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主動向他挑戰,任用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他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一擺,將手中的首級往鞍座上一掛,撥轉馬頭就要直接衝上去。
然而這個時候,己方陣營中一陣急促的鑼聲響了起來,與此同時,李明嚴厲的叫喊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任勇,立即給我回來,這個人是我的!"
任用愣了一下,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但是李明的命令他絕對不能不聽,於是,他狠狠地瞅了對方那個中年人一眼,撥馬就往己方的陣營中跑來。
與此同時,李明猛然催促胯下戰馬向前衝去,留給衆人的只有一句命令:"林瓏跟上,親衛隊留下!",然後同也不會的縱馬奔馳到宇文軒的對面。
看到李明打馬上前了,那些親衛隊的隊員們都下意識的想要跟上,但是李明卻及時的制止了他們。如果不是有林瓏跟着,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聽從李明這條命令的,不過現在嘛,還是不要惹主公生氣了。這些親衛隊的隊員們雖然都這麼想,但卻依然絲毫不敢放鬆,他們緊緊的盯住李明的背影,手中的兵器抓得緊緊的,以便隨時準備衝上去應負什麼突發事件。
在距離宇文軒十多米遠的時候,李明馬上立馬站定,望着對方冷冷一笑,開口說道:“想必閣下就是宇文軒了?本來我認爲,雖然你是一個叛賊,但作爲一方梟雄,應該是值得我尊敬的,可是沒想到,你一露面就讓我大失所望。”
正在爲任勇的快速撤退而感到惱火的宇文軒冷不丁的聽到李明這麼一番話,不由得心中冒起了一絲怒火,他本來就對自己軍隊的慘敗而感到心情不好,剛纔正要拿任勇開刀出氣,卻沒想到這個莫名其妙上來的年輕人說出這麼一通莫名其妙而又讓他火冒三丈的話來,這讓他將到嘴邊的詢問嚥了下去,心頭卻騰起了濃濃的殺機。既然這個小子這麼可惡,還和他多說什麼?直接一刀砍了算了。這個念頭在宇文軒腦海中剛一閃過,他就不由自主地舉起手中的大刀,腳後跟一踢馬腹,口中大喝一聲:“少說廢話,看刀!”便向李明衝了過來。
李明本來以爲對方要說一大通的面子話,然後兩個人要互通姓名的,卻沒想到自己的話音剛落他就衝了過來,這讓她不由得對自己的錯誤判斷感到可笑,他還以爲所有的武將都要裝模做樣的走一翻過場那,看來,自己對這個時代的一些習慣還是要好好的學習瞭解一下了。
宇文軒的馬匹速度非常快,李明心中的念頭剛一落下他就衝上來了,然後手中的大刀一揮,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沒有任何花招的就這麼直接向李明腦袋上劈了下來。
宇文軒這一刀,簡單、直接,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所有的,就是一個快,這種速度,真可以說的上是快若閃電,如果不是李明的內功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如果不是李明曾經受過馬戰的訓練,恐怕他是無法抵擋這一刀的。
不過也算是宇文軒倒黴,剛到戰場上就碰上了李明,而李明卻正好是他的剋星。
換句話說,除了李明,碧泉島部隊裡任何一個將領上來和他單挑,他都會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獲勝的,但是,他就是這麼倒黴,偏偏的就讓他遇上了李明。
宇文軒對自己的這一刀非常自信,這一刀看似簡單,實際上是他多年搏殺經驗總結出來的最有效的一招。在單場上單挑作戰中,兩個人真正對面戰鬥的時間往往也就是雙馬錯蹬的那一剎那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誰的動作快,誰的動作簡單直接,誰就有更大的把握獲勝,所以,他這一刀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才定型的,無論是出刀的時機、出刀的角度、還是出刀的速度都幾乎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地步,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眼前的年輕人能躲得過這一刀,雖然對方式兩個人,不過另外一個人似乎顯得太文弱了一點,而且還沒帶長兵器、沒有穿盔甲,根本就不足爲慮。
可是宇文軒至死都沒有想到,李明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這一刀。
李明絕對不相信,能夠擋得住穿甲彈打擊的複合碳纖維盔甲會擋不住對方這一刀,雖然這一刀看起來似乎很快,力量似乎也很大,但是李明還是對自己的盔甲有絕對的自信。他之所以親自上前來單挑,就是想要立威的,所以如果同對方戰鬥太久的話,恐怕達不到這種效果,趁着宇文軒還不明白自己的實力、還不明白自己的裝備,出其不意將他一刀斬殺才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李明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他完全無視對方已經快要看到自己頭上的那一刀,只是在對方的戰馬衝過自己面前時,將手中的裂天刀快速的擡起,向着對方的腰間就橫掃了過去,他這一刀同樣是沒有任何花招,同樣是疾若閃電,出刀的時機同樣掌握的是那麼完美。幾乎同時的,兩個人的刀鋒幾乎在同一時間砍中了對方。
如果這一切可以量化表達的話,也只能說兩個人的動作都是在零點幾秒鐘之內完成的,兩個人的反應也絕對不會超出這個時間。
首先躲避的是宇文軒,他絕對沒有想到李明的刀也會有這麼快,同樣也沒有想到李明居然會使出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來,眼前的局勢,自己雖然能夠將對方一劈兩半,但同時對方也能將他腰斬。自己辛辛苦苦招兵買馬、開疆擴地,就是爲了以後的榮華富貴、光宗耀祖所準備的,同眼前這個無名小卒同歸於盡是絕對不值得的,所以,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首先動搖了。
顧不得自己那一刀的效果如何,宇文軒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躲過對方這一刀,但是這個時候,對方的這一刀已經非常近了,想要躲避幾乎是不可能的,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力的降低傷害了,做到這一點對於一般的武將來說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畢竟還有非常不錯的武功。
在這瞬間的時間內,宇文軒顯露出了他隨機應變的技巧,隨着李明的刀縫,他的身體猛然後移,以遠離李明的那一條腿爲轉軸,迅速的轉了過來,同時靠近李明那一側的那條腿屈膝撞上了李明的刀柄。
雖然說在這瞬間,他的膝蓋由於擋不住李明刀柄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量而全部碎裂,雖然他的腹部依然躲不過刀鋒的攻擊而被開了一條長長的裂口,但是,他畢竟奇蹟般的將李明這一刀必殺的攻勢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刀鋒也同樣看到了李明的肩膀上。
所不同的是,極力忍住創口疼痛而正在果斷的撥馬逃跑的宇文軒並沒有看到李明肩膀脫落、血光四濺的情景,他所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大刀在李明的肩膀上彈了一下,然後就從自己手中脫了出來,直直的落到了地上。不過讓他欣慰的是,雖然李明沒有任何傷害,但是他跨下的戰馬卻經受不住他這一刀的力量,悲嘶了一聲,兩隻前腿便跪倒在地上,要不是李明反應敏捷,此時已經摔倒在地了。
李明也沒有想到,自己以爲必殺的一刀居然會被對方躲過去,心中不由得對宇文軒產生了一絲敬佩的感覺,看到了縱馬望本陣跑去,急忙左手一揮,口中高聲喝道:“全體官兵聽令,一號進攻方案,全體突擊!”
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官兵們聽到這條命令都不由得精神一陣,在震天的鼓聲中齊齊地發出了一聲吶喊,然後重裝步兵邁着整齊而又穩健的步伐向着彭城大軍攻擊了過來,而遊騎兵則在使用弩箭爲中裝步兵開路的同時從兩翼包抄了過去,形成鉗形攻勢,將彭城大軍夾在了中間。
雖然彭城大軍的人數並不比李明這邊少,而且剛纔宇文軒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大約三千多精兵,但是,隨着宇文軒身受重傷而敗退,使得彭城這邊的官兵明顯的產生了一種恐慌的情緒,再加上李明適時地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就更讓他們喪失了鬥志,等到前排的士兵被第一輪的弩箭攻擊擊倒了一多半之後,在彭城的大軍中就形成了潰敗。
這種大部隊的潰敗是非常可怕的,一旦形成了這種情況,任何人都無力迴天。所以,雖然宇文軒帶來的部隊確實也算得上訓練有素,卻依然被四散潰逃的彭城士兵衝得七零八落,最後不得不跟着撤退了。
不過畢竟是精兵,雖然宇文軒的部隊被夾雜在潰散的逃兵中,但他們依然發揮了不少的作用,在他們的努力下,潰散的逃兵大部分都奔進了彭城的大營中,隨着大營的大門緩緩的被關上,這一層擔保的柵欄暫時阻擋了追兵的道路,使得驚慌失措的士兵們開始鎮定了下來。而那些順着大營向兩側逃跑散的士兵則全部被遊騎兵射殺在當場。
看到被敵人逃了回去,追擊的重裝步兵停下了腳步,而在兩側的遊騎兵開始匯合到了中央,在兩輪弩箭的打擊之後,一個連的遊騎兵故伎重演,趁着敵軍被弩箭的打擊壓制的擡不起頭的時候縱馬上前,將手中的繩索套上了柵欄,然後返身將柵欄拉翻。
幾乎同時的,遊騎兵又一輪的弩箭打擊降臨到了想要起身追擊的彭城官兵的頭頂,隨着又一次的狼哭鬼嚎,衝在最前面的士兵紛紛得到在地上,使得後面的官兵驚恐的向後面退去,結果在相互擁擠之下踩死踩傷無數。
就在他們混亂不堪的時候,李明部隊的重裝步兵已經衝進了軍營,排着整齊的隊列向着彭城士兵推進,憑藉着堅固的盔甲和鋒利的砍刀,使他們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腳下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連一個活口都不曾留下。
處於最前沿的彭城士兵看到對方恐怖的戰鬥力更加慌亂了,他們可不想成爲這些士兵腳下的那些碎塊,所以,一個個奮勇無比的,他們就都回頭想着自己後面的士兵涌了過去。
也不知道被殺了過少人,也不知道被踩死了多少,總之不知道什麼時候,營地後面的柵欄再也經受不住這麼龐大人羣的擁擠,轟然一聲倒了下來,使得被擠在柵欄上叫苦不迭的士兵也隨之倒下,接下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無數只惶的腳就從他們身上踏了過去。
找到逃脫口的彭城官兵從營地的缺口一擁而出,在一望無際的沼澤地上連滾帶爬而又漫無目的的逃跑着,而這個時候,重裝步兵的步伐已經跟不上他們了,所以,在繼續追殺一陣之後,李明部隊的步兵便受命回頭打掃戰場,追擊的任務當然就落到了遊騎兵的身上。
而就在自己的部隊攻擊敵軍大營的時候,李明並沒有參與指揮進攻,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脫離宇文軒的身影,跟在他的後面,李明快馬加鞭急速的追趕着。
剛纔一刀沒有把他看成兩段,而自己卻差點被馬匹掀翻在地上,這讓李明心裡非常不舒服,所以他一定要將宇文軒親手殺掉。自己的部隊已經有了固定的攻擊方案,而且從戰場情況上看,勝利只是遲早的事情,因此李明不再關注戰場的局勢,在同一個親衛換過戰馬之後,李明帶着林瓏和自己的親衛隊向着宇文軒逃跑的方向追擊了過去。
宇文軒此時雖然身受重傷,而且腹部依然血流如注,一側的腿也已經徹底的報廢,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不知道從哪裡涌來一股力氣,支撐着他的身軀騎在馬上策馬狂奔,在他的兩側,是一直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兩個副將,除此之外,就是後面距離他有一里多地的追兵了。
不知道逃了多長時間,在宇文軒的意識中彷彿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座城池,望着眼前那熟悉的城門,宇文軒那馬上就要透支的體力居然恢復了一些,強烈的求生願望支撐着他想着城門底下飛馳了過去。終於,在城內士兵的接應下,宇文軒安全的返回了他的根據地。
非常遺憾的嘆了口氣,李明無可奈何的在墨城城外停了下來,望着那高聳的城牆,他不由得苦笑道:“剛纔要不是我爲了換馬,也不至於將距離拉這麼遠,要是在稍微近那麼一點點,瓏兒,相信以你的輕功,會很容易的將他活捉回來吧。”
林瓏在一旁抿嘴笑道:“那是當然的了,就算是剛纔那個距離,我如果全力而爲的話,也能把他活捉了。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希望我這麼做的吧?難道,你被剛纔的單挑衝昏了頭腦?忘記了你此行的目的了?如果我活捉了他,那麼很可能墨城的官兵就直接投降了,這麼一來你練兵的目的可就泡湯了,雖然可以少死不少人,但這樣對於你以後部隊的發展是非常不利的,我說得對不對?大都督大人?”
李明豁然而驚,頓時感到羞愧異常,看來單挑這個習慣,還真得讓人非常沉迷,自己是一向都反對單挑的,但是過同宇文軒的戰鬥也是大感刺激,最後居然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要不是林瓏的提醒,他還真的想和林瓏一起躍上城牆就直接將宇文軒捉拿回來了。
尷尬的一笑,李明自嘲道:“還真是沒有記性,昨天剛剛爲這類事情批評過任勇,今天我自己就又犯了這個毛病。瓏兒,還多虧了你的提醒,要不然我就要衝進去了。好了,甲一,你派人回去,看看後面戰爭結束的話就讓他們全部過來,至於那些傷兵俘虜之類的就先不要管他們了,立即讓大部隊趕到這裡來,我們要進攻墨城。”
甲一高聲地答應了一聲,急忙安排了幾個人回去傳達命令了,李明這邊剛要下令大家下馬休息,卻聽見他們的左邊隱約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和腳步聲。
李明臉色一變,同林瓏快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在證實了不是自己的錯覺後,立即派出自己的親衛隊前去探查情況。
不大的功夫,被派去的那幾個親衛隊員快速的縱馬返回,邊跑邊大聲喊叫道:“稟主攻,那邊來的是冷痕的大軍。”
李明一愣,隨即大喜過望,本來他還在奇怪,應該在附近的冷很大軍爲什麼沒有一點消息,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主動出擊,將剩餘那支部隊消滅後又返回來了。
見到李明,冷痕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只是跪倒在李明的馬前重重的叩着頭,嘴裡一再要求對他的指揮失誤進行懲罰,最後鬧得李明不得不親自下馬將他扶了起來。
拍着冷痕的肩膀,望着冷很羞愧的眼神,李明急忙安慰道:“冷痕,我之所以讓你做接收湖州軍隊的負責人,就是看中了你的冷靜和你的大局觀,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雖然由於你的判斷失誤造成了大軍被圍困,但是你能夠在重重包圍之下還能保持軍隊的完整,不爲了一時之勇而去同敵軍拼命,這本身就說明了你的能力,所以,不要再妄自菲薄了。眼前,擺在你面前的是一個難題,面對高大而又堅固的墨城,你如何才能在保證最小傷亡的情況下拿下他呢?這是爲了給你一個考驗,也是爲了練兵,在我的部隊到來之前你好好考慮一下方案。”其實李明對於破城已經有了十足地把握,但是自己一向都很看重的冷痕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呢?李明真的很想聽一聽他的意見。
接受了李明的任務,冷痕跑到一邊哭哭的思索去了。李明也不打攪他,在下令讓冷痕的部隊就地防守之後,他帶着冷痕,在親衛隊的保護下靠近了城門,自己的向着裡面打量着。
“看大哥的樣子,好像已經有了十足地把握?”聰穎的林瓏從李明的臉上已經讀懂了不少事情,藉着沒有外人的機會,她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時當然了,攻城作戰是考驗一支部隊戰鬥力的主要目標,在我看來,眼前的墨城並不難攻破,可是。”說到這裡李明猶豫了一下,有點遲疑地說道:“目前我的方案還是離不開我自己,所以這還不算是真正完美的方法,如果我不在這裡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墨城城牆高大堅固,城內的防守其具有很充足,雖然現在我們是以三萬大軍對付裡面的不到五千士兵,可是一、我們沒有準備必要的攻城器具,二、我們的士兵都沒有經歷過攻城戰,甚至也沒有經歷過攻城戰的訓練,因此要想憑藉強攻拿下他,恐怕是不可能的,退一步講,即使我們有充足的攻城器具,要想攻破城池,恐怕也要付出一多半的傷亡才能行,所以,這次攻城我必須要上,憑藉着我的力量和我的武器,才能夠讓他們在減少傷亡的同時體會到攻城戰的氣氛和訣竅。”
林瓏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吧,只要我們兩個聯手,跳過城牆打開城門,讓我們的士兵衝進去不就成了嗎?”
李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守城的武器也是非常強大的,如果直接這麼衝進去,恐怕我的重裝步兵要損失一多半,別的不說,單憑城樓上的滾木擂石、熱油熔鉛,都會給我的部隊造成很大的損失,因此,攻城的關鍵還在於遠程壓制,我爲什麼這麼強調遊騎兵的重要?等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了。”
說話間,匆匆忙忙打掃完戰場的增援部隊便已經感到了,李明將參戰的所有將領全部叫到中軍大帳中,詳細地向他們講解了攻城的方案之後,那些個從其他地方的駐軍歸順來的軍官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李明的方案是他們前所未聞的,是遠遠超出他們理解之外的,所以,對於方案的實用性,他們心中都是非常懷疑的。
等手下的軍官都是弄懂了自己的方案之後,李明一聲令下,全軍三萬多部隊分別佔到了自己的戰鬥位置上,而各支部隊的擂鼓手被李明聚集到了一起,隨着他的一聲令下一起用裡的敲打了起來,低沉而又雄壯的戰鼓聲將衆人腳下的大地都振得顫動了起來,隨着鼓聲的不斷加速,遊騎兵分成十列排到了站在前列準備突擊的重裝步兵的後面。
鼓聲依然在雄壯的響徹雲霄,這鼓聲,鼓舞着每一個準備進攻的士兵,也震撼着每一個在城牆上防守的士兵,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在同一種鼓聲中體現,不能不說這是非常奇妙的。
眼看差不多了,李明一揮手,震天的鼓聲嘎然而止,隨之,第一列遊騎兵手中的弩箭瞄準城牆上嚴陣以待的守軍就射了出去。
弩箭的瞄準精度是非常高的,雖然有高高的城牆和突起的女牆保護,但站在城牆邊緣的守軍還是死傷多半,而倖存的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又遭受到了第二列遊騎兵的打擊,結果僅僅兩輪弩箭,墨城東城門城樓上以及兩邊五十米之內的城牆上就已經找不到在城牆外側防守的士兵了。
墨城城牆上頓時一片混亂,城樓兩側城牆上的守軍看到城樓上死傷嚴重,便急急忙忙的增派士兵前去增援,但是在李明軍隊毫無停歇的箭雨之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到達城樓上的。看來,李明是要挑選這一點進行集中打擊了。
僅僅一個輪次,十列遊騎兵僅僅一個輪次的打擊,包括直接打擊和弧線打擊,城牆上幾乎已經沒有了生命,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下,城樓以及左右五十米的城牆上已經成爲了生命的禁區,任何人想要活着進去都是不可能的,面對這種情況,任誰都是毫無辦法的。
在遊騎兵開始第二輪次打擊的時候,李明出動了,說實在的,這次他出來並沒有準備攻城的器具,因爲那東西太沉重了,嚴重的影響他那機動靈活的戰術,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出馬了,畢竟自己的部隊還不是太多,爲了攻打一個無關緊要的墨城而損失太大的話就不值得了。
在林瓏的策應下,李明縱馬奔到護城河邊,然後縱身而起,揮動裂天刀將吊橋的鐵索斬斷,然後在吊橋轟然落下後飛馬來到城門前,在他身後,早已經整裝待命的重裝步兵也隨之跟了上來。
墨城的城門確實非常結實,高大的城門上釘滿了碗口大的城門釘,不過這些在李明面前,似乎並不是什麼問題,現在他擔心的卻是頭頂的那些陷阱。
一般在城門洞的頂部,通常都會有連接到城樓裡的通道,在敵人攻打城門的時候,可以從這些洞裡倒下滾燙的熱油和溶化的鉛水,往往能給攻城一方帶來巨大的損失,所以,李明最擔心的還在這裡。不過似乎有騎兵的弩箭打擊非常有效,雖然城門洞地下擠滿了重裝步兵,但是從頭頂的那些洞裡並沒有任何東西倒下來。
李明揮動手中的裂天刀,運用起自己的內力高高躍起,用力的衝着兩扇城門中間的裂縫就劈了過去,雖然在門邊上都包有鐵皮,但對於李明的裂天刀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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