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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誠聽了他們的話,終於忍不住偷偷的探出頭,透過窗簾的空隙向外觀察,他發現潘興向着桌子旁走去。華盛頓三世制止道:“元帥不要動那個密碼盤,最近爲了防盜,我將那個保險箱按上了炸彈,現在所有的機密文件都被我轉移到密室去了。”
說完他走到書櫃旁邊,伸手在一個瓷瓶上鼓搗了一番,半個書櫃突然動了起來,隨着一陣響動,書櫃縮到了牆裡,一個洞口露了出來,隨後華盛頓三世帶着兩個護衛和潘興元帥一起走了進去,洞口隨即自動關閉,書櫃又回到了原位,就像沒有動過一般。
躲在窗簾盒裡的樂誠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這些人晚來一步,自己就去撥密碼盤了。如果真的撥動了密碼盤,現在自己肯定變成了一具屍體。諜報工作果然是步步危險,今後可絕不能按照經驗幹活了,這可是要人命的,樂誠一面暗暗告誡自己,一面將身子又向裡面縮了縮,耐心等着華盛頓三世他們出來。
兩個小時之後,華盛頓三世與潘興元帥一起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隨後他們交談着走出書房,護衛隨手關好了房門。聽着腳步越來越遠,樂誠暗暗鬆了一口氣。
又耐心等候了半個小時,在確定已經沒有人會再來了之後,樂誠腰間用力,一個空翻輕輕的落到了地面上。看看沒有什麼情況,他從懷中掏出那把專門給間諜配備的勃朗寧防身手槍用右手擎着,左手摸上了華盛頓三世動過的瓷瓶,向左旋轉向右旋轉,瓷瓶都紋絲不動。
樂誠撓撓頭,剛纔華盛頓三世操作的時候,大半個身子擋住了瓷瓶,因此他雖然能夠確定對方動的是這個瓷瓶,卻沒有看清他是怎麼操作的。樂誠又將瓷瓶上提或者下按同樣沒有動靜,繞着瓷瓶轉了兩圈,樂誠突然靈機一動,他探手入瓶果然發現裡面有一根金屬桿。樂誠抓住金屬桿,用力向下一按,隨着一陣滑道鉸鏈拖動的響聲,那個洞口再次露了出來。
樂誠不知道下面是否還有人,他探頭向裡面看去,地洞深處沒有燈,黑洞洞的完全看不見情況。情況不明,又不能不進,樂誠只能硬着頭皮,小心的側身走入洞口,同時手中緊緊握着他那把勃朗寧手槍,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狀況。
書架再次歸位,沒有了御書房中長明燈的光亮,洞口僅有的光線也隨之消失了。樂誠深吸幾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小心地沿着樓梯一級級的向下走去。
這裡不愧是專門爲皇帝修建的暗室,規格絕對非常高,洞內的地面乾燥,沒有任何潮溼的水汽,顯然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整個牆壁都是堅硬的花崗岩,而且樂誠走了這麼遠,卻絲毫不覺得氣悶,顯然有非常多的通氣孔合理的部署在周圍。
樂誠穿的是軟底布鞋,這樣的鞋子走在石板臺階上不會發出絲毫響聲,在他走了將近三百米之後,前面的空間突然廣大起來。樂誠沒有立刻向前,而是貼在牆壁上,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憑着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他已經能隱隱的看到黑暗中模糊的大概情況。左右掃視了一下,樂誠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任何人。
看到地洞中沒人,樂誠鬆了口氣直接走出了通道。這裡是一個寬大的房間,其面積足有五十多個平方米,房間裡的設備相當齊全。靠着牆角有一張牀,放食物和飲水的櫃子,食物和水都非常新鮮,顯然有人經常更換。
房子中間有一張桌子和幾把凳子,另外一邊的牆邊還有一排箱子,而箱子的上方甚至還掛着幾把波士頓軍隊制式的加蘭德半自動步槍。這裡顯然是皇帝的密室,它不但可以存放重要物品,還能在危急的時候供皇帝躲藏。
轉了一圈樂誠也沒有發現有電燈的開關,爲了不暴露目標,他也就不再繼續尋找,而是繼續搜索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看看周圍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樂誠將目光集中到了靠牆放置的一排箱子上,顯然這裡是最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樂誠將手槍揣回了腰間,伸手打開了第一個箱子,裡面是排的整整齊齊的金磚,這些閃閃發光的財富樂誠並不感興趣,他接着看下一個箱子。這裡每個箱子裡都是各種價值連城的金磚、寶石和藝術品,顯然這些東西不是華盛頓三世的最愛,就是他準備在緊急的時候用來應急的財物,直到打開最後一個箱子,樂誠才發現了裡面的保險櫃。
就在樂誠打算開保險箱的時候,暗室的門又發出了一陣響動。樂誠暗罵一聲倒黴,他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屋中傢俱很少,沒有什麼藏人的地方。無奈之下,樂誠左腳一點地,身子頓時前傾,只見他腰間一扭,整個人已經無聲無息的滑入了牀下。
來人似乎也很警惕,他輕手輕腳的走下樓梯,還不時的四處張望,不過似乎這個人無法夜間視物,因爲他的手裡還打着一支很小巧的手電。
來人已經進入了密室,並開始像樂誠一般四處查看起來。發現對方在尋找什麼,顯然也是和自己有同樣目標的人,樂誠好奇的探出頭,藉着手電的光線偷偷觀察對方,他發現來人同樣穿着緊身衣,並用黑紗蒙了面,但從那窈窕的身影來看應該是個女子。樂誠微微一笑,將懷中備用的頭套拿出來戴好,然後趁着女子轉過身去的一剎那,無聲的從牀底滾了出來。
“小姐,你在找東西嗎?”一個清脆的男聲從女子的身後傳來,將正在密室中搜索的她嚇了一跳。那個女子條件反射般快速轉身,循着聲音甩出了一把飛刀。
“呵,好傢伙,這見面禮可有點重呀。”樂誠調笑着一把接住了飛刀。當女子還想再扔出一支飛刀的時候,一把手槍已經頂到了她的腦門上。
“小姐,冷靜一點。我可不是什麼守衛,我想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見到對方手裡的槍,那個女子就放棄了抵抗,對方手裡有槍,又是個能夠空手接刀的高手,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機會。
“現在,可愛的小姐,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實容貌。”樂誠一手拿着槍微笑的說道。
“我可以拒絕嗎?”那個女子顯然已經放棄了,她搖了搖頭,將蒙面的黑紗解了下來。
“伊娜?”樂誠驚呼了一聲:“你不是雅曼間諜嗎?怎麼會來這裡。”
聽到樂誠的驚呼,伊娜明顯的一愣,她是一名撒爾帝國駐波士頓的常駐記者,經常混跡上流社會,認識她並不困難,但是能夠知道她是雅曼間諜就很奇怪了,因爲自己一直是以撒爾人的身份出現的。
看到伊娜的驚訝,樂誠緩緩的將自己的頭套也摘了下來。“樂誠?想不到你也是間諜?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見到樂誠的真面目,伊娜驚呼出聲。
對於這位經常代表維德曼丞相招待各國記者的華族青年,她是非常熟悉的。兩人的私交也不錯,甚至在伊娜的心中,對這個英俊的華族青年還非常有好感,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同樣是個間諜。
樂誠微笑道:“很驚訝我知道你的身份嗎?其實很簡單,你們雅曼帝國政府已經流亡我國了。爲了表示誠意,你們的帝國情報局將間諜信息,與我國的情報局進行了共享,所以我才知道你,還有你在波士頓帝國潛伏的一百多名同伴。”
伊娜嘆氣道:“這些官老爺,爲了自己的前程和富貴,將我們這些情報員隨便出賣。”
樂誠笑道:“這也沒辦法,作爲你們政府的誠意,總要將在中華帝國潛伏的情報員都交出來吧,你們只是附帶的罷了。”
伊娜道:“那麼給我們發出調查軸心國進攻意圖的命令,也是中華帝國情報局發的了?”
樂誠攤攤手道:“這個我不知情,給你們那個系統發出指令,是不會讓其他系統的人知道的,這是我們的規矩。就是以我的身份,也只知道波士頓帝國潛伏的三十多名我國間諜,其他系統有多少人我根本不知道,這還是因爲我的級別高,否則就只知道自己的上線和下線罷了,這叫單線聯絡。”
伊娜道:“你們的間諜網的確夠先進,這樣最大化的減小了泄密的可能性,將每一次損失都降到了最低,不過我很奇怪,你沒有接到命令爲什麼會來這裡。”
樂誠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我是比較特殊的存在,通常我的活動是很自由的,這次來不過是一時手癢罷了,畢竟我從小就是一名慣偷。”
聽了樂誠的話,伊娜撲哧一聲笑了:“哪兒有人用自己是慣偷來炫耀的。”
樂誠笑道:“作爲普通人一名慣偷是可恥的,但作爲一名間諜,慣偷就是英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