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雷、地雷和狙擊步槍再次成了戰場上的主角,軸心國軍隊也再次開始了地獄之旅,但這一次他們已經有些習慣了,因此這些特種戰法並未遲滯對方多長時間,幸好高得語也沒有指望能拖多久,只要消滅敵方的有生力量,他就感覺足夠了。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蒂薩河上的一座鐵路橋被完全炸塌了,剛剛開上大橋的一輛軍火列車根本來不及剎車,在火車司機驚恐的眼神中,火車直接從破口處開到了橋下,整列火車完全脫軌,有四節車廂翻了下去,一頭紮在河水之中。火車司機早已被突如其來的衝力壓成了肉餅,而給他陪葬的,是整整一個營的軸心國押車部隊。
“太好了,咱們幹成了,現在去kan kan戰利品吧,這列火車上一定有不少好東西。”年輕的中士爆破手胡貝爾興奮的喊着,擡腿就要跑向歪倒在路基上的火車車廂。
格魯伯少尉一把抓住了胡貝爾的胳膊道:“你瘋啦,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引來南特人的護路隊,等到他們到了,咱們誰也跑不了,現在聽我的立即撤退。”
在格魯伯少尉的厲聲訓斥下,胡貝爾怏怏不快的收拾起爆破用的東西,與十幾個戰友一起,離開了現場。離開此地他們需要穿過鐵路線,在繞過鐵路的時候,格魯伯少尉發現了一名身體已經被撞得扭曲的校級。
這名軍官的臉上滿是鮮血,左腿和右手反向扭曲着,顯然早已骨折。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空,早已沒有了一絲活人的氣息,但他那另一隻完好的手仍死死的抓住一個皮包,彷彿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一般。
有些疑惑的格魯伯少尉低頭撿起了那個皮包。打開略一檢視,格魯伯少尉發現裡面是幾份封着火漆的文件。在正規軍工作過的他立刻就明白,這些文件一定是有保密級別的,也就是說這些文件非常重要。
格魯伯少尉沒有打開火漆,而是不動聲色的將皮包背在了zi ji 的,準備繼續前進。然而就在他停下來檢視皮包的這段時間,天性好動的胡貝爾偷溜到了最近的一節車廂處去查看qing kuang,當格魯伯少尉背起皮包的時候,他已經飛快的跑了回來。
“長官快看,看我找到了什麼?”胡貝爾隔着老遠就大喊了起來,格魯伯少尉仔細一看,發現他的手裡拎着兩個小橡木桶。
“那是什麼東西?”格魯伯少尉喊道。
胡貝爾猶如獻寶一般的將鐵桶舉起來道:“這是葡萄酒,是給軍隊運送的,還有許多,有的橡木桶已經破了,葡萄酒流的滿地都是,真是浪費。”
格魯伯少尉笑道:“好啊,今天咱們可以開開葷了,好就沒有喝過葡萄酒,還真有些饞了。”
胡貝爾道:“那邊還有許多,咱們是不是再搬一些來。”
格魯伯少尉搖搖頭道:“時間緊迫,咱們快撤退吧。兩桶葡萄酒已經足夠當做戰利品了。”說完他當先向着山林走去,胡貝爾也不敢違逆上級的命令,他只好與其他隊員一起,跟在少尉身後走入了山林。
這支小部隊剛剛離開十幾分鍾,一輛在鐵路上行駛的軋道車就開了過來,全副武裝的五六名士兵端着槍跳下軋道車,向着火車搜索過來,同時軋道車裡的機槍手也在車頂的機槍堡壘裡轉動着機槍,小心的戒備着四周,準備隨時對着可疑目標開火。
試探着前進,仔細搜索着周圍,這幾個護路隊員生怕遇到游擊隊的冷槍。仔細觀察了許久,發現沒有什麼動靜,他們這才放下心來。又向前走了幾步,幾名護路隊員很快看到了趴在橋底喘着粗氣的火車頭,已經橫七豎八散落在附近的車廂,一名護路隊員罵罵咧咧的道:“他孃的,這已經是五天內的次了,這次還將橋也炸了,si太過分了。”
另一名隊員也道:“對啊,那些人總是給咱們找麻煩,這下子那些鐵道兵又有事情做了。”
“走吧,我們去前面設立路障,然後通知上級,這些東西不是我們能夠清理的。”爲首的一人招呼着他們,幾人繼續向前走去。
這次活動並非的所爲,因爲他的行動區域遠在哥薩克帝國境內,像蒂薩河這種屬於原來哈布夫斯堡王國的地域,他們是不會來的,而剛纔破壞鐵路的則是哈布夫斯堡王國復國軍的游擊隊。
在軸心國集團與北約盟軍開戰之後,除了雅曼復國軍以外的兩國復國軍都被派了出來,不像以正規軍方式訓練出來的雅曼復國軍,專門被訓練成游擊隊的兩國復國軍更善於破壞與偷襲,而他們是專爲兩國多山的地形而特別訓練的。
在回到故國領土之後,各支游擊隊就按照地域,回到了zi ji 的家鄉附近,他們不但破壞着軸心國後方的安寧,也鼓動着那些亡國的民衆起來反抗。在zi ji 的家鄉組織反抗活動,便利條件有很多,他們對這裡的民衆知根知底,可以輕鬆的辨別出哪些人還心懷故國,哪些人已經投入了侵略者的懷抱。
在zi ji 的故鄉,這些游擊隊開始招募抵抗戰士,刺殺那些意志不堅定的投敵分子,破壞軸心國的後期補給,同時也剿滅軸心國的小股巡邏隊。有他們的帶動作用,在兩國的原國土上,抵抗組織蓬勃的發展了起來。
在蒂薩河流經的喀爾巴阡山附近,就分佈着哈布夫斯堡復國軍的幾十只游擊隊,在軸心國再次發動大規模進攻之後,他們接到了上級的緊急命令。這些從流亡政府發出的命令要求他們,對軸心國後方展開大規模的襲擊,爭取摧毀部分軸心國後方補給,拖住對方進攻的步伐。
指揮喀爾巴阡山附近地區反抗組織的,是當初哈布夫斯堡王國陸軍總參謀長赫岑多夫的兒子小赫岑多夫上校。在父親以國家元老的身份,進入流亡政府高層擔任國防部長之後,赫岑多夫上校選擇了回到祖國繼續抵抗活動,爲復國做好準備,對此老赫岑多夫相當支持zi ji 的兒子。
有父親的關係在,同時赫岑多夫上校也是從中華帝國同江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他順理成章的成爲了這一地區的抵抗組織領導人,負責管轄着超過十二支抵抗游擊隊和大量地下情報組織,而這一地區最爲強大的一支游擊隊,就是他親自掌管的這一支,在編游擊隊員超過了一千人,而炸燬那座鐵路橋的就是他手下的一個遊擊小組。
“格魯伯少尉回來了他有事情要彙報。”護兵走過來對正在開軍事會議的赫岑多夫上校小聲低語道。
“哦?讓他等我一下,我開完會就去見他。”說完赫岑多夫上校繼續着他的軍事會議:“這次政府給我們下達了命令,讓我們配合正面戰場上的北約部隊,打擊軸心國力量,重點是摧毀對方後勤基地,大家認爲應該怎麼辦?”
一名叫拉馬迪的少校站起來道:“那羣華族人一定又是頂不住了,想讓我們去送死。我們不能幹,這麼危險的活,要死傷多少人啊,而且死了也是白死,根本沒有意義。”
“對,我們不能替華族人去死。”低下的幾名軍官紛紛附和。
赫岑多夫上校搖搖頭道:“身爲一名軍人,我們要從國家利益出發,不能賭氣。現在軸心國勢力強大,如果光靠我們zi ji 是無法復國的,只有與北約聯合起來,我們纔有勝利的希望。所以我希望各位忘記那些危險的想法,yi qie 以復國爲最高目標,至於其他的,我們必須做出犧牲。”
韋伯少校道:“可是我們只有這麼點人,而在喀爾巴阡山脈地區,軸心國的駐軍超過十萬,我們如何可以應付。”
赫岑多夫上校道:“軸心國的軍隊的確人數衆多,但是他們要守衛各個要點,兵力必然分散。而我們卻可以集中起來,襲擊他們最爲薄弱的環節,要想打勝還是有希望的。”赫岑多夫的話讓衆人連連點頭,下面的軍官都思索起作戰的方向來。
“或許我們可以多點出擊,大量截斷對方的鐵路交通線,這同樣能夠遲滯對方的後勤補給。”韋伯少校建議道,他對於摧毀對方後勤基地這種過於危險的任務,還是有很大的牴觸心理。
赫岑多夫上校搖頭道:“這樣不行,軸心國部隊在此地駐紮的工兵部隊不少,他們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鐵路線的交通,何況有不少軋道車在鐵路上巡邏,這對我們的行動非常危險。在附近公路線也有不少,他們還完全可以利用卡車進行公路運輸,雖然成本較高,但完全可以彌補鐵路的不足。”
“照這麼說,我們別無選擇,只能襲擊對方的後勤基地了。”韋伯少校一臉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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