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如果可以真想跟牀榻就這麼纏綿到死,永不分離,但是這僅是想想而已。
傅昀正睡得歡的時候,她就被人弄醒了,對!就是被弄醒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房間內站着四個穿着酒店工作服的女人,四個人都是一樣的裝扮,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盤得一絲不苟的髮髻,臉上的妝容不濃不淡,恰到好處,連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樣。
傅昀有點懵,這是什麼情況?
在傅昀懵的同時,被沈學霖指派過來專門服侍傅昀更衣的四個酒店的經理也有點懵。
這個新娘好特別啊,外面的人都到齊了,她竟然才睡醒。
如果不是她們逾越了界限弄醒她,她估計還要再繼續睡下去。
傅昀抓了下頭髮,然後看了眼四下的環境,也就想起了眼下正身在哪裡,隨即又看向了眼前的四人,“你們是……?”
其中一人恭敬上前,朝着傅昀便是一個作揖,隨即道:“傅小姐,你好!我們是沈先生派過來的人。”
這麼一說,傅昀也是明白了,隨即她看向了套房內那個偌大的壁鐘,在看見那上面顯示的時間竟然是下午四點整。
臥槽!
她到底是多能睡啊!
都睡出新境界了,竟然從早上睡到下午,整整睡了要*個小時。
隨即,傅昀有點尷尬的問道,“你們是來幫我換衣服的嗎?”
“傅小姐,是的!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那人問道。
傅昀點頭,都到這個點了,自然是要換衣服了,再不換還真的來不及了。
隨即,她立刻從牀上起身,就自動自發的衝進了浴室內,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臉洗乾淨,她坐到了梳妝檯前。
對於婚宴,她不是全然的不懂,畢竟經歷過大哥大嫂的婚禮,至少知道需要化妝面,還有穿上婚紗。
傅昀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鏡中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不算出衆,如果非要說什麼類型,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小家碧玉吧!絕對激發不起男人的佔有慾。
但是優秀如沈學霖卻答應跟她結婚,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確實有點難以相信。
“我睡了這麼久,你們怎麼現在才叫醒我?”傅昀問這話沒有責難的意思,僅是出於好奇。她雖然貪睡,但是從未睡得這般無度。
那幫她化妝之人,隨即便是手微微一抖,她低着頭回道:“是沈先生不讓我們叫你起身,說等到了時間實在來不及的時候再叫你。”
傅昀了悟,也確實是實在來不及了,現在都他媽的下午四點了,距離傍晚也就還有兩小時。
沈學霖,這是搞得哪一齣?
他離開的時候,明明說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叫醒她的。
這個時間還真是差不多,實在是太差不多了。
在傅昀嘟囔着一張嘴時,她的妝面也畫好。那鏡中的自己似乎眉眼精緻了不少,更是凸顯了她的五官。
隨即,她只聽見耳邊有人對她說,“傅小姐,現在請你起身,我們給你穿上嫁衣。”
依言,傅昀從椅凳上起了身來,在她轉過身後就瞧見眼前是一件異常精緻的紅色嫁衣。衣襟鑲嵌着金色的絲線,嫁衣看上去很有質感,不似輕質的薄紗。衣袖輕巧而不顯寬大,盤口是拿翡翠玉石裝飾而成,淺淺的碧玉之色跟紅豔映襯,卻也顯得格外相得益彰。
她對他提過,她要鳳冠霞帔,她是隨意這麼一說。
沒想到,他記住了。
看着這樣一件火紅的衣裳,傅昀有點呆愣。
“傅小姐,穿這嫁衣有點繁瑣,我們現在開始吧!”這時,身旁有人提醒道。
傅昀點頭,“好!”
……
外面的賓客此時已經到齊,都是一些上流人士,自然各個都是衣冠楚楚,氣度不凡。作爲女方家,傅家的人亦是早早到場,傅母跟傅爸不管在家裡是何等的倚老賣老,到了這種場合,兩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一個雍容華貴,一個沉穩內斂。
只是兩人在跟客人寒暄後,總會偶爾流露出一絲眉頭小皺。
那個丫頭,怎麼還在睡?
顧瞳已經很久沒參加這種晚宴了,但是是自己小姑子的婚宴,自然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參加的。此時,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禮服,好似一朵盛開的芙蓉花一般,清麗間不失嬌美的站在傅容身旁。
傅容偶爾瞧見身邊人兒的笑意,就會流露出一絲別樣來,他湊頭過去,在她耳畔低語,很成功的引得她羞紅了臉頰。
這麼多年過去了,面對他,她還是這麼的害羞。
這樣真好,總會讓他充滿新鮮感。
至於男方那邊,傅容原以爲應該不會全部到齊。但是,眼下淡淡瞧過去,那三個兄弟好似都到齊了。
這三個兄弟,自然是以沈世霖爲首。
在傅容看着沈世霖的時候,沈世霖也是看向了傅容,他優雅的朝着傅容揚了揚手裡的酒杯,隨即便朝着傅容走了過來。
作爲沈世霖的妻子,徐靜雅自然是要跟隨,她也一併走到了傅容跟顧瞳的面前。
顧瞳一瞧見徐靜雅,便是莞爾一笑,“沈夫人,好久不見。”
“傅夫人,你好!”徐靜雅亦是應聲。
兩個男人還沒打招呼呢,女人倒是先招呼起來了,傅容眉頭微緊,看向了一旁的顧瞳,“瞳瞳,你跟沈夫人之前就認識?”
“兩年前,我不是學過一段時間的插花嘛,我跟沈夫人算是同學。”顧瞳這麼說道,便又看向了徐靜雅,“沈夫人,沒想到當年我們的無心撮合,現在倒是真成了一樁姻緣,我們算是媒人來着。”
說起這件事,徐靜雅的心裡一顫,當時輕輕病重的厲害,心心念唸的沈學霖,所以她就想着讓沈學霖趕快娶個女人回來,或許輕輕也就好了。
所以當顧瞳在跟其他同學說起她小姑子時,她就留意了,並且主動上前跟她攀談。
本來是不抱希望的,但是沒想到,當時她跟沈學霖提起相親的事,他竟然一口答應了。
有時候她想,或許沈學霖此時還幫她瞞着沈世霖,就是因爲看在她無意間撮合了這段姻緣吧!
此時,徐靜雅卻也想起了師太的那八個字來,“非死即傷,孤獨終老。”
徐靜雅亦是優雅一笑道,“傅夫人,這是他們的緣分,我們也是無心插柳而已。”
“是啊!”顧瞳含笑點頭。
男人之間自然有話要講,雖然這是一場婚宴,但是亦是有許多人會藉着這種場合言商,顧瞳之前不習慣,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悟出一些門道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肯定有話要說,所以她便上前了一步,主動的攬過了徐靜雅的手臂,對沈世霖說道:“沈先生,我跟令夫人好久未見,請容我將她借走一會,可好?”
沈世霖是一個紳士,淡淡的點頭:“當然可以,請便。”
徐靜雅朝着傅容禮貌點頭,隨即便跟着顧瞳走了。
待兩人一走,傅容的視線便是定格在了沈世霖的臉上,“沈先生看見自己的親弟弟娶了我的妹妹,難道不感到焦慮嗎?”
傅容在溫雋涼身邊待久了,自然也染上了不少溫雋涼比較惡劣的性子,比如說狂妄。
但是他覺得他這麼一問,並不算狂妄,作爲一個大哥,他只是在幫他的親妹妹確定她之後生活環境的好壞而已。
沈家,從來就不簡單。
沈世霖看上去溫文爾雅,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但是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是一隻蟄伏的虎。
沈家的老太爺將經營權給了沈學霖,卻將他手裡的股票都傳給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
明面上看着好似是在離間兩兄弟,但是聰明的人卻也清楚,其實這是想讓兩兄弟合心合力。
對百誠而言,經營權跟股權都一樣重要。
據傅容看來,沈學霖的心並不在經商上面,自然也不會因爲所謂的想要穩定他在沈家的地位而娶他的妹妹,若不是肯定了這一點,他也絕不可能讓自己的親妹妹嫁給他。
既然沈學霖沒有意思爭奪沈家真正一把手的位置,但是沈老爺卻也將經營權傳給他,這樣一個舉動,足以激發起沈世霖將他視爲眼中釘。
所以,傅容剛纔纔會那麼直接的問出了口。
面對擅於拐彎抹角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截了當。
沈世霖笑得一絲不苟,“哪裡的話,沈家跟傅家聯姻,對我來說是喜聞樂見的事情,又怎會焦慮!”
傅容又朝着沈世霖揚了揚手裡的酒杯,“有沈先生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這時,在那酒店的門口處,卻是出現了兩道頎長的身影來。
顧宏達跟顧非凡作爲顧氏的董事長跟總經理自然也收到了沈學霖的喜帖,顧弘達一身黑色西裝,明明已經不再年輕,但是那氣勢卻猶在。顧非凡一身白色的西裝,配着粉色的口袋巾,本就斯文俊逸的面容,此時倒是顯出了幾分蠱惑的意味來。
顧弘達笑的一臉高深莫測,顧非凡卻是一臉的陰鬱沉默。
看見傅容在那,顧弘達側眸看了眼顧非凡,示意他跟着他的意思,隨即便笑着走向了傅容。
這時的沈世霖已經站到了一旁去,在跟別的賓客熱絡攀談,但是當顧弘達走近傅容時,他還是淡淡的瞟過一眼。
在他看來,顧氏的顧弘達也算是一個人物。
顧宏達看着眼前的傅容,便是打趣道:“傅大少,原本以爲我們還能成爲親家呢,現在看來是徹底沒戲了。昀昀這麼好的兒媳婦,眼看就這麼被別人劫了去。”
“顧董說笑了,在虞城比昀昀好的女孩子很多。”傅容說的也是場面話。
顧非凡跟傅容也算是熟人,但是此時卻是顧弘達身邊不吭聲。
隨即,顧弘達又道:“你看我這兒子,也都三十好幾了,還是這麼不成熟,真是沒辦法。”
傅容笑着道,“哪裡,顧大少近幾年也做了不少好的業績,還親自帶團前方非洲做慈善,這種事可不是人人都願意親力親爲。”
“他少給我折騰那些,我就謝天謝地了,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傅容聽見顧弘達這般語氣,也只能出於禮貌的笑了笑,其實他是比較贊同顧非凡的這種做法的,看上去這種慈善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這兩年來,因爲顧非凡的這一舉動也讓顧氏籠絡了不少人心。
在商場,人心就是有待開發的資源。
有了人心,還怕沒有生意?
此時,顧瞳跟徐靜雅在靠窗的地方閒聊,當顧瞳看見顧非凡跟顧弘達來後,便想上前打招呼,轉頭想對徐靜雅說失陪一會兒的時候,就瞧見她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杯酒來,看她握着酒杯手的姿勢,似乎很緊張。
臉色似乎也比剛纔差了很多。
“沈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顧瞳問道。
徐靜雅咬緊牙關,不去看不遠處的那一人,盡力剋制住心裡繁雜的情緒,朝着顧瞳回以一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謝謝關心!”
這時,那原本亮堂的燈光黯淡了下來,只留下一簇光暈。而在那斑駁的光暈裡,衆人只見有一黑一紅攜手一起走來。
男人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而女人卻是一身紅色的鳳冠霞帔。
顧非凡靜靜的站在那,看着臺上出現的那兩道身影,他似乎都聽見自己心裡的吶喊,“那本該是屬於你的女孩,現在卻即將成爲別人的妻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