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我的話竟如此不管用了?”蘇凝凌厲道,殺意一覽無遺。靜和靜泉冰燁仍舊呈現三角形保護着蘇凝,並不退讓。
縱然他們有些受不住蘇凝身上的冷意,但是現在蘇凝的命更加重要。
“滾出去。”蘇凝凌厲的眼掃過衆人,手上的動作卻已經開始了。眼眸隱隱的改變了顏色,一種血紅色佔滿了她的整個瞳孔。
她的世界已經呈現紅色了,轉動輪椅,把三人甩了出去。
“主子……”三人大驚,縱然上百人,他們三人是有些困難,可是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
“有誰來要穿骨草帶着一身的殺氣,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是皇家隱衛。”蘇凝眼神突變,早就在她出現紅色瞳孔之時,那些人就已經開始震驚了。
“你的眼睛……”黑衣蒙面人指着蘇凝的眼,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怎麼了?
蘇凝紅着眼厲聲道:“你們爲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上次也是這樣,這次還是不遺餘力。我蘇凝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不就是因爲錦少嗎?”
手腕上的金色絲線一出,快如閃電,直接穿過黑衣人的咽喉,一招就殺了七八個。就這麼一出一收,七八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蘇凝的金絲線就已經穿喉而過。
“你這個妖女,我要殺了你。”黑衣蒙面人似乎震驚了,他真切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心知自己的逃不開了,只要殺了蘇凝,那麼他纔有活命的機會。
蘇凝手上的金色絲線在她手上,快速,靈動,蘇凝的動作快如閃電。很多人都是還未反應,就死在蘇凝的金絲線下。
“殺了這個妖女。”看見自己同伴被殺,其他人也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蘇凝。
深更半夜,所有的地方都很沉靜,除了這郡主府。但是這裡的聲音卻沒有傳到別處,所以其他地方都聽不出郡主府的動靜。
蘇凝宛若那修羅場出來的死神,催促着他們,是該去修羅場報道了。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蘇凝看見還有幾個人想離開,絲線一處,那幾個人瞬間倒地。鮮血慢慢侵染着蘇凝的房間,在她看來,這些人既然來了,那就有那麼覺悟回不去了。
頃刻間的功夫,數百名黑衣人就被解決了一半。蘇凝身上也受了傷,但是她恍若不知,依舊紅着眼睛如殺神一般的,彷彿在她手上漸漸倒下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個蘿蔔菜。
“撤……”儘管這麼撤回去沒有面子,但是總比在這裡被蘇凝殺光了要好許多。
黑衣蒙面人終於受不住蘇凝如洪般的氣勢,直接吩咐撤了。蘇凝冷冷一笑,笑意中帶着嗜血和絕對的冷酷道:“給我封住他們的路,誰要是敢放出去一個,就自動離開風雲閣。”
已經在外面的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連忙聯手做成一個內力牆,死死地堵住門口。
“風雲閣?”黑衣蒙面人終於不再震驚了,風雲閣素來以雷厲風行殺伐果斷震懾天下,就連無數的勢力都落在風雲閣的手中。傳言風雲閣閣主神秘莫測,武功其高。
“你是風雲閣的人?”很多黑衣人都震驚了,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原來蘇凝竟然是風雲閣的人,而且應該位置還不低。
風雲閣成名九年,卻無人敢清剿,就連皇家也都素手無策。就是因爲風雲閣上下齊心,而且全都是不要命的,做任何事,就算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拉你下地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更怕不要命的。
唯一能與風雲閣相提並論的只有暗殺會,那一羣就是隻要有錢,也是一羣不要命的,而且武功比風雲閣的人武功要高出去許多。無論是楚晉,還是南凌,甚至連其他地方都無人敢惹。
“你不需要知道。”蘇凝冷冷道,手上的動作不停。
“風雲閣又如何,還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反正都是死,那我們也要拉着你墊背。”黑衣人中有一個人怒道,不滿蘇凝的又不跟他們解釋,出手就是殺招。
心想着,就算是暗殺會的人,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人物。
“那就試試吧。”蘇凝冷酷的揚眉一笑,無視自己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只要死不了,這些傷,對她來說都是小意思。只要還有命在,她就必須要殺了這些人。
不出一會,又有近一半的人倒在蘇凝的手上。她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留的血的也越來越多,但是她似乎已經不知疲憊了,越殺就更加興奮。
有時候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她不是殺人機器,可是這些人爲什麼要逼她。要反覆的刺殺她,從來刺殺她的人都回不去,這些人爲什麼還要反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的一個黑衣蒙面人倒在了蘇凝的面前,雙眼睜大,似乎不敢相信蘇凝居然真的能把他手上的數百人一個不留。
那眼神,既震驚又恐懼,彷彿再看修羅場裡出來的惡魔。
見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三人都撤了內力牆。他們真的沒有放走一個人,而是全部都在蘇凝的手上倒下。
他們緩緩的朝裡面走去,看着地上無數的鮮血,幾乎所有人眼中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但是蘇凝真的就那麼做到了,她真的殺了所有的人。
“凝兒。”靜泉越過這些人的屍體,看到蘇凝依舊坐在輪椅上,脊背挺得直直的。這一刻,她覺得蘇凝真的太讓人心疼了,這近十年,蘇凝一直在不斷的被刺殺,她經歷了多少這樣的暗殺,明殺。
蘇凝眼眸中的紅色已經逐漸褪去,平靜的看着這些人,恢復了以往的冷漠:“把這些人都解決了。”
“是。”靜和身形有些顫抖,她真的有些受不住了,一百多個人,就這麼轉瞬間死在蘇您的手上了。她從來沒見過蘇凝如此模樣,這麼讓人心疼擔憂。
冰燁默默的從懷裡拿出化屍粉,灑在那些屍體上。每撒一具屍體,那人的身體就開始慢慢的被腐蝕,直到最後化爲了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