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家老大的目光,年輕人擺擺手:“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嬉皮笑臉的樣子跟黃毛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廳長面上沒什麼反應,卻在心裡腹誹着對面兩個人都是一丘之貉的老狐狸,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都把他當成是他一家人去了。
“別跟這扯皮,把你知道的都說說。”黃毛一看這人磨磨唧唧的毛病又犯了,擡腳就往人上狠狠踹了一腳。
白色的路面上一下子就沾上了一個完完整整的43碼黑腳印。隨着人走路時扭胯的樣子還挺滑稽的。
這麼多人裡,黃毛頂看不慣的就是這小子大概是這個人跟自己的性格太像了,所以他就覺得特別的討厭,當然這也可以說明黃毛的性格已經強大到連自己也討厭的地步了。
“,你別急呀,我這不是剛要說嗎?”上帶了腳印,這廝一點也不在乎,一就坐到了黃毛的旁邊,拿過黃毛面前的茶杯,也不管人有沒有喝過,仰脖就喝了個精光。
“哎!那是我得!”倒是把黃毛氣的差點就跳腳,搶過人手裡的杯子一看,裡面哪裡還有一丁點茶。
“就一杯水,至於嗎?不和你鬧了,我說正事!”年輕人還敢頂嘴,被黃毛用眼神鎮壓,乖乖的車禍當日公子哥在別墅區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然而年輕人是沒什麼事情了,可警署廳長還得繼續頭疼呢!支楞着腦袋什麼意見也沒有發表,就那麼看着兩個人咧咧站起來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一出警署廳,小年輕就被拎住了後脖頸,黃毛一邊走,一邊回憶着剛剛小年輕說的話:“你說趙雅之當時也在度假酒店?”
“嗯,在呢!不過也沒呆多久,應該是兩個人解決完問題就拆夥了!”小年輕被拎着後脖頸一點也不在乎,嘴裡嚼着糖發出嘎嘣脆的聲音。
“噫~真是重口味啊!”一想到趙雅之那拍了厚厚一層白粉的臉,黃毛就覺得胃裡難受的不行,就這樣的老婦女也下的去口,黃毛也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
要不是人沒死,他還真想去取取經,體驗一下小白臉的美好時代,雖然明明是個應該靠實力吃飯的人,偶爾也可以靠鹽值吃飯的。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這段時間給我盯緊趙雅之,通話郵件,包括他和什麼人有過往來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哥,這人怎麼了?讓你這麼關注她,難道?”小年輕的濃密的眉頭一聳一聳的,笑的那叫一個不懷好意。
一臉的樣子實在沒讓黃毛忍住打她的衝動,擡手就往人後腦勺招呼連續招呼了兩下,這才放過他:“你想哪去了,就你這齷齪思想怎麼跟着哥混,是嫂子!跟着人仇恨挺深的,你給我盯緊點!知道了?”
“哎,哥,我知道了!”小年輕手蟄摸着被打的走着犯暈的腦袋,一臉的狗腿模樣,黃毛一提到嫂子,這人就老實了,一臉正色的樣子倒顯示出幾分帥氣的模樣來。
“哥,你說嫂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這個傳說中的嫂子他們這幫小子可是好奇了很久了,雖然只見過老大幾面,但是他們都知道老大不會輕易就喜歡上別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這麼有福氣。
“很厲害的人,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黃毛嘴上掛着笑容,也不說人到底是好是壞,故意給人留了個懸念:“趕緊,做事去,尤其是當天的事情,必須給我查清楚。”
“得了。”小年輕伸出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露出八顆牙齒朝着黃毛微微一笑,甩了甩都快遮着半張臉的劉海,擺了一個自認爲瀟灑的造型,之後轉身離開了。
“……”黃毛不禁失笑,這丫還真是個奇葩,搖搖頭,朝着人相反的方向離開了警署廳,警署廳裡依舊熱鬧非凡。
公子哥家裡請來專門鬧事的都快把警署廳房頂給拆了,可偏偏就是沒人管,開玩笑,就連廳長都不敢出來說話了,他們這些小的那還敢說話,別到時候飯碗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這件事情反響太大,社會各界都給予了極高的關注度,新聞部的壓力也特別大,新聞發言人也不敢說這件事情是個意外,只能當做一件突發事件來報道。
因爲政商兩界的關係,政府商圈都是死氣沉沉的,偷偷的議論這件事情來來龍去脈。誰也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換了別的話題,畢竟這要是被有心人說了出去不一定會有好結果。
同樣關注這件事的還有炎景燁和炎景煜他們幾個人。
炎景燁握着手裡的遙控板,不停的拍打着,熨燙整齊的褲邊因爲坐姿的關係出現了一些褶皺。
很少在外面曬太陽的白皙面上透露着讓人不能察覺的表情,嘴角勾着弧度,要不是此時房間裡除了他沒有別人,恐怕那些人都要被他給嚇壞了吧。
不同於炎景燁的那滿臉詭異的笑容,炎景煜倒是一臉的深沉之色,出事的這個人他認識,從前玩賽車的時候有過交手的機會。
所以對於他的車技他還是很瞭解的,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會被捲到大貨車的車輪地下去,這件事一定有內幕。
“看你盯着這個新聞很久了,怎麼了?”凌惜音把點心端過來,放在炎景煜旁邊的小几上,有一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人我認識,我總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不合乎常理。”叉子上叉了一小瓣橘子,炎景煜把這個人賽車的歷史給凌惜音講了一遍,由此來論證自己的結論。
“這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地方,常在河邊走,總有溼鞋的時候,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讓黃毛去查查。”凌惜音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在厲害的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所以凌惜音也沒有把這件事放進心裡去。
你看說曹操曹操到,炎景煜拿着自己的手機在凌惜音的眼巴前兒晃了晃,這才按下了接聽鍵:“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