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立威廉攜羅冰以及雪兒離開,畢竟雪兒還要上學不能長時間留在這裡,唯一雖有不捨,但也還是沒說什麼。
她身上起的水痘也康復了,如往般一早進了辦公室後讓秘書到杯咖啡進來,不着片刻,便聽見有敲門聲,暗自疑惑對方很快,“進來。”低着頭的她狐疑聽着高跟鞋不同於往發出的腳步聲,擡頭,便看見戴着太陽鏡走進來的韓慧彩,她一點兒也不驚訝,放下了鋼筆,看向韓慧彩道,“請坐。”
“看來初總已經明白我的用意爲何了。”韓慧彩坐到接客的椅子,盛氣凌人的姿態,冷笑,“希望初總給句痛快話,爲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家?”
“針對嗎?”唯一揚了秀眉,璀璨地眸子流露出冷意,淺淺一笑,“只是喜歡你們家的別墅,看上你們家的企業而已,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是嗎?”
“但爲什麼偏偏都是我家?我並不認爲這只是巧合那麼簡單,如果我的家人有哪裡對不住你紹總的地方,我代表我的家人,向你們道歉。”
“別天真了。”唯一冷笑道,“道歉有用的話,就不需要警察的存在了。你要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例如,推韓唯一下海,險些使紹傑和韓唯一葬命。”
“我說了,那些事情跟我沒關係,都是韓唯一自導自演的!”韓慧彩嘴硬道,“要怪你就怪韓唯一去,是那個噁心的女人栽贓我!”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韓慧彩居然還可以說出這種話!唯一勾了冷漠地弧度,拿起了右手邊的坐機,“好啊,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交給警察處理吧,愛心大使那晚的影像,我一直有保留。”
“不要!”韓慧彩緊張地搶過了唯一手裡的坐機,憤憤地看着她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唯一身體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以絕對主宰的氣勢面對韓慧彩,“法律上說,人一旦進了精神科,那些過失將不再追究。”
“什麼?”韓慧彩驚訝道,“所以你的意思,讓我去精神病院?”
“這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建議一下,或者,你也可以去吃牢飯!”唯一道,“對了,你們家的別墅今晚我將去收回,如果沒有地方去,建議你的家人也一起去精神病吧,那裡呆着極爲舒服,夜裡會不時的有人哭喊,或者猛然掐住你的脖子,問你還他們的親人,很刺激的生活。”
“瘋子!”韓慧彩重重地放下電話,轉身要走,卻聽唯一道,“最遲不過明天,一個是監獄,一個是精神病院,你自己選擇。”
韓慧彩猛然停了腳步,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麼,我要在精神病呆多久呢?”
“呆到,你真的瘋了爲止。”唯一淡淡地說,彷彿在說一件極爲正常的事情,使韓慧彩渾身發冷,“初盈,算你狠!”摔門走了出去。“
唯一起身,冷豔地小臉上泛着笑意,那笑中帶着只有她才懂得憂傷,她有多麼的想和家人好好相處,但他們卻逼她走上這一步……
下班時,紹傑有應酬,所以就只有唯一一個人去了韓家的別墅。當走進客廳裡,在四人中她竟意外地看見了落坐在沙發上的歐陽耀,微擰了秀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歐陽耀着一套冷色的黑色西服,雙腿優雅在一起,幽藍地狹眸漫不經心的落到唯一身上,“我要買下韓家的這兩幢別墅。”
“爲什麼?”唯一不解或者說有些氣憤的問。就是因爲韓慧彩的關係,所以,他在替她出頭嗎?
“沒有理由。”歐陽耀雖是這樣說,但他旁邊坐着的韓慧彩的得意神情,已經向唯一證明了這一切。
唯一從容地隱怒笑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轉手賣掉的打算。”
“如果我出雙倍甚至十倍的價錢呢?”歐陽耀起身,倨傲地身影走到唯一身邊,“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沒有必要再爲了一個已經死掉了的韓唯一或者還活着的紹傑而爲難他們。”他話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跟隨響在偌大的客廳裡。
韓慧彩、韓父以及許嬌倩愣在當場,吃驚地看着“初盈”還沒放下的手以及歐陽耀泛紅的臉頰!
歐陽耀被打地側着臉頰,扭頭,深邃地藍眸看不出是喜是怒地直視唯一泛起霧氣地眼眸,勾了脣角,用那一慣懶懶地調調道,“你的反映是不是太大了?”
“在你眼裡,韓唯一算什麼?”唯一緊攥着拳頭,激動地問。雖然她極力告訴自己要剋制住自己的脾氣,但在聽見歐陽耀那樣無所謂的說“你沒有必要再爲了一個已經死掉了的韓唯一或者還活着的紹傑而爲難他們”她還是忍不住發飆了,“韓唯一的命在你眼裡是不是連一條貓一條狗的命都不如,寵物丟了估且你還會問問,還會追個原因,韓唯一是個人,曾是你的妻,還爲你生了一對兒女,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你可以不愛她,但你不可以這麼傷害她,又是在她生死不明的情況下,輕易的說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惡,這麼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