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優勢是李明非常自豪的,那就是科技,李明堅信,憑藉着自己的科技力量,總有一天他會完成統治這個世界的大業的。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別人也同樣可以利用他的科技來對付他自己,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教訓。
在李明前面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個讓李明非常熟悉的東西,這個東西是李明發明的,在這個世界上發明的一個用以逃生的工具——潛水頭盔。
當初自己逃出皇城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科技泄漏的問題,所以每個人的頭盔都有本人裹到包裹裡面帶了出來,流失在外面的只有一具,就是在河道里被射殺的那個侍衛的那一具。
那個時候,主持絞殺堵截他們的人似乎是李皎,正是因爲他的阻攔,自己這一大隊人才放棄了水上逃生的計劃。如此說來,當初被射殺侍衛的屍首應該是被李皎的手下打撈起來了,看到侍衛頭頂的頭盔,在看到侍衛從水裡面潛出來,恐怕傻子都能明白這個頭盔是幹什麼用的了。
突然,李明意識到了什麼,他立即站起身來,吩咐道:“王濤聽令,命你統領所有護航艦隻日夜不停的在碧泉島周圍的水面上巡邏,務必要第一時間發現敵人的蹤跡,同時,要多注意水面情況,一旦發現水面上遊大羣的竹筒在飄動,那就說明敵人在竹筒下面,立即給我剿滅。王動聽令,命你帶領三百名下屬,乘坐快船搜索附近的幾座比較大的島嶼,務必要發現敵人的蹤影,按照我的推測,敵人很可能要對我們發動一次大的攻擊,估計這次是真正的戰爭,而不是偷襲了,我們要掌握主動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情報。”
兩個人急忙站起來聽令,然後轉身就往外走,這是李明突然叫住了王濤:“王濤等一下,我們的鐵甲船不是已經下水了嗎?和王老刀聯繫一下對了,他受傷了,你找他一下,讓他派人將發電機挪到鐵甲船上,再找陳方將新做出來的探照燈裝上,夜間巡邏和戰鬥就全靠它了。”
王濤急忙領命而去了,看到衆人震驚的樣子,李明說道:“這次我們的對手非同一般,很可能是三皇子李皎,本來根據我的消息,李皎已經被皇帝軟禁起來了,而且封地也被收回了,這次他可能是趁着皇帝再次發病的時候逃出來的。李皎苦心經營許多年,肯定有許多自己的地下勢力,從這次的襲擊事件也可以看出,這麼多訓練有素的殺手不是一時片刻可以召集起來的,所以,我估計李皎對於這裡是勢在必得的,我想,他應該是看中了碧泉島的地理優勢、科技優勢和財富纔來的,他的想法很可能和我們一樣,是要以碧泉島爲發展基地,逐步在擴展到全國,所以,接下來的戰鬥肯定不會輕鬆。曹豹,有沒有可能聯繫一下分水島駐軍統領趙遜,讓他出兵協助我們剿滅李皎,畢竟他還有這個義務。”
曹豹起身領命道:“遵命,我馬上親自跑一趟,讓他派出一隻艦隊來協助我們。”
李明輕輕撫mo了一下發痛的肩膀,坐下來說道:“由於形勢緊急,現在我宣佈碧泉島正式進入戰時狀態,所有的公衆活動全部停止,準備舉辦的十五燈會暫時取消,說有的一切改爲軍隊管制,今天宣佈對責任人的處罰延後執行,允許你們在隨後的戰鬥中將功贖罪。”
衆人急忙起身領命,在李明的示意下,急急忙忙的準備去了,畢竟,這是這個島嶼第一次正式的備戰,雖然有許多身經百戰的將領和士兵,但人們還是忍不住要緊張的。
衆人都散去了,寬大的竹林閣中只剩下李明一個人了。他坐在那裡,深深的沉思着。
李明不想這麼快的就步入戰爭的,但是事情的發展卻不按照他的安排進行了,他現在已經失去了主動權,陷入了被動防守的地步。一直以來,李明都認爲自己在把握這事情的進展,但是現在,他才發覺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控制整個局勢的。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島上現在是風聲鶴唳,一有風吹草動便能引來大隊的人馬,看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們在心理上是非常脆弱的。
晚上,搜索的部隊在沿岸的水中發現了大約一千隻潛水頭盔,看來李皎爲這次行動是花了大血本,這更讓李明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此大規模的試探,隨之而來的戰鬥肯定會非常激烈。
於是,整個晚上李明都呆在自己的基地車裡,將車載雷達的功率開到最大,嚴防敵人再次夜間襲擊,不過,如果這次敵人再次從水下來的話,李明縱有先進的雷達也是無濟於事的。
就這樣緊張的兩天又過去了,李明撒出去的情報人員紛紛回報,都表示在方圓百里之內的大大小小的島嶼上沒有發現任何敵軍的痕跡,而且,現在整個半山湖的水面上一個船影都沒有,這不由得讓李明他們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坐在鐵甲船上,李明親自駕駛着船隻在湖面上穿梭,蒸汽輪機那巨大的轟鳴聲遠遠的傳了出去。相比起窄小的船體來說,李明研製的第一代蒸汽輪機的功率顯得似乎有點太大了,此刻在鍋爐手全力的工作下,鐵甲船正冒着濃濃的黑煙箭一般的劃破水面搶前衝刺着。
突然,高高的瞭望吊斗上傳來了瞭望手急切的喊叫聲:“報告!前方發現船隊,正向這邊行駛過來。”
鐵甲船上一陣緊張,畢竟,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任何不明的船隻都會引起人麼的懷疑的,況且,從瞭望手的報告來看,對方還不止一艘。自記者便只有這麼一艘不太大的、沒有經過任何實戰戰鬥的鐵甲船,雖然速度超快,但船上只有十五個人,而且連弓箭飛石之類的遠程攻擊都沒有,這讓他們怎麼戰鬥呢?饒事王濤對李明充滿了信任,此刻也不由得忐忑。
李明卻涌起了一股興奮的感覺,好好的碧泉島莫名其妙地受到攻擊,而且還犧牲了那麼多無辜的平民,這些天來又怎麼都找不到敵蹤,這已經讓他非常氣悶了,要不然,他也不會不顧衆人的勸說,拖着受傷的身體親自駕船出來了。雖然有易筋經神奇的運功方法讓他的傷勢很快的癒合起來了,但畢竟還沒有神奇到可以讓他在短短的兩三天之內就完全痊癒的地步——此刻他的傷口還在一跳一跳的劇痛着,不是緊張得快要發瘋了,他纔不出來遭這罪吶。如今終於發現人了,雖然不能肯定一定是敵人,不過從直覺上來看,這次應該不會錯了,積壓在他心頭多日的鬱悶終於可以發泄一下了,就憑自己這艘鐵甲船,在水面上還有什麼東西能抵擋得住呢?
於是,在駕駛室中的他馬上就下達了戰鬥命令:“全體準備戰鬥!關閉所有的窗口,關閉甲板頂棚,瞭望手在敵人接近之後立即轉入船艙。”當初設計的時候,李明就已經準備將整艘全體當成一個魚雷來使用了,所以,船隻的形狀大異常規,彷彿現代的隱形軍艦一樣,這艘船採用全封閉式設計,船的整體包裹在鋼板之中,只是在駕駛室的前部安放着幾塊特製的三層鋼化玻璃,平時,位於船艙頂部的頂蓋可以滑動的一邊,以作爲露天甲板使用,戰鬥的時候,甲板頂棚閉合,使整艘船隻成爲一個天衣無縫的整體,況且,船隻的側面是傾斜的,除了頂棚之外根本站不住人,這樣即使有敵人跳上船來,他們也無法找到對手作戰——有這麼厚的裝甲還要和敵人肉搏,這在李明看來是最傻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發佈完戰鬥的號令,李明搖了搖還在劇痛的肩膀,調整舵輪駕駛戰船向着發現船隻的方向撲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只希望對方針的是敵人,好讓他痛痛快快的發泄一番。
前面的船隊越來越近了,逐漸的,駕駛室裡的李明發現,原來是一大隊軍用艦隻在追趕前面拼命逃跑的一艘快船,這艘快船,在李明的印象中非常深刻,那就是王動經常駕駛打劫用的那艘船,船上領頭划槳的那個人,好像就是王動的手下,而且船艙裡,好像還躺着幾個滿身鮮血的人。
果然是敵人!李明興奮得有點發抖了,那幾個人好像是被派出去偵查的小隊,可能在半道上碰上敵人了,結果被一路追殺到這裡。李明一聲大喝,大聲吩咐道:“鍋爐手,把爐火給我燒得旺旺的,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混蛋!全體注意了,拉好你們身邊的拉手,做好衝擊的準備!”說話間,鐵甲戰艦發出隆隆的怒吼聲,越過前面的那艘快船直直的向衝在最全面的那艘巨大的軍船撞了上去。
追擊的所有的敵人都驚呆了,他們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發出巨大轟鳴聲、速度快得離譜的東西是什麼,是船嗎?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水軍精英,什麼樣的船隻沒有見到過?眼前這個東西怎麼能夠被稱作船呢?況且,看他的樣子好像要和衝在最前面的水軍最大的“振武”號指揮艦同歸於盡,這不由得讓他們又感到有些好笑,“振武”號指揮艦是整個大唐水師中體形最大、速度最快、戰鬥力最強的超級軍艦,整個大唐也不超過五艘,船體採用南顛府特產的鐵木製造,堅硬無比、造價昂貴,整個船有三層,共有三百名作戰隊員、二百名弓箭手和五十名操船手,號稱無敵戰艦,所以他們並不認爲眼前這艘毫不起眼的小怪物能把這艘水軍的驕傲怎麼樣,但從大小比較起來就太懸殊了,眼前這艘拐船隻有“振武”艦的三分之一高,這要是想撞了,小船還不得粉身碎骨呀。
看着越來越精的巨大的船體,李明也有點忐忑不安了,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艘船居然這麼大!這讓他變得沒有把握了,但是,現在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轉眼間,兩艘船就要迎面相撞了,李明急忙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緊的把住舵輪,另一隻受傷的手抽空拉緊了將他綁在椅子上的安全繩,大家一聲:“抓好了!相撞了!”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兩船相撞的那一剎那猛然爆發了出來,鐵甲艦長長的、尖銳無比的撞角首先從水地下插入了對面的“振武”艦,然後,在蒸汽輪機巨大的能量推動下,鐵甲艦猶如一柄利斧一般,尖銳的船頭劈開“振武”艦的船舷,像一隻飛速遊動的金槍魚一樣,朝着“振武”的船腹內鑽了進去。
“振武”艦一陣劇烈的抖動,將甲板上準備戰鬥的人員震得人仰馬翻,轉眼間,就被鐵甲艦穿透了過去,巨大的鐵木做的龍骨轉眼間被鐵甲艦撞得四分五裂,隨着鐵甲艦從船尾側面穿出來,巨大的“振武”艦艦身一陣噼噼叭叭的巨響,頃刻間四分五裂,猶如散了架一般迅速的沉到了湖底。
這一刻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頃刻間,大唐水軍的驕傲就變成了一片片浮在水面的碎木片和沉入湖底的殘骸,太快了,船上的六百多名成員誰都沒有反應過來,轉眼間就做了水底的遊魂。
這一切太可怕了,眼前的鐵甲艦在這些追擊的水軍眼裡簡直是厲鬼的代名詞了,頃刻間毀掉一艘“振武”艦,這難道是人乾的嗎?絕對不可能!就在旁邊倖存船隻上的衆人剛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們的腦海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李明駕駛着鐵甲艦勢如破竹的已經連續的穿過了“振武”號身後的三艘不小的軍艦,此刻正在湖面上作出一個大轉彎,意圖回首殲滅其他的船隻。
“振武”被殲滅,使李明此刻充滿了自信,同時也充買了殺戮和報復的快感,他以前從來沒想到過,原來仇恨可以是一個人變得如此殘暴,以至於此時的他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了。以前的他可是最討厭殺戮的,更別說是他自己親自下手了,可是現在,轉眼間幾艘船上的人隨着自己瘋狂的衝撞都永遠的沉入了水底,倖存的少數人也都在自己的船後掙扎逃命,他不僅沒有一絲的愧疚和不忍,居然變得更加興奮,多日壓抑在心頭的鬱悶也一掃而空,難道,人的本性都是這麼殘暴的嗎?
絲毫沒有理會自己心理的變化,此刻的李明純粹就是一部戰爭的機器了,他的心中,只想着要儘快將船掉過頭來,一艘一艘的將他們都送入湖底,爲碧泉島上無辜喪生的平民報仇。
看着這個冒着黑煙的怪物在水面上劃過一個大圈,掉轉船頭重新向他們衝過來,倖存的船隻都開始驚慌起來了,既然連“振武”號都如此不堪一擊,他們這些普通的軍艦又如何使對手呢?所以,剩餘的十幾艘戰船一個個慌亂的調轉船頭,撤足了風帆,急切地想要回頭逃走。
然而,科技的力量在這次戰鬥中勝利了,以風作爲動力的帆船在速度上怎麼可能是機械動力的鐵甲艦的對手呢?在鍋爐手瘋狂的添加燃料的情況下,李明駕駛着鐵甲艦尾隨着這十幾艘木船,利用長長的撞角,就像一隻殘忍的貓在戲耍一羣耗子一樣,一艘一艘的將他們後面的船舷上開上一個又一個的大洞,並且駕駛着戰艦繞着他們一圈又一圈的耀武揚威,直到他們都滿滿的沉下湖底。
漸漸的,水面上十幾艘高大的戰艦永遠的消失了,只剩下從沉船上逃命的水手還在奮力的掙扎,他們的臉上,一個個都寫滿了絕望,恐懼的望着不遠處慢慢遊弋鐵甲艦,不知道他們的命運究竟會怎麼樣。
李明腦海中那一團衝動的火焰在此刻也慢慢的熄滅了,他那狂暴混亂的心緒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難道這就是殺戮後的滿足?李明不知道,但是,這種感覺,這種殘留在心底的一種快意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感到全身發冷,難道,自己議會會變成一個沉溺如殺戮快感中的狂魔嗎?
看到他半天不吭聲,旁邊的王濤忍不住地提醒道:“主人,我們是不是看看那艘船上的傷員?另外,這些水裡的士兵怎麼辦?是派人來講他們救上來,還是任他們自生自滅?”
李明被驚醒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水兵,又看了一眼停在遠處遲遲不敢過來的那艘快艇,一時之間居然有點拿不定主意,剛纔的那種殺戮之心一旦消失,他又變成了原來的那個李明。
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先看看那艘船上的情況再說,於是,一道命令又從他口中傳出:“打開甲板頂板,準備靠近那艘快船,鍋爐手,慢點燒火。”
李明駕駛着鐵甲船滿滿的靠近了那艘快艇,漸漸的,在快艇中躺着的那個人現入李明的眼光,使他不由得大吃一驚,脫口叫道:“曹豹?他怎麼會在這裡?”
急急忙忙的將鐵甲艦拋錨,李明一個箭步跳上快艇,顧不得理會水手的問候和拜見,他一步跨到曹豹的身邊將他扶起來,望着他那滿身的傷痕急切地問旁邊的那個水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受傷呢?你給我詳詳細細的講一遍!”
“稟主公。”那個水手神色激動地說道:“我們是在兩天前送曹將軍到分水島去的,靠岸以後,曹將軍讓我們將船劃到其他地方,不讓我們在碼頭呆着,讓我們一天之後到碼頭等他,然後他只是帶了兩個衛兵就上岸了。但是,昨天一大早我們將靠岸的時候,卻發現島上戒備森嚴,當時我們的頭兒就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敢在那裡上岸,而是將船劃到一個不遠的小島上,然後派了幾個兄弟從水裡遊了過去,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上了分水島,我們兄弟常年在湖上,所以這點水性還是有的。”
上岸之後,那幾個兄弟就多方打聽,但還是沒有曹將軍的下落,考慮到將軍是到島上公幹,很可能會到兵營去,於是他們幾個又千辛萬苦的闖到兵營。您或許不知道,由於長年躲避官兵的追捕,使得我們被迫在島上的官兵裡面安插了自己的內線,這一次,這些內線總算髮揮了他們的作用。據他們的探查,曹將軍已經被打入了軍營的大牢中,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過人還是要救的,於是,在半夜的時候,我們三十多個人潛入軍營,在內線的幫助下成功的講曹將軍救了出來,但在出碼頭的時候被發現了,雖然我們乘坐的是快船,但這種船隻適合短距離的快速移動,畢竟他沒有風帆,時間長的話還是幹不過帆船的,就這樣,他們一直追到這裡,不是主公相救,恐怕就被他們追上了。”
聽完他的話,李明不由得悚然動容,分水島是康王的屬地,正常情況下島上的駐軍也要聽從康王的指揮。曹豹是康王的禁衛軍統領,雖然所帶領的事並沒有趙遜多,但按照同康王親近的程度來說,趙遜應該是聽從曹豹的命令的。但是如今,趙遜居然敢把曹豹關進軍營大牢中,難道他就不怕康王回來找他算賬?以趙遜百般玲瓏的性格和爲人來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趙遜敢這麼做,就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很明顯的,無論是什麼理由,對李明都是非常不利的,最起碼,他現在就已經失去了分水島這個最強大的援兵。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曹豹,李明發現除了他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之外,其他還沒有什麼事。他這才放下了忐忑的心,將曹豹抱到鐵甲船上,全速開動,向碧泉島駛去。
很快的,在強勁的馬力下,鐵甲船便靠上了碧泉島的碼頭,剛剛下船,早已經焦急等待的聖手王就迎了上來,顧不上看曹豹的傷勢便將李明拉到一遍,神色凝重的低聲說道:“剛纔,我們在皇城的密探傳來了飛鴿傳書,他們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噩耗,非常不好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