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鍾凌爲我準備的住處,這裡是西安市區裡面,僅有的一個佔地頗廣的超級豪華別墅羣社區,五萬多平方米的範圍內,只是聳立着二十座的各式風格的別墅。
鍾凌在裡面買了兩棟,其中一棟是他自己住,另外一棟卻從來沒有人進去住過,因爲這是他爲了我們花家人準備的——不止是他,其餘分散在各國的叔叔,都爲我們準備了一套美輪美奐的房子,好讓我們萬一有一天到了那兒,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進入這種歐式風格的別墅,一股清新的氣息就迎面而來,雖說這裡沒有人居住過,但每天一次的掃除和整理,是絕對要執行的,故而這裡環境非常的好,鍾凌有這個心,也非常的難得。
二樓的主臥室很是寬敞,牀不是我平日裡睡的可以吸收其中精華的玉石牀,而是大大的軟軟的席夢思牀墊,重重的跳到上面睡着,還能將人彈起來,有趣兒得緊。
牀的旁邊是一張用整塊松樹做成的大桌子,淡淡的松香味道聞在鼻子裡,有種醒腦的功效。
大桌子的上面,分成五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大疊的資料,開頭第一張分別註明了下面的是什麼方面的內容,依次是:經濟、國情、正派、邪派和妖魔鬼怪。
我一股腦的拿到了牀上,躺在了上面,慢慢的開始閱讀起來。
從數據上來看,要說中國經濟的發展,這些年很是快速,特別是生產的廉價產品,已經逐漸的佔領了發達國家的市場,當然也包括了阿布扎比的日用品市場,雖然從單個商品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經濟價值,可幾百種幾千種一起加起來,就是一個特別大的數字了,也因爲這個對外貿易的發展,同時帶動了落後的中國經濟發展,有錢人也逐漸的增多了。
然而同時,中國也在面臨所有初步發達國家的問題,那就是人們的信仰開始逐漸消失,金錢至上的觀念日漸嚴重,爲了金錢利益,各種各樣的犯罪活動開始萌芽,並有逐漸猖獗的態勢。
國情方面,由於基本解決了人民的溫飽問題,中國大部分地區的局勢還是很安定的,但處於新疆、西藏兩大少數民族地區,那裡因爲種種原因,非常的不安分,還鬧出了許多事端;不過在政府的加強管制之下,大的問題還是沒有出現。
其實政府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畢竟數千年以來,中國人都是勤勞溫順的民族,除非到了吃不起飯的時候,不然也絕對不會有激烈的社會動盪,最多也只是皮毛之癬而已。
經濟和國情都不是我要觀察的重點,我又不是將來要當國家主席的人,幹嘛要爲這些事情操心?只要粗略瞭解一下大概,讓我在中國的時候行事更加方便一點,也就非常的足夠。
但是從第三個版塊開始,就是我必須要細緻吸收的了。
中國如今人口已有十二億,乃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國,這麼多人口的一個國家,其宗教信仰還是非常衆多的。
正派的修道門派方面,有代表佛教的大相國寺,有代表道教的崆峒,也有神秘的瀟湘谷,此三派乃是中國最大的修道門派,號令着天下的正派;至於其它的小門小派,大大小小五六十個。
位於河南開封附近的大相國寺,自北齊文宣帝天保六年始創建寺院,歷經一千多年風霜,靠着自身的努力和與天竺的不斷交流,靠着佛祖傳下來的絕技和法寶,牢牢的佔據着中國正派的一壁江山,主持大愚禪師,據說已經快要達到地仙的修爲,手下兩大護法、三大堂主,個個道術精妙,只差大愚禪師一籌;而其門下弟子總共有三千多名,其中藏龍臥虎,道法高深者比比皆是。
崆峒派的來頭要小上一些,它的開山祖師是元始天尊座下,道教十二金仙之首,傳說中玉虛宮第一個擊金鐘的仙人廣成子,手中握有的正是三界攻擊力第一的番天印,可謂打遍天下任縱橫,威名一時無兩。
然而廣成子雖然也是聲名顯赫,但也比不上大相國寺之祖佛教教主那麼厲害。不過因爲道教是中國土生土長的名門正派,比起外來的佛教來說,人們自然有個親近的心理,因此崆峒派的香火,從來不曾弱於大相國寺。
崆峒山在西北的甘肅,一直很少受到戰火的波及,故而門派發展非常的旺盛,其掌門木雲道長自二十年前就閉關苦修,道法高深莫測,比起大愚禪師也是伯仲之間。
現在崆峒派的日常決策者是木雲道長的兩位師弟,木風道長和木雨道長,兩人這些年來斬妖除魔,聲勢隱約爲天下第一除魔高手。
在三位木字輩的高層之下,是崆峒派的“浮雲十二英”,分爲八男四女,乃是年輕一輩中的傑出人物,最近崆峒派主要行走天下,除魔衛道的,就是他們。
另外,崆峒派還有五千多門下弟子,分住在崆峒的八臺九宮十二院之中,乃是三大正派中門人最多的,聲勢看起來也是最大。
上述的兩大門派大相國寺和崆峒,乃是佛教和道教的數千年傳承,名列三大還算合情合理,可瀟湘谷這個神秘的門派,只是出現了五百多年,就壯大到實力穩超佛道二家的地步,實在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沒有人知道瀟湘谷在哪裡,而她們派到天下行走的門人,永遠只有兩個人,兩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而無論是大相國寺或是崆峒的掌教第一人,歷來都承認,兩位瀟湘谷派出來的仙子,絕對實力超過他們,乃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在很多人的迷惑不解中,一直也流傳着一個小道消息,那就是在五百多年前,瀟湘谷剛剛成立的時候,其谷主曾經帶着手下去拜訪過大相國寺和崆峒,還進行了比試道術,其中細節不爲人知,但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大相國寺和崆峒兩派,對瀟湘谷的實力是讚不絕口,從來沒有起過爭鬥不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