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凌惜音披上,然後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她除了襯衣被撕破了之外,衣衫有些凌亂,其他並沒有什麼問題,這才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江然,目光之陰冷,讓江然實實在在的打了一個寒噤:“江然是吧,我看你還沒有搞清楚你到底在誰的地盤上撒野。”
“老大,對不起,沒攔住。”幾個保鏢狼狽的捂着臉從外面走進來,低着頭不敢去看江然。
“我怎麼養了你們這羣廢物,還不幫爺好好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玩意!”江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一隻手捂着臉叫囂着,看到自己花重金僱傭的保鏢從外面進來,忽然有了底氣,是啊,自己還有這麼多保鏢在,怎麼可能還會怕他,他一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比得過我,我這麼多人呢!
他站起來由其中一個保鏢扶着,一點沒有把唐昊放在眼裡的意思,顯然炎景煜的威脅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他到目前爲止都還沒有搞清楚來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可憐江然一直說要跟炎景煜合作,可是他壓根也沒有仔仔細細的去調查過這個人,所有的資料都是那個人給他的,但是他在看到資料上的凌惜音的照片時,三魂七魄早就被勾走了,哪裡還有心思去調查炎景煜長什麼樣子,什麼脾氣什麼性格啊!
“還真有不怕死的,好啊,一起上!”炎景煜被氣樂了,鬆了鬆還沒有完全活動開的筋骨,一臉的猙獰,今天他要是不把他們揍的連他們爸媽都不認識,他就白活了。
雖然他以前答應過凌惜音不打架,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打架。他也實在沒有想到,在別人的地盤上,也有人敢這麼猖狂,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借來的膽子。
聽到炎景煜的話,那幾個保鏢好像受了刺激,本來還在猶豫着的幾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向炎景煜衝上來。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挑釁。
“住手!”可是還沒有接近唐昊,後面就傳來一個聲音,那幾個保鏢以爲是江然的命令,生生的剎住了腳步轉頭去看江然,誰知江然也疑惑的轉頭看着外面。
來人是這裡的保安隊長,他本來是不願意管這些事的,江然在這裡泡妹子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出什麼大事,只要他不惹出事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經理親自打電話下來,讓他處理好這件事,所以縱然有萬般不情願,他也只好來了:“嘛呢嘛呢?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撒野。”
“原來是楊隊長啊。怎麼着,今天管起我的閒事來了!”看到來人是酒店的保安隊長,江然放下心來,語氣又變得輕佻起來。
“喲,是江公子啊,今天看上哪個姑娘了?”楊隊長瞄了一眼炎景煜身後面的女人,唏噓了一聲:“這女的素質不錯,悠着點,經理都打電話來了。”說完連看都不看炎景煜一眼便走了。可是如果他仔細看一眼的話,他一定能記起炎景煜來,那麼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可惜啊可惜,這個想下來的地痞流氓仇富心理太嚴重,壓根也不關注這類的新聞,所以倒黴了也是他活該。
“慢走,下次請你喝酒。”江然挑釁的瞟了一眼炎景煜,笑呵呵的把楊隊長以及手下的保安送走了。“我說,小夥子,你還是乖乖把你身後的女人交給我,你可以滾蛋了,不然……。”江然一副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囂張樣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說道。
“哦?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炎景煜轉過頭,給凌惜音一個眼神,然後搬了一把椅子讓凌惜音坐好,對着江然說道。
真是淺灘裡的魚到了海里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今天,我就讓你後悔來着世上走這一遭,炎景煜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霸王之氣,雙目迸發出毀滅的光芒,江然,今天我讓你橫着出去。
凌惜音感受着手心裡的溫柔,心裡莫名的升起一種久違的安全感,那是隻有和炎景煜在一起時纔有的感覺。
“江公子,你知道這是哪裡嗎?”正當江然想要下命令讓手下搶人的時候,一個慵懶散漫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他轉過身看了一眼,這一看卻沒把他嚇得腿肚子發軟。這不是經常在這一代遊蕩的混混頭子黃毛嗎?他怎麼來了!
要說江然會認識黃毛也是一段孽緣,江氏集團的生意還沒有做到現在這麼大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在這一帶吃喝玩樂了,這一帶是出了名的灰色地帶,所以能找的刺激也比較多。
黃毛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只不過他來這裡純粹是覺得這裡的私家酒釀味道很好,然而原本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就這樣遇上了,江然嫌棄這家酒吧的私釀摻了假,老闆娘自然不會問,江然這人習慣了被人順毛捋,被這麼一反駁脾氣就上來了,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本來黃毛是不打算搭理的,可是你砸酒吧就砸酒吧吧,你還想打人,好吧,黃毛覺得年輕人血氣方剛的也可以理解,但你要來打我,我就不能放過你了!
結果最後黃毛跟江然槓上了,兩個人就這麼大起來了,黃毛一點也沒客氣,把江然牙都打落了一顆,江然自然是不服輸的,約了日子要跟黃毛羣挑,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了,那次羣挑,江然三個月沒有下牀,倒也不是傷了殘了,只是黃毛的手段太過血腥,給江然留下了陰影,差一點就性無能了,後來江然才知道黃毛的真實身份,那時候起,江然就發誓,見了黃毛絕對繞道走,所以黃毛對江然來說,就是噩夢。
此時黃毛的出現無疑是給了江然一個必殺絕技,他只覺得自己全身虛弱無力,下身開始隱隱作痛,就是看着凌惜音這樣的大美人也沒有了興趣了:“黃先生,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