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沐辰因爲丹紗兒在,整個上午都沒有進入工作狀態,時不時地睨着她在做什麼,雖然她很安靜,一點也沒有吵到他,就彷彿她不存在般,但就是因爲這樣不存在的感覺,使他隱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她在幹什麼?
就像現在,那個小女人突然停下來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令他完全沒有心思工作,該死的,他不是應該討厭她嗎?放下鋼筆,性感地脣揚起抹邪肆地弧度,“我就那麼吸引你嗎?”
丹紗兒尷尬地咳了一下,“纔不是,我看你的原因是因爲,想知道你多久才能做完,然後去吃午餐。”
北沐辰炯眸看着丹紗兒臉頰染上地紅暈,眸中閃過趣味地笑意,不再逗她,拿起西服道,“走吧,去吃午餐”。
從意大利餐廳出來,丹紗兒看着將車開向與集團相返方向的北沐辰,問,“不回集團了嗎?”
“恩。”北沐辰低聲地應道。
“那我們去哪?”
“去……”北沐辰還沒等說完,調成震動地手機便在褲袋裡作響,單手取出手機,看着顯示人……阿南,接聽道,“什麼事?”
“心血來潮,想見見整你的女人啊。”阿南笑着道。
北沐辰蹙了下眉,看了眼旁邊的丹紗兒。
“不要告訴我,你心軟了?”
“怎麼可能。”北沐辰脣角勾了冷笑,“什麼時候過來?”
“你怎麼了?”回到別墅,丹紗兒還是忍不住問向自接過電話就陰沉着張俊臉的樊霽皇。
北沐辰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所以丹紗兒並沒有看見北沐辰俊臉所閃過的痛楚表情,只留給丹紗兒一個極盡冷漠的背影,邁步向樓梯,不再理會丹紗兒。
“莫名其妙。”丹紗兒看着北沐辰的背影喃道。
晚飯時,丹紗兒頂着頭柔順地長髮,一件寬大的白色T血,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下樓。
早已在客廳等待丹紗兒的阿南,饒有趣味地轉頭看向丹紗兒,手中拿着的飲料杯險些摔在地上,這個女人還真是漂亮!也難怪,不然怎麼會有機會爬上辰的牀!
被一個陌生男人一眨不眨地注視着,令丹紗兒很不習慣,將目光看向瀟灑而坐,看着報紙地北沐辰,眼神或多或少地露出不安或者說是求助的神情。
感覺到那雙對自己說話的眼睛,北沐辰擡起頭,幽深地眸子在看了眼丹紗兒後,放下雜誌,對阿南道,“你要這樣盯着她到什麼時候?”。
阿南迴過神來,戲謔地挑眉,看向北沐辰,“難怪你不捨得了,不過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他話裡有話,丹紗兒自然是聽的出來。
“吃飯吧”北沐辰適時出聲道,他知道,阿南這句是一種對她失憶的試探,可這個女人的沉默告訴他,她並不知道從小到大的事情。
起身,路過丹紗兒身邊,犀利地狹眸捕捉到她臉上落寞地表情,於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吃飯”。
“辰,你什麼時候這麼積極吃飯了?”阿南跟着起身,陰陽怪氣地說道。
丹紗兒擡起頭,澄清地眼眸注視着北沐辰的背影,他已經換掉了之前所穿的西服,穿上了一件黑色襯衫和一條休閒西褲,雙手酷酷地插在褲袋裡,背影那麼高大挺拔……
“我叫阿南,是和辰一起長大的朋友,聽說你失憶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嗎?”阿南深邃地眼眸看向對面所坐的丹紗兒。
丹紗兒放下碗筷,搖了搖頭,道,“不記得”。
“那不如這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阿南大發善心地說,“叫狡猾女怎麼樣?”。
“那你應該叫混蛋男嗎?!”丹紗兒一字一頓地氣場強勢地說,瞪着雙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滿。
阿南一愣,忽爾脣角掀起一抹眩目地笑容,“有趣。”修長地手指端起高腳杯,酌了一口紅酒後,道,“看來你不喜歡,那我再給你起一個名字好了。”。
丹紗兒輕皺了下秀眉,沒有講話,總覺得這個叫阿南的男人,從見到她開始就對她產生一種敵意。
“怎麼,不想嗎?”阿南尋問道。
一直不曾講話的北沐辰優雅地用餐巾紙擦了擦脣後,以一種不反容駁地語氣對丹紗兒道,“她叫丹紗兒。”
“丹紗兒?很好聽的名字。”阿南忽爾壞笑道,。
丹紗兒僅是看了眼阿南,沒有再講話,相對能言善道的阿南而言,她和少言寡語的北沐辰相處,令她更覺得舒服。
飯後,丹紗兒、阿南、北沐辰仨人坐在客廳裡看綜藝節目。
阿南看向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的北沐辰,“每天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書房嗎?不用去工作嗎?”。
北沐辰睨向阿南,漫不經心地回道,“每天這個時間,你不是也應該在會所嗎?不用去工作嗎?”。
“去,現在就準備去”阿南說着轉頭看向丹紗兒道,“我帶你去會所,也許不定在什麼時候,就能讓你想起些什麼”。
“會所是哪?”丹紗兒眨着雙不解地大眼睛問。
那樣一雙酷似慧慧般天真的眼睛,讓北沐辰冷聲道,“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