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的心也提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唯一能讓夫人改變如此之大的事情只有,攸羽小主的死因。
蘇凝瞬間明白,夫人定然是知道了攸羽小主的死因。不然不可能這副表情。
“對了,查一下這女的這兩天都跟什麼人接觸過。”蘇凝低頭跟楚謹小聲道。
楚謹詫異道:“你是懷疑她知道了攸羽小主死跟你有關?”
蘇凝冷道:“只怕不是查出跟我有關,而是跟連城閺有關,畢竟攸羽小主當年可是繼承人的最佳人選。也是山主夫人的掌上明珠,之前爲了她把我折磨成這樣,如果查出跟連城閺有關的話,這件事情就不好辦了。”
“連城閺這個人有點手段,這事情應該難不住他。你不用操心了,東方戰使這一局應該只是想在他身上多個污點。”楚謹仔細的分析道。
蘇凝點頭,連城閺不會在臨門一腳掉鏈子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楚謹提醒蘇凝:“不過你要小心點,這個夫人可不會那麼善罷甘休。”
蘇凝冷然,攸羽是爲了殺她而死,自作孽,關她什麼事情?
如果這個山主夫人不爲難她也就罷了,如果再來的話,蘇凝也不會手下留情。
沒一會,連城閺祭祖回來了,長老們和山主也回來了。
所有人都入了座,連城閺跪在地上,朗聲道:“連城閺在此對天發誓,今生今世,以方丈百姓爲己任,以方丈利益爲宗旨,如有違誓……”
“等等。”山主夫人開口了,打斷了連城閺的話。
所有人都愣住,轉頭看向山主夫人,剛剛就是夫人在喊。
都不明白她究竟想幹什麼。
山主夫人走到中間,忽然跪在地上,對山主道:“山主,臣婦昨夜知道了一個消息,說是連城閺親手殺了我們的女兒,攸羽。山主,臣婦恭請山主查明之後讓連城閺行繼承之禮。”
蘇凝雙眼微眯,果然如此。
看來東方戰這是想讓連城閺的身上抹下一點污點。
“你在說什麼?”山主眯起雙眼,看着自己的夫人,一點危險氣息,“羽兒的死你我清楚,怎麼能跟聞兒扯上關係?”
“山主,臣婦從來沒求過你,這一次,爲了羽兒,臣婦求你徹查一次。如果冤枉了聞兒,臣婦願意自請下堂,親自給聞兒賠禮道歉。”山主夫人還在苦苦哀求。
山主頓事勃然大怒:“胡鬧,你是本座的夫人,怎麼能如此胡鬧?還不快回去,閉門思過。”
連城閺始終都跪在那裡,不理睬,不動容。
“山主,求你答應。如果你不答應,臣婦將跪地不起。”山主夫人慼慼哭泣,活脫脫的是一個失去女兒的可憐母親。
其中有人開始動容,也有人在看熱鬧。
“下去。”山主很明顯覺得自己臉上無光。
山主夫人不退不讓,堅持的跪在那裡,重重的在地上磕頭,那姿態已經表明了態度。
蘇凝詫異的挑眉,這個山主夫人可不正常。
“你也察覺出來了對不對?不只山主夫人不對,就連這個方丈山主也有不對勁的地方。”楚謹小聲的對蘇凝道。
蘇凝看向連城閺,忽然笑了:“不用我們操心了,這個連城閺真是個人物,心機之深,看目前的情況他早就有了準備,我們不用擔心了。”
“的確不用了,現在看樣子這個夫人有苦頭吃了。”楚謹也笑道。
蘇凝忽然想起了連城閺跟她說過,他幫她取她想要的東西,看來的確是早就知道了。
她注視着中間,果然看見山主被落了面子的惱怒。
“既然這個夫人的位置你不能勝任,那就讓賢吧。來人,把她帶下去,等候發落。”山主沒了耐心,直接吩咐道。從外面立刻走進來幾名侍衛,山主夫人頓時心裡開始發怵。
“山主還是把事情查清楚比較好,畢竟夫人的女兒,她應該是最瞭解的,那麼死因也許真的另有隱情也未可知。”東方戰站了起來,拱手道。
山主夫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充滿希翼的看着東方戰。
山主絲毫不買賬,冷然道:“東方賢侄的意思是我女兒的死因,連本座都不知道?”
“是本少主逾越了。”東方戰拱手一退,徹底打破了山主夫人的希望。
山主冷冷一笑,說話也不客氣,“知道就好,帶下去,大典繼續。”
“山主,求你……”山主夫人的希望被打破,她一邊被人拖着一邊喊道,山主不耐煩:“把她嘴堵上。”
侍衛立刻強硬的堵上了山主夫人的嘴,她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禮部的官員繼續喊道,“請少主向山主行禮,接印。”連城閺朝山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立刻有人端上來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個麒麟印章,山主走上前道:“日後,方丈就是你的責任了。”
“是。”連城閺點頭,伸手接印。
接過印章的那一刻,“禮成。”禮部的再次高喊。
連城閺站起身,舉起手中的印章,所有方丈的人跪地高喊,“參見少主,方丈永駐。”
“參見少主,方丈永駐。”所有的喊聲開始迴盪。
蘇凝看着連城閺,心知今天的繼承大典已經完滿要別離。
以後,方丈的大權就要落在他的手裡了。
蘇凝轉頭又看向東方戰,他有沒有繼承東瀛呢?應該是繼承了吧,不然他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力。那錦少呢?有沒有完全掌握蓬萊的大權。
以前她不會覺得三山四海的勢力,但是在這一刻,蘇凝明白了,三山四海的勢力很大,不是因爲他們團結,而是因爲他們的確太強大了,幾乎每個人,包括燒火丫鬟武功造詣都很高。
“你想什麼呢?”楚謹好奇的問道。
蘇凝回神,“沒什麼。”
楚謹笑道:“這下連城閺可以明目張膽的掌控方丈了,但是這個人也不容小覷。”
“小心就是了。”蘇凝淡淡的道。
楚謹點頭,然後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不會真的要嫁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