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浴室裡傳出來的嘩嘩流水聲,對此時身着一條白色浴巾的韓唯一來講是那般諷刺、可笑。
回想到幾個小時前所發生的事情,韓唯一想,若不是現在身處這間奢華的總統套房,她是不會相信她的親生父親,爲了保住企業,需要資金週轉,竟然要她陪一個五十幾歲的老男人上演一場肉體上的交易,就因爲他是銀行行長。
而她不來,她的父親就已要斷醫院裡癡傻母親的藥費相要挾,在她的哭聲質問中,父親動了惻隱之心,卻又在那一對母女一搭一唱的精彩表演中消失了。
她恨那對母女,恨那個取代了她媽媽位置叫許嬌倩的女人,也恨那個取代了她位置,小她一歲叫韓慧彩的女生,是她們毀了她原本幸福的家,將健康的母親逼的癡傻,也將她逼到這步田地,終有一天,她會將所受到的屈辱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在思緒中,浴室裡的水聲漸漸停了,聽見門被人打開的一瞬間,唯一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別開燈。”她下意識的說,她不想讓彼此看清對方的模樣,以免日後會再見面,讓她想起今晚的事情。
這只是一場骯髒的交易,待天亮時,她會忘記今晚所發生的一切,繼續過着枯燥又因打工而充實的大學生活。
“既然你喜歡,隨你的意。”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漆黑的總統套房裡迴響,透着幾分冷漠與輕蔑。
藉着月光,男人銳利地雙眸隱約看見倚在窗前的女人,她有着一頭長及腰間的秀髮,曼妙地身材被月光披上了一層美麗地朝霧,僅裹了一條浴巾,若隱若現,赤着腳丫,像個誘人的精靈般吸引住了他的眼球,這不禁使他因烈酒而熱起來的身體更加滾燙,“過來,取悅我!”
低沉性感的聲音再度響起,若不是知道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恐怕唯一會誤以爲,不遠處站着的是一位年輕的男人,但他那種以王的姿態下着命令,卻明確的告訴唯一,一個年輕的男人是不可能有那樣的氣宇!
“過來!”他又催促,似乎很不耐煩唯一的磨蹭,“如果不想做,馬上滾。”
“對,對不起。”唯一吞吐着道歉,爲了敬愛的媽媽,她不能走,強壓下自尊那種奢侈的東西,緩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很高,一百八十多公分身高的他令一百六十三身高的她顯地嬌小可人。
要怎麼取悅?!唯一在腦海裡一直畫着這樣的問號,懊悔地皺起了秀眉,早知道她應該聽艾佳往常的建議,看些A片了,恰在此時,頭頂又響起男人命令的話語,“吻我。”
唯一一怵,隨即鼓足了勇氣,翹起腳尖,用那青澀的初吻,與其說是吻倒不是說是咬上了這個男人的薄脣。
“Shit!”男人低咒一聲,她的青澀笨拙挑起了他迫切的興趣,倏地橫抱起唯一,在她的驚呼中,將她摔在了牀上,輕挑開了她的浴巾,使她如初生嬰兒般的躺在牀上,而他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軟弱的身上。
男人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唯一奶白色的肌膚上,唯一聽見自己狂亂如打鼓般的心跳聲。
夜幕中,她似乎看見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狹眸,正用一種捕捉到獵物審視的目光看着她,無形中給她帶來了除了緊張外的壓抑感。
“閉上眼睛,不準用你那雙渾濁的眼睛看着我!”男人霸道的說,沒有任何的前戲,沒有絲毫的憐惜,一個挺身,將倆人緊密的結合。
“痛!”唯一緊抿着脣,那一刻,有冰涼地淚水自她眼角滑落。
並不意外身下的女人是個處子,只因他歐陽耀從來都不碰身子不乾淨的女人,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失控的時候,這般急切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要了她,對於女人的第一次,他通常都會很照顧,會讓她們愛上他所帶來的感覺。
“你,你出去!”唯一痛地將美麗的五官皺在一起,對身上不爲所動的男人又帶着哭腔喝道,“我求求你,出去!”
“女人,欲拒還迎也要懂得適可而止。”歐陽耀的嗓音沙啞又不失魅惑,聽着她隱忍的哽咽,他第一次心中升起一抹憐惜,溫柔的輕吻上她地淚水,直到她的哭聲漸小,他才動了起來,隨着發現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美好時,他像只奔馳在雲端上的野獸……
當唯一從昏迷中醒過來時,透過飄逸的窗簾發現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渾身似散了架般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晚發生的事。
那個男人像只野獸,更像個瘋子般折磨着她,即使她哭着求饒,他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狠狠的要她,直到她暈過去。
夢魘,這只是可怕夢魘,不要再想!
唯一不曾看身邊熟睡的男人一眼,慌亂而又躡手躡腳地下了牀來到浴室,紅腫地眼睛看着一塵不染的鏡中,自己身上那似玫瑰大片盛開的吻痕,有淚,悄然無息的落下。
快速穿好了衣服,唯一逃野似的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