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知道是由隱衛看管的,現在知道了,那麼她必須要儘快救人了,免得夜長夢多。
“今夜?”楚謹挑眉。
蘇凝點了點頭,“就今夜。”
“那你準備好了嗎?這消息都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可不可信都還未可知。”楚謹道。
蘇凝輕輕的閉上眼,揚了揚手中的紙條,“這消息絕對可靠,而且這次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就是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我也去,我的身份總會讓他們有一點顧及。”楚謹道。
蘇凝點頭,“謝謝。”
楚謹搖了搖頭,看了眼窗外,“現在還是時間還早,你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你幫我找張曦把錦少給他的千年血蓮拿過來吧。”蘇凝道。
楚謹點頭,慢慢的走了出去。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蘇凝也知道自己必須馬上好起來。
不管有沒有人人試藥,她都必須好起來。
緩緩的從懷裡掏出兩個白色的瓷瓶,這裡面的藥都是由錦少的血做成的藥丸。
慢慢的打開瓷瓶的蓋子,蘇凝一股腦的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嘴裡。一瓶到完,另一瓶接着開始全部倒進嘴裡。
“咕咚。”蘇凝慢慢的將藥丸嚥下去了。
一連數十顆顆,盡數進了她的腹中。
慢慢的蘇凝感覺小腹一陣灼熱。
又熱又痛的感覺讓她有些受不住。
可是她什麼動作都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
張曦和楚謹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蘇凝盤腿坐在牀上,臉頰微紅,房間內一片熱氣。
“怎麼回事?”張曦一箭步走上前,左右看了兩下。
蘇凝緩緩地睜開眼,看着張曦,聲音冷淡且沙啞,“東西帶來了嗎?”
千年血蓮是她和錦少一起去找的,雖然她不知道怎麼用。
“帶來了,還有藥方也一起帶過來了。”張曦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手上拿着一個錦盒。並沒有打開,蘇凝就吩咐,“謝謝,楚謹你幫我去熬藥吧。”
“好。”蘇凝吩咐的理所當然,楚謹也回答的理所應當。
楚謹接過張曦手上的房子和錦盒,至於其他的藥材,他知道去找。
楚謹走後,張曦就坐了下來。
看着蘇凝,“聽說你今夜要去救人,所以纔會如此着急把自己的病治好?”
“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蘇凝笑道。
張曦也跟着笑了,笑容中頗爲無奈,“這樣下去對你的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難道你真的像這樣下去嗎?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我風雲閣的人不可能不救,現在最當事的人是我,握不救他們,誰去救?”蘇凝反問,“就算是我今後在也站不起來,我也無所謂。我雖然不知道千年血蓮有什麼後遺症,也不清楚會有什麼反應,我現在只知道我的手下我不去救,就沒人了。”
“那你救了人以後呢?準備去哪裡?準備怎麼安置他們?”張曦問道。
ωwш▲ttκā n▲C ○ 蘇凝細細想了一會,“他們自然有他們的去處,現在楚晉風聲鶴唳,我的人不能再楚晉待了。”
“也好,那你準備把他們安置在哪裡?”張曦覺得蘇凝真的思慮周全,現在的楚晉的確容不下風雲閣的,南凌也不能容下。
至於其他的地方,更別說了。
現在勢力均衡,不會容許有新的勢力介入。
“雲城。”蘇凝冷聲道。
張曦詫異:“雲城?”
“是。”
雲城不屬於三山四海兩國任何一個管轄之地,同時那也是個獨立的存在。雲城佔地面起不廣,只比楚晉京都稍大一點。但是地勢繁雜,人心不齊,卻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聽說他們那裡可以容納任何勢力,只是都會在城主之下。
雲城的城主乃是一個絕密所在,從不參與任何爭鬥,也從不參加任何聚會。
所以迄今爲止,見過雲城城主的人少之又少。
如此魚龍混雜弱肉強食的地方,外圍卻又一片寒冰所著,無人能突破這寒冰的防護。這也是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可以吞併這小小的城池。
同時,雲城又被人稱之爲冰城。
“聽聞雲城全民皆兵,卻沒有人見過雲城的人。”張曦娓娓道來,將自己所認識的雲城一一說給蘇凝聽,“如果風雲閣的人去了雲城,是多了一層保護,同時也進入了另一個豺狼虎豹之地。那裡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只要有實力才能站住腳跟,否則就算你被人明目張膽的殺了,也不會有人給你做主。”
“我知道,雲城的規矩我向來都知道。”蘇凝道。
“若是他們沒有本事活下去,也沒有本事在那裡站穩腳跟,那我風雲閣不需要這樣的人。我不會救了一次又一次,若是沒有資格留在風雲閣,那麼雲城自然是不用去,去了也只會喪命。”蘇凝繼續道。
張曦的臉微變,蘇凝這話中意思就是她已經決定了。
“你已經決定了?”張曦問道。
蘇凝點頭,眼中顯現的是,絕對的毋庸置疑的決定。
張曦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阻止蘇凝跟雲城扯上關係。
“跟錦少成親之後,我也會去雲城,到時候我們應該在也不會見面了。”蘇凝緩緩的道。
雲城一直都是個有進無出的地方,她去了雲城,恐怕也不想再出現,看到他們,想起以往那些傷心的事情了。
“沒了錦少,你真的就不當我們是朋友了。”張曦嘆息。
蘇凝低下頭,那意思不用言語也知道了結果。
他們的相識就是因爲錦少,跟她牽扯最多的也是錦少。若是沒有錦少,他們就是幾條平行線,不會有半分交集。
同時,蘇凝既然不想想起以往的那些事,那麼也表示她不會再見跟錦少有關的人和事。
“原來如此,錦少的事情我們都很傷心,卻也沒想過找你報仇或是別的什麼。畢竟這件事情,你應該比我們更難受。”張曦緩緩的開口。
嘴角隱隱有些抽動,似乎被蘇凝的話有些傷到。
難言的黯然。
蘇凝深吸一口氣,“那又如何?我再難受也無濟於事不是嗎?錦少回不來了,我不會爲他自殘,但是我只是想忘記那種心痛心碎的感覺。忘記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接觸有關他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