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會把家都搬來了吧?
我不太喜歡凡事都將就,那樣讓我會很不舒服,未來幾天既然都在這裡度過,那不如打掃徹底讓自己的生活質量高點!
清歡十分的無語,走過去,沒好氣地抓過他手裡的東西,帶着去了洗手間。
不多時,清歡就開始一一打掃起來,她做事的樣子還算是井井有條,一看就很利落,似乎做過無數次一樣。
靳威嶼微微地蹙眉,忽然問了句:這三年,你在哪裡度過的?
清歡身子一僵,面容也跟着一滯,好半天沒有開口。
靳威嶼似乎不打算放棄這個問題的答案,他還在等待着,似乎大有沒有答案誓不罷休的意味。
清歡停頓了好久,聲音有點冷漠地道:過去的三年,跟靳大哥你有什麼關係嗎?我越悽慘,你不是越開心嗎?
我問你在哪裡呆着!靳威嶼道。
清歡有點疑惑,難道自己離開的三年,靳威嶼從來沒有調查過嗎?
也許吧!
她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只是聽着靳威嶼這麼問,清歡想起來那麼多往事,心中晦澀難辨。
一時間,沒有再開口,死亡一般的沉默蔓延開來,清歡擡起手肘蹭了下自己的頰邊,深吸了口氣,綻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後轉身,隨着轉身過來,她清脆的笑聲也跟着傳來。怎麼?靳大哥,你突然良心發現,想起來了問我那三年了!
靳威嶼微微凝滯了一下眼眸,似乎壓抑着某種情緒。
清歡繼續笑着,聲音還算悠揚:那三年我過的不是很好,承蒙你們都陰我,讓我三年迅速成長爲奧特曼,現在我站在你們面前,物質雖然很貧瘠,但是思想是個小巨人!
靳威嶼微微嗤笑了一聲,清歡,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小巨人,呵呵,不錯!
很是平靜的笑聲,聽不出其中的感情,靳威嶼就這麼看着清歡。
清歡看他一眼,嫵媚的臉上勾勒起大大的笑容:小看我的人多了去了!當初給我下絆子,害我,如今看我回來還想害我,好在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整不死我,我就氣死你們!
而身後,靳威嶼立在那裡,沒有在說話,只是眼中閃過什麼,一閃而逝。
清歡繼續打掃衛生,拿了毛巾回來,把整個包廂的牆壁,沙發,桌椅,牀頭櫃,都擦了一遍,並且用消毒液都消毒好,等到做完這些的時候才突然發現,靳威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他立在窗前,外面漆黑一片,偶爾閃爍過一抹飛紅,火車在激進,靳威嶼高大的身影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寂寥而修長,那與身具有的高傲邪肆姿態,倒是讓他此刻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的陰沉黯淡。
清歡擰了擰眉,看着他,大概有十秒鐘,他居然沒有動一下。
清歡忍不住開口:已經打掃完了,你看看滿意不!
嗯!還不錯,把我行李箱裡帶的牀單和被罩都換一下,就可以了!靳威嶼沒有回頭,似乎還停頓在某種情緒裡,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看來火車已經行駛到了郊區以外。
清歡聽到靳威嶼這麼說,下意識地去看他打開的行李箱,在裡面看到了疊放的整整齊齊的牀單和被罩,她有一瞬間是那麼的錯愕。
這人是真的把家都帶來了!
她非常無語的洗手去換牀單被罩,忍不住嘟噥道:怎麼沒自己把被子帶來,省的換被罩了!
旅行中,一切從簡!靳威嶼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清歡錯愕地回頭,一下子看到了靳威嶼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屬於他的氣息帶着強大的壓迫性傳來,他剛好逆光而站,燈光他身後斜射來,白色光輝的籠罩之下,讓他整個人都對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圈,炫目的讓人不敢直視。
清歡下意識地側身移開了一點,這才道:從簡?您老人家帶了三大箱子行李還好意思說從簡?
靳威嶼低頭,視線對上了清歡帶着難以置信反駁的絕色面容,剎那,笑容飛揚在薄細的嘴角。
三個行李箱而已,已經非常從簡!火車上不是五星級酒店,有購物廣場。所以帶了這些!說着,他修長的身影倏的靠了起來。
清歡嚇了一跳,作勢要躲。
靳威嶼原本沒有那意思,但是看到清歡躲避的姿態,忽然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改了主意,一把摟住她,一個狂熱的吻直接落下來。
清歡愣住,被這種又突然而來的動作嚇得不知道怎麼反應。
清歡,兩年前,我派人找過你,沒有找到!低喃着,靳威嶼忽然一把攬緊懷抱裡的身子,好像是空虛許久的靈魂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滿足。
聽到這話,裴清歡一愣,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找過自己嗎?
爲什麼是兩年前,而不是三年前?
他緊緊地擁住自己,這一次,清歡沒有拒絕他,而是回擁住他的身子,靜靜的享受着他懷抱的溫暖。
你找過我?清歡仰起頭,靜靜的凝望着眼前這個男人柔化了俊容,有一絲動容的笑容綻放在了眼眸最深處。
嗯。
安靜的笑容是那樣的璀璨,清歡動容的窩進了他的懷抱裡。
此時,外面,忽然有人高聲喊清歡的名字。
清歡一愣,從靳威嶼的懷中擡起頭來。
有人叫我!
不用理會!靳威嶼道。
不行,我是負責人!清歡立刻搖頭。我先出去看看!
等下回來!靳威嶼抓住她的手,不讓走,非要等到保證。
清歡敷衍道:知道了!會回來的!
深邃的眼眸裡笑意閃過,靳威嶼忽然傾過身子,在清歡耳邊低喃道:如果去而不返的話,晚上我會去找你。
嘿嘿眉頭一挑,清歡看向笑的詭異的靳威嶼,她確信他肯定能幹得出來。靳大哥,這不好吧!
小東西,我已經禁慾三年了。曖昧的揚起嘴角,靳威嶼蠱惑的笑着,在清歡白皙臉龐上偷襲一吻,欣賞着她染上紅暈的嬌羞臉頰。
靳威嶼。清歡懊惱的一瞪眼,臉上染上小女人的嬌羞。我得給那些人安排好節目,才能回來!
有什麼節目?靳威嶼對此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什麼好的創意?
先盲選,每個車廂裡安排一男一女,抽籤去聊天,有興趣的不出來,沒興趣的換人繼續抽籤!
哦?靳威嶼微微挑眉,更感興趣。
不說了,大家都等着呢!她把人放下,沒有去安排給他當老媽子打掃衛生,這會兒也該出去,再不去,那些人就急了。
靳威嶼終於放開了清歡。記得等下回來,太晚的話,我直接去抓人!今晚你跟我睡!
清歡瞪了靳威嶼一眼,剛想說什麼,靳威嶼快速的伸出手指點住清歡嬌嫩的脣,不讓她再次說出拒絕的話來。就這麼定了,否則我不介意大庭廣衆之下抱着你過來睡,或者直接去你的包廂睡!
說完,靳威嶼拉開門,讓清歡出去。
清歡氣呼呼地跑出了靳威嶼的包廂,對身旁的呼喊聲充耳不聞。
一張生氣勃勃的小臉皺成一團,兩條柳葉眉懊惱地揪在一起。
她飛似得衝出了這邊的火車車廂,猛得扭頭,心裡說不出得鬱悶。
忍不住對着自己抱怨:許清歡,你真是個大笨蛋!搞個創意居然會是靳威嶼的公司,真是跌入別人的陷阱還美呢,傻瓜!大笨蛋!
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軟臥車廂裡見到靳威嶼!
易安白看到她,喊了一聲:過來,你幹嘛去了?上了火車就不見人,找你也找不到,那麼多男人女人都等着你呢!方希說你安排了節目,什麼節目,快點!
來了!來了!清歡趕緊上前走去。抱歉,剛纔不好意思!
清歡只是抱歉,卻絕口不提剛纔遇到了靳威嶼。
易安白別有深意的朝着那邊剛纔清歡走出來的包廂的門,看了又看。
清歡顧不上其他,先去了自己的包廂裡,拿了計劃表,叫了方希,挨個包廂通知遊戲規則。
易安白一直跟着,從清歡手裡抽出她打印好的計劃,蹙眉看了看,一定睛,隨後瞪大眼睛,撲哧樂了。這個盲選好玩啊,早知道這麼逗,我也去了,這個還抽籤,真有意思!
清歡看着易安白孩子氣的笑容,很是無語,從他手裡抽出紙,然後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笑容:二老闆,咱們這不是玩的,是賺錢的,裡面這些人雖說一半兒是你的屬下,都知道你是太子爺,但是都是我們工作室的衣食父母,我可玩不起!
幹嘛這麼認真?易安白看清歡那麼認真有點心疼。不要太糾結結果,其實過程很重要的!
清歡心想,自己這創業,都是熟人接濟,易安白和靳威嶼兩人照顧給了第一筆生意,她如果再不打起來精神,以後恐怕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結果和過程我都希望力求完美!清歡看看易安白,徵求易安白的意見:你真的覺得抽籤盲選好嗎?
當然!易安白道:你這個跟其他的相親沒有什麼太標新立異的地方,唯一的標新立異就是你把地點選擇在了火車的軟臥上,這裡本來就滋生曖昧,讓人很容易遐想到什麼,所以這些在格子間呆久了的女人和男人們都想要出來尋求刺激!即使沒有相親成功,單純的一次集體旅行也是很有趣的!後面的我沒看到,第一個先這樣吧!
清歡把紙張又遞給易安白。
易安白看了後,欣慰地點頭。行,這些天的節目還真的不少,我已經很是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