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陌上花開,未亡之人,他的肋骨
醫院
一聽見“醫院”兩個字,許夏木當場有點懵,但是她還算理智,她知道她不能說話,一說話就立刻暴露了,所以在得到想要的訊息後,便立刻掛了電話。
如果他的身體沒出問題,不可能會在醫院,也不會跟蘇暖達成什麼協議,估計整出那些照片來。
許夏木想出去,但是傅昀盯她盯得很緊,她根本就出不去。
所以,她必須要想個辦法甩掉傅昀才行。
但是怎麼做,卻是成了問題,就剛纔簡單的試探了下,就可以看出傅昀是不會心軟的,所以扮可憐的這一招就廢了。
頓時,許夏木覺得一籌莫展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許夏木掛了傅容電話後,傅容便是拿着手機愣在了那,他疑惑的盯着手裡的手機,濃密的眉峰深深的蹙起。
這個時候正好溫雋涼在抽完血後走了過來,他看見傅容的神情後,便問,“怎麼了”
“剛纔昀昀打我電話,但是一聲都沒吭,後來又掛了,奇怪溫總,你說是不是夫人出了什麼事,我要不要現在去溫園看看”傅容握着手機一臉擔憂的問,“夫人真是發起狠來的話,昀昀是肯定沒辦法控制的。”
溫雋涼眸光一縮,他慢慢將白色的襯衫袖口卷下來,然後慢條斯理的將釦子扣好,“不用了,我想你剛纔接到的電話應該不是昀昀打的,是她拿着昀昀的手機打的。”
“什麼”傅容驚詫道,“那我剛纔說了醫院兩個字,夫人會不會察覺到什麼,溫總現在該怎麼辦”
此時,溫雋涼亦是陷入了沉思裡,他想起了他們剛到虞城的那個夜晚,她突然主動的抱住他,對他說,不要放開她。當時他也多在意,還以爲她只是跟平時一樣調皮而已,現在想想似乎有點不對勁
溫雋涼卻是反問道,“我讓你聯繫沈教授,你聯繫了嗎”
“剛打電話過去,沈教授正好從國外回來,剛下飛機沒多久,他說他直接來醫院這邊reads;心劍。”傅昀稟告道,臉上卻是帶着一絲疑惑。
溫雋涼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想,沈教授是一個心理學教授,爲什麼我要找他”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溫總的眼睛,我確實在想這個,而且這個沈教授的名字我似乎在哪裡聽過,很耳熟。”傅容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他想,可能是在什麼雜誌或者是電視上聽說過吧沈學霖這種名字,一聽就是那種上了年紀的人,也可以想象的出他的外貌來,長得肯定是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樣。
溫雋涼道,“沈學霖是我在美國時認識的一個人,認識的時候他正在哈佛讀心理學的研究生,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心理學上固然有很好的造詣,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對藥物學卻是更感興趣。他的名字會時常出現在某些雜誌上面,你可能看見過,所以就有點印象。”
“我也這麼覺得。”傅容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
在兩人交談間,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手裡拿着一張報告單,匆忙的走了過來,他的神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他走到了傅容跟溫雋涼的身側,說道,“溫總,這是你剛剛血液樣本的報告單,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溫雋涼優雅的接過醫生手裡的單子,那上面滿是複雜的專業數據,他問道:“好消息是什麼,壞消息是什麼。”
在被問及時,醫生微微頓了頓神,隨即道,“好消息是溫總體內的毒藥,應該是通過氣體沾染上的,但是具體是什麼氣體我們還不能確認,可能平時的一股香味,或者是其他很特別的味道,都有可能。”
“氣體怎麼會是氣體”傅容詫異道。
“是的,確實是氣體。”醫生答的斬釘截鐵,“之前我們判斷錯誤了,以爲你溫總小時候體內有殘存的毒還未清理乾淨,再跟什麼氣體混合才導致了現在的毒,是我們想複雜了。”
溫雋涼撫過了太陽穴,又問,“那你說的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是”說到這個醫生卻是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說”溫雋涼命令道。
醫生似乎很緊張,他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乾淨的帕子來,一邊擦汗一邊道,“這種毒在溫總的體內一直在不斷演變,也就是說它通過溫總的身體正在自行的進化,等我們找出解藥的時候,可能它已經進化成另外一種毒藥,它跟普通的毒藥不一樣,它是活的,我想將這個東西製造出來的人,應該是個很厲害的醫藥學專家,他的技術可能是全世界上數一數二。”
醫生的話讓傅容瞬間定格在那,也就是說,即便他們找出瞭解毒的方法,但是也解不了溫總體內的毒,因爲它時刻都在變化。
溫雋涼拿着報告單的手緊了緊,“現在告訴我,應對這種現象有什麼辦法”
“只能在不斷對溫總的血液進行監測,在它還沒演變前快速找出這個毒藥是什麼,然後配製解毒的血清。”醫生回道。
溫雋涼凝眸,“時間呢時間是多少”
醫生解釋道,“根據數據顯示,它的演變期正好是24個小時,也就說如果找出毒藥是什麼,必須要在24個小時內配製出解毒的血清,這個時間很趕,真的很趕,所以速度一定要快。”
此時,溫雋涼卻是優雅的走向了一旁掛着西服的衣架前,他將衣服從衣架上拿了下來,然後重新穿上,擡眸看向了傅容與醫生所站的位置,“醫生,想辦法先將我身體裡的毒壓制住,我需要一天的時間,我要確保它一天不會出來搗亂,這個你能做到嗎”
“我試試吧,我不能保證會成功reads;厚愛成婚。”醫生嘆息道。
溫雋涼點頭道,“好,謝謝”
這個時候,傅容臉上的神情卻是難看極了,他走向了溫雋涼的身前,“溫總,爲什麼要讓醫生想辦法壓制住您體內的毒,一天的時間,您準備做什麼”
溫雋涼卻是朝着傅容笑了笑,“之前我說過的話,你應該都記住了吧c國、溫氏、溫家這些,還有她,還有果兒,我母親,沐笙、思瞳、開朗,你還記得多少”
“我都記得,全部記得。”傅容艱澀道。
溫雋涼卻道,“記得就好,我就怕你忘了。”
“溫總交待的事,傅容不敢忘,也不能忘。”傅容說道。
突然間,溫雋涼卻是問道,“傅容你跟顧瞳談戀愛的時候都做些什麼”
聽見這個問題,傅容先是愣了愣,心裡有點明白起來,然後開始細數起來,“顧瞳比較簡單,我跟她處對象的時候就是吃飯,看電影。她很喜歡看電影,各種類型的都看。還有就是吃飯,或者陪她去商場逛逛,給她買鞋,買衣服,牽着手一起在公園裡散步,帶她去兒童樂園玩,跟普通的情侶一樣,大概就是這些。”
“是嘛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歡看電影”溫雋涼又開口問道。
傅容想了想,隨即道,“大概是吧”
“跟普通的情侶一樣”溫雋涼卻是重複了這麼一句話來,“我跟她的果兒都已經這麼大了,也沒帶過她去看電影,一起去逛過商場普通情侶做些什麼,好像我和她從沒做過,是我疏忽了。”
“其實溫總您已經做的很好了。”傅容愣了愣道。
他自認爲已經很顧瞳,但是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卻仍舊不及他,他把夫人根本就是當成女兒在。
傅容想,夫人何止是溫總的肋骨,簡直就是溫總的骨中骨。
溫雋涼卻道,“還不夠好,還不夠好。”
這個時候,那個門口卻是多出了一抹挺拔的身影來。是一個男人拎着一個公文包,他的身邊放着行李箱,手裡挽着一件米色的風衣,當溫雋涼跟傅容注意到的時候,他正在跟身旁引他進入的醫生交談着什麼。
溫雋涼看見了來人,他便是上了前去,朝着那個男人伸出了手來,“沈教授,好久不見。”
男人亦是伸出了手來,與其一握,“好久不見,溫總。”
聞言,傅容纔將視線定格在了門口的男人身上,就那麼一眼望過去,男人已經算不得年輕,男人此時正在笑,但笑的卻是有點疏離感。那個眼角可以看出因爲笑而泛開的皺褶,男人沒有打領帶,留着一頭短髮,乾淨而灑脫,面容算不得非常出衆,但是可以看出來男人平時應該是不苟言笑的,或者應該說這個男人平時應該很嚴肅
之後,傅容亦是走了上前,他朝着男人伸出了手來,禮貌道,“沈教授,您好久仰大名,我姓傅,單名一個容字。”
“您好傅先生。”沈學霖亦是謙和有禮。
傅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其他,爲何他覺得當他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他看見對方眼裡似乎閃過了一抹異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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