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在乎什麼
每個人都有魔性,有人會讓魔性肆意氾濫,亦有人將魔性收斂壓制。無疑,溫雋涼是屬於後者。像他這種人經歷的太多,生生死死、恩恩怨怨,一切已經看得極淡,有時候早已忘記了所謂的蝕骨是什麼,就算有時候有,他亦能很好的壓制,完全不顯人前。
可是,此時他的魔性卻像是決堤的洪水般不斷往外涌,攪亂了他清明的思緒。他的眼中所能看見的就只有她,只有她而已。口舌之爭能說出個什麼來,無非就只有讓誤會加重,讓情況惡劣,她不是說眼見爲實麼
所以,他想讓她看清楚什麼是真正的眼見爲實
原本有着距離感的兩人,亦是在溫雋涼的突然欺身,那距離顯得蕩然無存。在她的驚呼聲中,他的手繞到她的身後,直接將開着的窗拉上,“啪嗒”上鎖。隨即,他那慣常的溫潤如玉的臉龐此時竟然顯現出了一絲邪膩來,那牽動的薄脣嘴角,那隱匿在鏡片後的妖冶眸光,那雙帶着冰涼撫上她臉龐的手。
是他在她眼前拉扯開了他的領帶,他褪下了他的大衣,脫下了裡面的西裝外套,拿下了他的眼鏡,甩在了身後的沙發上。這一刻的許夏木想到的僅是能逃就逃,能走就走,反正不能在他面前。
不能
溫雋涼真正的身手許夏木從沒見過,只是這一刻似乎是在眨眼間,他似乎已經洞悉了她的動作,他在她面前站定,以他的身高優勢絕對的壓制了她的去路。
“夏木,你不是說眼見爲實嘛,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眼見爲實。”
語畢,溫雋涼單手直接將許夏木圈入了懷中,在她詫異的仰起頭時,他的吻已經霸道的落下,卻是那麼的精準。他的氣息貫穿進了她所有感官內,一股綿延的薄荷香氣,明明應該是清冽乾淨的味道,此時卻是硬生生的被沾染上了一絲慾念。
這樣的被迫承接着,許夏木只覺得腦子在嗡嗡作響,已經失去了思考的意識,她就這樣被他抱着,雙腳卻是離開了地面。
他單手抱着她,她已經逃不了,卻是一路的不肯放開她,他殘忍的將她置身在他創造的世界裡,他逼迫她承認什麼是真正的眼見爲實。
他將她帶進了臥室,直接將她狠狠的甩在了牀上。她想從牀上爬起來時,是他偉岸的身軀朝她覆了下來。
是他帶着涼意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龐,隨即她的毛衣被他輕而易舉的撩撥而上,隨即便是一陣寒意襲向了她。他一路吻着,而下,是他快速的拉下了她的褲子,像是安撫又像是佔有,說不清的特別。
許夏木不斷瞪着雙腿,卻是絲毫沒用,只是讓那手更是肆意起來。不知何時,他的臉已經再次呈現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英俊,他看見她因難受而強忍的嬌顏,卻是有一刻的心疼。可是一想起她那一身的倔強,他的心便再次了下去。他不斷親吻着她,脣、鼻、眼,她最爲敏感的耳垂,極盡的碾磨。
在兩人再次合二爲一時,許夏木卻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因爲哽噎而發出了聲音。
這一道聲音,卻是讓原本肆意妄爲的男人停下了動作,可他卻是不肯撤離,就那麼靜止的和她在一起。他看着她,湊近她略帶溼意的眼眸,道:“夏木,乖忍一忍。”
溫雋涼剛說完,許夏木亦是快速而狠厲的咬上了他寬闊的肩頭。
這對於溫雋涼而言,不是懲罰,而是挑逗,原本壓制住的慾念再次翻騰了起來,此時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等許夏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她從牀上爬起來,一頭雜亂的頭髮,她看見自己身上滿身的淤青與吻痕,臥室內仍是有一顧還未來得及消散的晴欲味道。她已經記不清昨晚兩人到底做了幾次,牀上、浴室、似乎都有,他亦是一改以前的溫柔變得那麼的霸道而不可一世。
許夏木甩了甩頭,似乎是想把昨晚的那些記憶全部封存。她拉扯過單捲住自己,隨即便直接赤着雙足踩在了地板上,走向了房門,扭開了門把,走了出去。
她一走出房間,就聽見廚房裡有聲響,亦是聞到了一股香味。這一股香氣輕而易舉的勾住了許夏木,昨晚上她本來要準備用泡麪來祭奠五臟廟,奈何偏偏出來了一個程咬金,不但泡麪沒吃成,自己還被對方吃的連渣都不剩。
她輕手輕腳的走向了廚房門口,隨即映入眼簾的便是溫雋涼站在廚房裡,繫着圍裙,衣服仍是昨晚上那身,袖口被挽起露出了好看而優美的蒼勁線條。
這一刻的寧靜,許夏木卻是不想打擾,她倚靠在門口那,就盯着那抹背影瞧。
此時溫雋涼恰好已經將粥煮好,蛋和火腿煎好,倒好了牛奶,放在了一個餐盤裡,端着就轉過了身來
瞬間,許夏木只覺有點尷尬,眸光連忙落於別處。相較於許夏木的不自然,溫雋涼卻是絲毫都不覺得扭捏,只是他看見那雙赤着的雙腳就那麼直接踩在地板時,眉峰隆得難以撫平。
他一聲不吭的徑直走了過去,走出了廚房,將餐盤放置在桌上後,然後又折回。在許夏木想他折回做什麼時,他已在她面前站定,直接將她抱起,嚴厲道:“不穿拖鞋就隨便亂走的這個毛病怎麼老是改不了。”
溫雋涼抱着懷裡的女人,然後走到了桌前,他讓她落坐在他腿上,將餐盤拉到她面前。許夏木愣愣的看着餐盤裡的食物,是一碗蔬菜粥,兩個雞蛋,還有兩根火腿,不是什麼上等的食材。
溫雋涼見懷裡的人不動,他便直接拿過勺子,舀了一勺,然後送到她的嘴邊。這樣的場面不是沒有過,之前她意外受傷在醫院的時候,他亦是當着霍晉升的面這麼做過,那時候她知道他是故意做給霍晉升看的,所以那時就乖乖配合了。
可是
現在就他們兩個人,這樣的舉動未免顯得微妙。
許夏木悄悄的有羞紅爬上了臉,她頓頓接過溫雋涼手裡的湯勺,然後送到了自己嘴邊嚐了一口,不得不說他的手藝真的是很好,都快趕上劉嫂和蘭姨了。
亦是此時,許夏木纔想起來此時的她在被褥裡面其實是未着寸縷,她想從他腿上下來,去穿衣服。可是,身後的男人有一次知道了她的動作,他的手此時緊緊的抱着她的腰身,道:“動什麼,這樣的坐姿還是不要亂動得好。”
許夏木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眸光頓時一凝,道:“我要穿衣服。”
“你那衣服還能穿”溫雋涼卻是突然反問。
猝然間,許夏木的腦海中想起了昨夜的種種,他竟然那樣的瘋狂,那樣大的力道,衣服早就被他撕扯而破
看許夏木愣在那,溫雋涼再次提醒道:“吃吧,粥快涼了。”
既然衣服已經沒法穿了,許夏木亦只能先將早餐解決了,實在是太餓了,她重新拿起勺子,然後端起了碗,慢慢騰騰的吃起來,吃了一會後問道:“冰箱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你這些是去哪裡弄來的”
“樓下小區門口的不遠處有個菜市場,我去了一次。”溫雋涼卻道。
這個回答卻是令許夏木驚訝住了,他竟然會去菜市場,他怎麼會可是不久後,許夏木亦是想起了沐笙對她說過的話,他有段時間帶着那人走了溫家,他爲了那人不惜想放棄家族。沐笙說過,那段時間他過的不好,吃的是粗茶淡飯,那麼會出入菜市場似乎又不覺得奇怪了。
那麼,他是不是也曾爲了那人做過飯
想到這,許夏木頓時就沒了胃口,她將手裡的碗重重的放下,道:“不吃了。”
“爲什麼不吃”溫雋涼此時看不清許夏木的神情,聽見她說“不吃了”卻是心中一緊。
許夏木卻是掙扎着想從溫雋涼身上下來,他的問題她回答不了,難道真要她回答是因爲想起他可能爲那人也這麼做過而醋大發
這,怎麼能說
只是那摟着她腰部的手此時更是緊緻了起來,他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位置,他呼出的溫熱氣息爬上了她的後背,她聽見他說,“難道我昨晚上那麼賣命,你還是不懂我在乎的是什麼,要的又是什麼。嗯夏木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題外話:
今天也許會有第三更吧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