業項目,明年將是我們區的重點項目,你們可一定得給我長臉。”
“我們一定盡力。”我也笑道。
接着他和孟總兩個人聊了些有的沒的,我就在一幫聽着,後來那書記好像是和孟總單聊。
孟總笑道,“沒關係,於總在這兒,也可以聊,現在公司很多事他都全程參與,沒問題的。”
那書記似乎還是有些難爲,說道,“還有些別的事兒呢。”
我也懶得聽,便主動說道,“那孟總,你們去聊吧,沒事兒,我出去等你們。”
“那好吧,你去車裡等我。”孟總說道,將車鑰匙遞給了我。
我長舒一口氣,出來點了根菸,在外面等他。
等了一會兒,我估摸應該差不多了,外面稍微有些涼,所以便先上了車等他。
我在車上百無聊賴的等着,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孟總出來了,和那個什麼書記握手作別,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手機響了,我一愣,現並不是我自己的手機,而是孟總座位上的手機在閃,是他的手機。
孟總就在前面,我想拿起來出去遞給他,可就在我拿起手機的時候,忽然間愣住了,那個打來的號碼很眼熟,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好像。
何勇?
對,沒錯,就是那個放高利貸的何勇的電話號碼!
我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原來這一切,都是孟總在背後搞的。
我愣在了那裡,沒有出去,過了一會兒,何勇的電話掛了,我將手機扔在了操作檯上。
孟總和那書記終於完成了告別儀式,上了車。
他本是笑着的,一上車卻忽然變得很生氣,對我說道,“爲什麼你不主動留下來,我都說了那樣的話,你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孟總。
“下次我不允許你這樣!”孟總氣道,“你聽見了沒有?”
“孟總,剛纔有人給你打電話了。”我說道。
孟總拿過手機,打開以後不禁一愣。
然後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生的樣子,平靜的動車子,開車。
“這事……是你一手策劃的是吧?”我問道。
他不說話,依然沉默的開車,路兩邊的燈光閃過他的臉頰,沒有任何波瀾和表情。
“是你讓何勇主動借錢給他的對吧?”我說道。“然後你再想辦法中斷信貸公司的給我的借款,就是爲了讓我走投無路,最後只能找到你,你好來一招雪中送炭,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