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歐陽耀和韓慧彩。韓慧彩淚眼濛濛地看着歐陽耀道,“耀,我也是個女人,我也希望在自己懷了孩子的時候,有所愛的男人在身邊照顧着,可是,沒有,一天也沒有,你的愛全部都給了韓唯一,一點點兒都沒有分給我,這樣不被你愛着的我,即使生下了孩子,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我用了五年,最美好的年華陪伴着你,你怎麼可以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她哭地攤倒在地上。
聽韓慧彩此言,歐陽耀不禁動了側隱之心,是啊,她用五年最美好的年華陪在他的身邊,況且,畢竟韓慧彩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確實對她太不公平了,“你先把刀放下,我們再談。”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在我生孩子之前都陪在我身邊。”韓慧彩看着略顯遲疑地歐陽耀道,“只有半個月,只有半個月我就生孩子了,生你的孩子,難道這也成爲奢求嗎?自懷孕開始,我就沒有和韓唯一爭過什麼,即便是到了現在,我也沒有爭什麼,我只是想讓身爲孩子的爹地的你陪着我到他出生的一刻。”她倏爾苦澀笑道,“如果讓你爲難,那就算了吧。”她說着加深了腕上的傷。
“好,我答應你。”歐陽耀沉聲道,“我答應,到孩子出生,我都陪在你身邊。”走到臉色蒼白地韓慧彩身邊,他奪過了韓慧彩的匕首,“別再做傻事了。”
“耀!”韓慧彩撲進歐陽耀懷裡痛哭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會難過嗎?”
歐陽耀輕擁韓慧彩,拍着她顫抖地肩膀,“別說傻話了。”
這夜,唯一孤單地站在一塵不染地窗前,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地璀璨星辰。
“財團突然有事,所以,我得出差半個月。”回憶着歐陽耀打來的電話,唯一輕嘆了口氣,“真的是財團有事嗎?一定要出差半個月嗎?凡事真的就那麼巧嗎?歐陽耀,女人都是情感方面的警察。”
想到歐陽耀此時陪在韓慧彩身邊,唯一心裡就酸澀地厲害,這夜,唯一失眠了,以至於第二天下午,當立威廉和雪兒出現在病房時,看見個頂着熊貓眼地唯一。
“昨晚沒休息嗎?”立威廉將鮮花邊插放在透明地玻璃花瓶裡,邊慍聲問。
“嗯。有點兒失眠。”唯一含糊地說。她懷裡地雪兒問道,“叔叔呢?”
唯一一怔,“叔叔,叔叔有要事,出差去了。”
聞言,立威廉緊鎖了眉,“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出差?”
“我,我讓他去的。”唯一心虛地解釋道,指着椅子對立威廉道,“坐。”看着立威廉消瘦地俊臉道,“爲什麼會讓自己瘦成這樣?”
“集團忙。”立威廉解釋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因爲思念唯一而致。
雪兒昂着頭,眨着雙天真地大眼睛道,“媽咪,雪兒想看看弟弟妹妹。”
唯一看了看立威廉,“一起去吧。”
“好。”立威廉起身。在唯一下牀剛要走時,他細心地脫下自己地外套,披在唯一身上,“剛生完孩子,彆着涼。”
這個舉動,使唯一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爲什麼到了現在,威廉還對自己這麼好?哽了聲音,她道,“威廉,不要等我了,你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
唯一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爲什麼到底了現在,威廉還可以對她這麼好?哽了聲音,她道,“威廉,不要等我了,你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了。”
立威廉放在腿側地大手不由地緊攥在了一起,心底劃過抹疼,這是唯一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告訴他,不要等她了,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他轉頭看着唯一,脣角揚着如沐春風地笑意,“不急。”寵溺地揉了揉唯一地秀髮,“走吧,我們去看寶寶。”
“嗯。”
半個多月後,唯一做月子滿月出院,聽說,韓慧彩生了個女兒,聽說,歐陽耀一直陪在她的身上。準確的說,不是聽說,而是韓慧彩每天都把歐陽耀如何細心的照顧她,轉告給她。
“放在這裡嗎?”立威廉見唯一點頭,將她的包裹放在臥室的衣櫃裡,綠眸看着臉色略顯蒼白地唯一道,“不要胡思亂想,歐陽耀不是明天就回來了嗎?”
“是啊。”唯一苦笑道,“如果不是因爲皇太后堅決要給兩個孩子辦滿月酒,歐陽耀還不會回來吧。”
“他是爲了工作。”立威廉安慰道,不想讓唯一心裡難受。
“嗯。”唯一應了聲,疼愛地看着搖牀裡兩個熟睡地寶寶,“你們的爹地,是愛你們的。”
立威廉心疼地看着唯一,他能感覺到她的憂傷,來自歐陽耀所帶來的憂傷,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他不能強制將唯一帶走,“我先下去看看姨母姨父,你先好好休息吧。”
“嗯。”唯一緊跟着道,“我先叫人收拾間客房出來。”
從外面進來的雪兒聽見兩人的對話道,“雪兒跟媽咪一起去。”
“乖,走吧。”
黃昏十分,晚霞地餘輝散在唯一倚着落地窗前落寞的身影上,她聽着手機另一端歐陽耀溫聲道,“老婆,對不起,沒能接你和寶寶出院,這裡實在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