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炎景煜跑到停車場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開車回來,扭頭四處看了一下後也忽然想起方揚的車昨晚也已經被撞毀,炎景煜有些憤怒的握了一下拳頭,自己周圍有些空,連個可以給他發泄的地方都沒有。
炎景煜只覺得心裡憋悶的難受,但心裡更多的是想趕緊回家看看,他想要知道“房間抽屜第二層”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凌惜音到地想告訴他什麼。
炎景煜索性扭頭又坐上了電梯,直接打車回到了家。
炎景煜極快的打開門飛奔上樓,直到站在桌子後,炎景煜纔有些微微氣喘,到底是什麼呢,炎景煜伸手拉開抽屜,卻發現抽屜裡空空如也。
炎景煜這纔有些驚愕,趕緊蹲下身子仔細看着這個抽屜,自己之前從沒拉開過它,也未曾注意過,雖然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但既然凌惜音這麼說,那畢竟有她的道理,炎景煜趕緊將手伸進去,仔細摸着抽屜的內部,手上的觸感沒有任何的異樣,連刻劃的痕跡都沒有,炎景煜這才慌了神,手上不禁一用力,反而不知道推到了什麼東西,一個小玻璃瓶直接掉進了炎景煜的手上。
趕緊將手拿出來,炎景煜微微瞪大眼睛看着手心裡這個盛着淡藍色液體的瓶子,這到底是什麼?
炎景煜忽然想到方揚曾經當着他和凌惜音的面說過方澤傲的病情似乎是被人下了毒,後來見了林楓卻變好了,炎景煜握住自己手心裡的東西,微微皺起眉頭,難不成,凌惜音故意接近林楓是因爲他中的毒嗎,那着瓶東西又是什麼?
沒想到他就離開了這麼幾天,竟然所有事情都變得不受他控制了,炎景煜只覺得現在身心俱疲,這幾日爲了安排工作,他幾乎都沒怎麼合過眼,飯也沒好好吃,想到這裡炎景煜胃也瞬間疼了一下,炎景煜捂着胃深深吸了口氣,他好想現在就躺在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炎景煜看着就在自己身側的牀,最終還是狠了狠心扶着桌子站了起來。
他還要去找方揚,告訴他關於這個小東西的事情。
炎景煜直接走出房間,他不想看見關於凌惜音的任何東西,聞見她殘留的味道都會讓他覺得心裡抽疼,炎景煜關上門,靠在門上緩了一緩後才能重新恢復之前的一派安然,讓別人從外表看不出他的任何異樣。
等到炎景煜重新走到醫院時,方揚都已經可以靠在牀頭批閱些文件了,方揚擡頭看向臉色比他還要蒼白的炎景煜,合上手裡的文件,“冉玲快去扶他。”冉玲動作極快的跑到炎景煜身邊,卻被炎景煜直接推開了,“我沒事,不用擔心。”
方揚看着現在還在逞強炎景煜,不禁搖了搖頭,“不懂你爲何現在還要逞強,偶爾示弱是不會被人看不起的”方揚邊說着邊冷哼一聲,但眼裡卻依然有着擔憂的神色,“怎麼現在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炎景煜點點頭,走到方揚身前將手裡一直握着的小玻璃瓶遞到他面前,“凌惜音在桌子上留下的句子讓我找到了它”炎景煜眯起眼睛,“我現在,甚至都是開始懷疑連你受傷都是在凌惜音計劃中的了。”
方揚聽着炎景煜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嘴上卻依然說,“不可能,惜音再怎麼樣也沒這麼狠心。”炎景煜笑了一下,“她有多善良,就有多狠心,你要趁早明白。”炎景煜說完後胃又疼了一下,冉玲看着炎景煜蒼白的臉,眼睛看向方揚似乎是在詢問着他的意見,方揚點了點頭,眼神瞟了一眼門口,示意他去找醫生。
也許是兩人多年一起合作的默契,冉玲一下明白了方揚的意思,“我去下洗手間。”炎景煜無暇顧及冉玲,看也沒看他的便直接坐到了沙發上,軟軟的沙發似乎才緩解了下他渾身的難受,炎景煜閉起眼睛,方揚則拿起那個小玻璃瓶研究起來。
“這麼看的確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方揚轉了轉晶瑩剔透的瓶子,“不過,既然凌惜音留下線索去讓你找到的,那想必應該不是個危險的東西。”方揚放下手,“我之前有種不好的感覺,直到看見了這個瓶子,我便有了個新的想法。”
方揚扭頭看向默默睜開眼睛的炎景煜,“不過,這個想法很大膽,但凌惜音卻極有可能會做出來的事情。”炎景煜直起身子,臉色有些嚴肅的看着方揚,“只要你不告訴我,凌惜音有可能會對方澤傲用毒,而這個瓶子,就是解藥。”
炎景煜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只不過這個想法的確像方揚說的那樣,風險極大,但卻能輕鬆控制一個人,方揚看着炎景煜的臉,最終也只能悠悠的開口對炎景煜說,“抱歉,我就是想說這個。”
“應該不可能”炎景煜堅定的搖了搖頭,“惜音再怎麼樣也不會傻到這個份上,我覺得,她留下這個東西,應該是另有用處。”方揚點了點頭,“希望如此。”方揚皺着眉頭看着手裡的小東西,“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凌惜音所在的位置,她一旦出事,那做一切都是無用功了。”
“在方澤傲手裡。”炎景煜淡淡的開口反而讓方揚臉色大變,“方澤傲手裡,怎麼會?”方揚眼神有些意外,“她上回獨自一人去找的林楓,我以爲惜音的目標是他。”方揚說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般的又笑了一下,“如果在方澤傲手裡,那我反而放心多了。”
炎景煜搖了搖頭,“罷了,不管在誰的手裡,反正要先找到惜音”炎景煜捂着胃的手暗暗使勁,“我手裡最起碼還有方澤傲的把柄,他應該短時間不會做什麼動作,況且我的人還並未給我傳來什麼關於凌惜音的消息,想必她應該是在個隱蔽的地方。”
就在炎景煜被一陣一陣胃疼鬧的不行的時候,冉玲便帶着醫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