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這樣諸多不捨疑問,唯一漸漸闔上眼簾,依稀聽見兩聲跳進海水噗通聲……
跳進幽暗地深海里,歐陽耀和紹傑兩人更加心急如焚,這看似平靜無波的海水實而洶涌流淌,如果再不抓緊尋找到唯一,不要說她會沉進海里,就連衝到哪去都不一定……
“唯一!”紹傑將俊臉浮出海面深吸一口氣焦急地大喊,然而回答他的就只是海浪聲,他如魚般猛地潛入海里繼續尋找唯一。
如果唯一就此出了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還有好多話,沒有告訴唯一。
“笨女人!你在哪?!!”歐陽耀撕吼道,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麼的愛唯一,愛到擔心的心會痛!他在唯一消失的方向徘徊,一點點兒深入海底。
腦海裡一幕幕閃過唯一精緻地小臉,以及剛纔她眸裡的憂傷!他錯了,他真該死,怎麼可以那麼傷害她?這半月來,她明明知道他在對她說謊,卻還忍受着,她得有多麼難過?!
女人,你不可以死,我不准你死,你至少要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唯一!”海面上一條閃閃發亮的項鍊浮起,使得紹傑心跳驟緊,那是唯一今晚戴的項鍊。害怕地情緒瘋狂滋長,將項鍊緊攥在手中,他一直往下潛,終於看見了閉着眼睛不斷下沉地唯一身影,他驚喜地以最快的速度遊向她,抓住她的手腕,迅速吻上她的脣,換氣給她。
唯一,我還沒有親口告訴過你,我愛你,你不可以,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他心疼地看着臉色慘白地唯一,她纖長地睫毛緊閉,似沒了呼吸,他的心隱隱刺痛,停止喚氣,紹傑迅速帶着唯一往上游。
“你在哪?!”歐陽耀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唯一和紹傑,快速游過去幫忙,伸手拉住唯一的手腕,和紹傑齊心協力地將唯一往水面上拉。
良久後,三人浮出了海面,紹傑和歐陽耀大口換氣。
“要將唯一救活!”紹傑邊和歐陽耀託着唯一遊向遊輪,邊道,“如果,如果你對唯一不好,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少廢話,快遊!”歐陽耀藍眸睨着體力不支的紹傑道,“如果你死了,她會很難過。”
“會嗎?那就好,至,至少在她心裡,我有了痕跡。”紹傑苦笑道,“這樣,我就滿足了。我遊不動了,你一個人救不了兩個人,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個人都會死在這裡,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放開唯一的手,要讓唯一幸福。”
“好!我答應你。”理智告訴歐陽耀,他的體力也已經開始不支了,再這樣拖下去,三個人都會葬身大海,看着還有數百米纔到近前的遊輪,他道,“紹傑,如果我們沒有同時愛上一個女人,也許我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謝謝。”紹傑脣角泛起笑意,那雙墨黑地眼眸不捨的看着唯一,彷彿要將她印在腦海裡一輩子,即便他消失人間,即便他喝了孟波湯,也不想將她忘記!他的手緩緩地放開了唯一地手,“唯一,就讓我帶着這個秘密離開吧,”他緩緩閉上眼簾,身體快速下沉,脣角漾起幸福地笑容,腦海裡浮現出十幾年前,那個明媚地午後。
幼兒園裡,一個身穿公主裙地小女孩對一個蹲在地上哭地髒兮兮地小男孩道,“你哭什麼呀?”
小男孩含淚地墨眸看着可愛地小女孩道,“醫生說,只有剃光了頭,我的病纔會好,可是我不想剃頭,太醜了。”
“一定要剃頭才能治好病嗎?”小女孩蹲在小男孩身邊,眨着雙天真地大眼睛問。
小男孩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又哭了。
小女孩義憤填膺地拍了拍小男孩地肩膀,“別哭,誰說剃光頭醜的?我就覺得好看,明天我和你一起剃光頭。”
第二天,剃了光頭地小男孩看見了剃了光頭地小女孩,他聽小女孩的媽媽對老師說,“這孩子,真是怪,昨天回去就嚷着把自己最喜歡的長頭髮給剃光了,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啊?”
臨住院前,小男孩看着小女孩道,“明天我要住院了,不會再來這裡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撓了撓光光地頭,笑笑道,“我叫唯一,韓唯一。”
“韓、唯、一。”小男孩忽笑了,“我記住你了,韓唯一,等長大了,我要娶你做老婆。”
“可是,爸爸說,我們很快就要搬去別的地方了。”小女孩沮喪地說。
“沒關係,我會跑遍全球,也要找你。”小男孩牽起小女孩地手,“你要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紹傑,如果等我找你時,你有了白馬王子,我即便是死纏爛打,也會將你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