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鮮明的表現,要是還能把內幕給撐起來的話,我覺得貴公子可以去進軍影視業了,滿口胡說八道的功夫出神入化。”程念傾氣呼呼側臉看向窗外,突然,安琛西發現程念傾的耳根有一點微紅,他一愣,一直盯着程念傾的耳朵根看。
隨即,安琛西可以確定,這是個牙印,想到之前在黑暗之中,他發狠咬住了程念傾的耳垂,安琛西打方向盤的手猛地一沉,差一點沒握住方向盤。
“你小心一點。”程念傾有些緊張地睜大眼睛,跑車拐了一個陡彎,她抱着安晟曜的身子都晃了一下。
安晟曜躲在程念傾的懷抱裡,腦子好像漿糊一樣全部亂了。
“這樣以後出門可怎麼辦?”看安晟曜這個樣子,安琛西不由地說道,“給他配個私人飛機比較方便些。”
“我現在很窮,連個飛機座位都買不起。”程念傾翻了個白眼,還私人飛機,她現在窮得都快叮噹響了。
“孩子的爸爸呢?”安琛西狀似無意地問,瞬間感覺後排坐着的女人瞳孔一震,眼神有些躲閃,看起來有幾分心虛的樣子。
程念傾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她淡淡說道:“死了。”
“死了?怎麼死得?”安琛西問。
剛纔他還說私人飛機,程念傾就隨口胡謅了一個,“空難。”
“哪一年的空難?哪一次航班?”他緊接着問。
程念傾不耐煩地說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安晟曜被程念傾吼得身子動了動,不滿地說道:“媽媽,騙人的話鼻子會像匹諾曹一樣長長的。”
安琛西聞言戲謔一笑,“那你媽***鼻子以前一定很短。”
被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懟着,程念傾頓時怒了,抱着安晟曜恨恨地戳他的臉蛋,“寶寶變壞了。”
雖然是戳,但是程念傾可捨不得下重手,安晟曜伸手抓住程念傾作惡的手指握在手心裡哼唧了一聲說道:“我要睡覺。”
小包子要睡覺,程念傾只得偃旗息鼓,抱着安晟曜不說話了。
到了酒店的時候,安晟曜不知不覺已經睡過去了。安琛西停了車之後,到後座來從程念傾的懷裡把安晟曜給抱了出來。程念傾半邊身子痠麻,她下車活動活動手腳嘟囔道:“看着沒幾兩肉,怎麼那麼重啊。”
“你小點聲,別把他給吵醒了。”安琛西低聲說道。
程念傾連忙噤聲,跟着他一起等電梯。
地下車庫的電梯並沒有人,但是到了一層的時候,嘩啦啦涌進來了很多人,本來還寬裕的電梯間瞬間變得十分擁擠,程念傾身體嬌小,被擠到了最邊上,一隻手撐在了她的身邊,幫她隔開了那邊擠過來的人。
只見安琛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撐在程念傾的身邊,給她和孩子隔開一片安全的領域。但是受那些進電梯的人的推搡,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安琛西的手肘微彎,離程念傾的距離無形變得進了許多。
程念傾擡眼看着旁邊,根本不敢與安琛西對視,他靠過來,那種他專用的男士香水的氣息慢慢佔據了她的鼻息,帶着幾分蠱惑的意味。
好不容易撐到了房間,程念傾晃了晃安晟曜,催他去洗澡。
“你喝什麼?”程念傾打開冰箱,給自己倒了一杯梔子蜜茶,然後問安琛西。
安琛西說道:“隨便。”
程念傾就倒了杯白水給他,她記得這個男人口味寡淡的很,不和他胃口的東西還不如白水來得有滋味。她喜歡喝得蜜茶對他來說就是太甜了,他不喜歡吃甜的。
看着那端過來的白水,安琛西微微抿脣,“爲什麼不給我倒杯茶,只用杯白水就打發人嗎?”
程念傾翻了個白眼,“我倒,你倒是喝啊。”說着她就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蜜茶,還惡意多加了兩勺蜂蜜。
端起來喝了第一口,安琛西就微微皺了皺眉眉頭,太甜了,但是看着對面那個正慢條斯理喝茶,看起來一本正經但是快要壓抑不住嘴角嘲笑的女人,安琛西直接大飲了一口。
“原來你那麼能吃甜的啊?”程念傾見他直接喝完了一杯加蜜的茶,不由驚訝說道。
安琛西淡淡道:“難道我不能吃甜的嗎?”
程念傾移開眼說道:“我以爲你這樣的人,應該是不喜歡吃甜的。”
“以前不喜歡,但是人是會變的,口味也是會變的。”安琛西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似乎頗有感觸。
程念傾看見他手上的戒指,看他經常撫摸着那枚戒指,移開眼說道:“這枚戒指是你的婚戒嗎?”
“是。”安琛西說。
她點了點頭,“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早就該到成家立業的時候了。”
“已經訂婚了,明年就結婚。”安琛西說,“之前是因爲事業的事,沒能顧得上,如今也該是時候了。”
程念傾一下子嗆住了,她有些狼狽地拿紙巾捂住嘴咳嗽。
安琛西掃了她一眼,“喝個水都能嗆住,你是不是太弱了一點。”
明年就結婚,明年就結婚。程念傾腦海裡迴盪着這句話,她癡癡一笑,一瞬間感覺心頭刺痛一片,他,原來竟是要結婚了。不是已經說好要放開了嗎?爲什麼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自己的心還是那麼痛。
“不知道誰那麼想不開嫁給你?”程念傾說。
安琛西盯着她,微微揚脣,“你不是已經見到了,剛纔她應該還親自給你遞合同的吧?”
程念傾一下子想到了越雪歌。越雪歌模樣長得出衆,年歲又正好,正是青春洋溢的時候,才華滿滿,還是當初跟着安老爺子一起打天下的越康泰越家的女兒,是安琛西的左膀右臂。
這些八卦都是她在陪着安晟曜等試鏡的時候聽到那些人議論到的。
原來那些傳聞並非子虛烏有,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程念傾咬了一下脣,勉強笑道:“的確很出色,跟你挺配的。”
這時候安晟曜洗完澡出來了,拿着毛巾揉着頭髮說道:“媽媽,渴。”
程念傾立刻打起所有的精神,起來給安晟曜倒蜜茶,現在安晟曜真的是她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