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着,沒人跟你搶餵食的工作,文紈現在剛醒,能不能吃東西還得問過醫生,你這麼着急做什麼,一個晚上都沒休息好,現在又不吃早餐,你今天要怎麼照顧她?萬一她還沒好,你又病倒了,到時候是她來照顧你還是你來照顧她啊?”
文紈看着景峰,皺起了眉頭,在蒼白的脣色下,顯得還是又些病態。她點頭,示意凌惜音說的對。
景峰還想說什麼,可當觸及到文紈的目光之後,最終還是服了軟,正巧這個時候醫生也到了,景峰這才點點頭吃早餐去了:“我很快回來。”
“醫生,怎麼樣了?”看着醫生慢慢吞吞的動作,凌惜音在一邊着急,不由得問道。
“恩,恢復的還算可以,今天可以吃一些簡單的流食。”醫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後,終於道。
“謝謝醫生啊!”聽得醫生的話,凌惜音胸口的石頭也落了地,高高興興的把醫生送了出去。
正巧這個時候,景峰也回來了:“醫生怎麼說?現在能吃東西了嗎?”
“可以了。”凌惜音點點頭,一邊回答景峰的話,一邊把位置讓出來交給景峰。
“我餵你。”景峰幫文紈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讓文紈靠的舒服些,隨後將凌惜音塞幫文紈帶的病號專屬早餐,拿着餐勺,開始一口一口吹着氣,直到不發燙了,才送進文紈的嘴裡。
凌惜音看着景峰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覺搖起了頭,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
炎景煜本來今天要陪她過來的,但一大早就被自家的父親炎耀華打了一通電話吵醒。電話中飯雖然沒有交代是什麼事情,但是炎景煜覺得估計是炎耀華是直到昨晚年中聚會的鬧場,這纔打了電話要他回去一趟。
本來炎耀華是叫炎景煜帶着凌惜音一起去簡家把昨晚的事端處理好的,但是炎景煜知道炎耀華心中打得是什麼算盤,自然是不會讓凌惜音去跟炎耀華見面的。
再說了,就算炎耀華想要見凌惜音,他凌惜音想不想見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不過這些炎景煜自然是不會掛心的,他只跟炎耀華說凌惜音今天有事,沒辦法跟他一起去,所以只要他一個人去處理,這些事情他一個人能解決。
而早上炎景煜對凌惜音也只是交代了幾句,說炎耀華要他去簡家一趟。
凌惜音也不問炎耀華是因爲什麼事情找他去簡家,畢竟經過昨天那場聚會,事情鬧得不小,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炎耀華是爲什麼讓炎景煜這麼做。
因爲今天本來就打算好了要去看文紈,所以這場簡家的鴻門宴,只能讓炎景煜一個人去應對了。
凌惜音因爲心中有事,轉身出門沒走幾步,就和推了一箱的藥物的護士撞了上去,散落了幾瓶藥。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走路也要看着點。”護士一邊嘟囔着,一邊蹲下來撿着散落一地的藥。
凌惜音也覺得抱歉,也跟着護士收拾着落了一地的東西。收拾完後就幫着護士一起推車進了病房。
護士在儀器上按了幾個按鈕,一邊讓文紈嘴裡含着體溫計,一邊翻動着手中的文件。
“除了病人,家屬和朋友都去外面等着,我要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護士看着手中的文件,全然沒有擡起頭看着凌惜音和景峰說話。
護士的話剛說完,凌惜音的眼中就閃過一絲疑慮,剛剛醫生不是做過檢查了嗎?怎麼現在還要檢查?
“剛剛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怎麼還要檢查啊?”凌惜音有些不解,他覺得這個護士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總之,心中有種不安在涌動。
景峰也覺得疑惑,雖說可能是多關照一些,可一個大早上做兩次全身檢查也太奇怪了吧!
“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請病人家屬配合一下。”護士也不跟景峰和凌惜音廢話,直接就把凌惜音往病房外面推去。
景峰倒是覺得護士的話說的有道理,把文紈的手放下,說了幾句安慰文紈的話,便起身要去門外候着。
但凌惜音總覺得不放心,想留下來陪着文紈做檢查:“一定要全部的人出去嗎?我留下來陪她。”
“不可以。”護士擡起頭,對上凌惜音,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都去外面候着。”
這樣強勢的態度跟無法反抗的力道,還是讓凌惜音皺了皺眉頭,盯着護士看了老半天,沒發現什麼疑點,就覺得可能自己經過昨晚的事件,有點暈乎乎的,導致疑心太重。
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放棄了想要留下來的想法,凌惜音跟文紈說了句“我就在外面,有什麼可以直接叫我。”
見文紈點了點頭,凌惜音便出了病房,在外面等着。
“景峰,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上來哪裡出了問題。”凌惜音出了病房卻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安,將自己心中的不安說給景峰聽。
景峰覺得凌惜音說的話並不是無道理的,一個體溫低的人怎麼會要求家屬出病房,而且在病房裡面檢查?
“我去問問主治醫生。你在門口守着。”景峰剛說完,就直接朝着電梯跑去,不料在等電梯的時候便遇上了醫生。
而這邊的凌惜音腦海中突然閃過撞到哪護士時散落一地的藥,她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是那些藥。
裡面有卜克凡藥粒,那個藥她曾經在史密斯那邊看過,因爲包裝獨特,第一看到的時候,凌惜音就記住了,當時還開玩笑的問了史密斯,那個爲什麼要單獨和泡人體器官的玻璃瓶放在一起。
當時史密斯也沒有細說,只是告訴凌惜音不要亂碰這種藥,無色無味,少量起不到致命的作用,一旦大量,就是和常年泡在福馬林的器官下場一樣,瞬間爛到發黑。
種種跡象突然用上凌惜音的腦海中,已經由不得凌惜音過度思考,急忙推開病房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