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她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嗎?”韓慧彩激動而冰冷地語氣問,“她連雪兒的爹地都不知道是誰,這樣一個不知臉恥的女人,你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而不是跟野男人在外面有的嗎?你不要忘了,她今天還是和紹傑在一起的!”
歐母聽着,本就對唯一有成見的她跟着符合道,“陽耀,你要好好想清楚,別替別人養了孩子,回頭失去了自己真正的孩子。”攬過韓慧彩道,“你若只承認韓唯一肚子的孩子也沒有關係,我只承認慧慧肚子裡的孩子纔是我的孫子!”看着韓慧彩堅定道,“你一定要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就在這裡安胎,我倒要看看,誰敢把你趕走!”
“你們可以留在這裡,我們離開。”歐陽耀冷而不耐煩地說完,抱着唯一,任身後的兩個女人又哭又鬧的說什麼,他都不曾再作留步……
“千萬別讓少奶奶再有過激的行爲,她的身體狀況會撐不住的。”私家醫生老徐道,“少奶奶的身體嚴重營養不良,再加上肚子裡的胎兒還小,所以隨時都可能會流產,要是想留下這個孩子,一定要加萬分的小心。”
“嚴重營養不良?”歐陽耀深邃地眸心疼地看着唯一蒼白而消瘦地小臉,是啊,經過這些常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善待自己呢?轉而,對徐醫生急道,“她都需要什麼來補身體?”
“一會兒我會寫下來,交給管家。”徐醫生收拾好藥箱,恭敬道,“少爺,我先出去了,明天再過來。”
“嗯。”聽着門被關上的聲音,歐陽耀坐上牀沿,伸手大手婆娑着唯一細膩地臉頰,溫聲道,“對不起,讓你受到了傷害。”
是夜。唯一從昏迷中緩緩睜開眼睛,環視四周,漆黑一遍,伸手不見五指,她不禁有些害怕,低喃道,“這是在哪裡?”她記得,她和歐陽耀在路馬上吵架的啊。
待歐陽耀推門進來時,便看見唯一一點點扶着牀下地的危險動作,不禁讓他心頭一緊,“慢點!”他箭步走了過去,扶過唯一。
唯一聽着歐陽耀熟悉地聲音,她能感覺到,歐陽耀正在扶着她,但爲什麼,她在適應了黑暗這麼久後,卻還是看不見任何東西呢?想着,她有些慌了,“歐陽耀,你快把燈打開。”
歐陽耀一怔,看着明亮地臥室,之前他擔心唯一醒來會害怕,所以,臥室裡他一直都沒關,藍眸劃過抹緊張地神情,大手試探地搖晃在唯一眼前,“看,看不見嗎?”
“你已經打開燈了嗎?”唯一焦急地問。
難道是她腦部的淤血沒清,使她,失明瞭?想着,歐陽耀對視上唯一失去往日神采的大眼睛,他忽爾心疼地將唯一緊緊地摟在懷裡,擲聲道,“燈壞了,你先上牀休息一下。”他打橫地抱起唯一,將她小心地放在牀上。
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唯一害怕地緊緊拉住歐陽耀要拿走地衣袖,“是燈壞了嗎?那爲什麼你能看見我?爲什麼我一點兒也看不見你?”
“因爲我對臥室熟悉,憑感覺找到的你。”歐陽耀海洋地眸子看着唯一惶恐地小臉泛起水澤,他握緊了唯一微涼地纖手,“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所以特別的黑,我剛纔進來的時候,都差一點兒被東西絆倒了。”
“是嗎?”唯一將信將疑地問。
“是。”冰涼地液體自歐陽耀地眼框緩緩滑落,他輕輕地吻上唯一地手背,“餓了吧?我去端些吃的進來。”
他剛轉身,唯一便拉住了他的手臂,像個害怕地孩子般說,“我不餓,你坐這一會兒好不好?太黑了,我,我有些害怕。”
“好。”歐陽耀心中一澀,拖了鞋,躺在唯一身邊,將她小心地摟進懷裡,弧度優美地下顎抵在唯一地頭頂。
他知道,這個刺蝟一樣的小女人是真的害了,不然,絕不會這麼乖,一定會吵着離開。他疼惜地吻上她的秀髮,“女人,我們的戰爭可以結束了嗎?之前的那些所謂復仇,都讓它過去吧,我現在只想和你以及我們的孩子,像你說的一樣,簡簡單單的生活。”
“還可以嗎?”唯一窩在歐陽耀的懷裡問,這是他們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談他們的將來。
聞着歐陽耀身上,她想念地淡淡菸草香,她累了,真的好像只是窩在這個懷裡一輩子,“那韓慧彩和她的孩子,怎麼辦?即使我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她們還是會時刻提醒着我,所發生的一切。”。
“我會讓韓慧彩把孩子拿掉。”歐陽耀慍聲道,“然後,我們離開這裡,去中國也好,去英國也好,總之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活,不會再看見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人,好不好?”
“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是因爲我肚子裡的孩子嗎?”唯一哽咽着問。
“不是。”午夜,歐陽耀如蠱惑般好聽地聲音道,“因爲,我愛上了你。”
晶瑩地淚水瞬間自唯一眼角滑落,“這次是真的嗎?我很傻,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我已經經不起第三次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