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輝也不笨,從我的一聲冷哼聲中,他知道自己太過顯露了,一想到對方畢竟很可能是未來的少夫人之一,自己一個做下人的,哪裡又資格給人家臉色看,何況香奈兒還顯得彬彬有禮,這讓他趕緊回禮的同時,心中也不禁讚歎了幾聲人家的貴族氣質。
說起來中國的王公貴族們挺可憐的,每次造反都會被砍頭,所以數千年下來,無數的貴族禮儀都逐漸的喪失掉了,更沒有什麼數百年的貴族傳承和氣質的沉澱,這一點,中國明顯的落後於外國。
關於造反必殺貴族這個問題,童輝也曾經想過,結果他想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如果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也一樣會把前朝的王公貴族們統統殺掉,很簡單,免得自己的子孫再被他們趕下來。
這就是東西方文化的不同,所以造成了如今發展方向和速度的不同。
搖了搖腦袋,童輝正好聽到了我下一句的吩咐。
“輝叔,我讓你整理的資料,你都帶來了嗎?”
“都在身上呢,少爺您不如吃過飯後再看。”童輝從身旁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紙張遞了給我。
我接過去翻了幾下,“這幾年三家聯盟發展得不錯嘛,快成爲香港十大家族之一了。看來在性命被威脅的情況下,一心一意的聯合發展,不失爲一個壯大自己力量的好辦法呢。”
“不止是他們努力,其中還有暗黑議會的功勞。”童輝道,“三家聯盟發展得如此迅速,歐洲貿易額的增長功不可沒,除了和他們勾結的暗黑議會,還有誰能在歐洲有這麼大的能量?”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暗黑議會這麼拼命的幫三家聯盟,暗黑議會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坐在我一旁的香奈兒出聲問道。
童輝知道,當我能當着香奈兒的面兒和他討論機密事情的時候,香奈兒已經可以得到絕對地信任。故而他也沒有隱瞞。“據我地收買的三家聯盟內部線人說,暗黑聯盟想在香港打通局面,以便日後他們和中國方面的勢力合作;第二點就是,三家聯盟實際上已經加入了暗黑聯盟,作爲數十年來。亞洲地區第一個被他們吸納的手下,暗黑聯盟怎麼也得護住他們,免得丟了面子。”
“恐怕不僅僅如此。”香奈兒馬上就道:“中國的修道之人非常難纏,如果惹上了,打不打得贏暫且不說,就是拖累在這邊地兵力,也足夠讓別人偷襲。使得他們在歐洲的主要勢力範圍遭受打擊。”
“所以你覺得。他們的真實目的是在南洋地區?”我心領神會她的意思。
“對!就是南洋。”香奈兒也露出了心有靈犀的笑容,“南洋一向非常複雜,不僅僅是他們的政治混亂,而且宗教信仰也非常地混亂,佛教、道教、伊斯蘭教等等,全部在南洋生根發芽,偏偏沒有一個能有統治性地地位。
經過數千年與教廷、聖族的拼殺,什麼大好處都沒有得到的暗黑議會痛定思痛,早就決定來發展海外基地。南洋這個地方沒有強勁的對手。正是合適的發展地方。”
“巧了,他們的想法和老爺夫人的一樣!”童輝插嘴道,“南洋有許多和老爺夫人少爺小姐一樣的海外華人,如果能將他們擰成一股力量,對於我們華夏族人的團結和強大。是非常有用地!”
聽老媽說。這位叔叔從小就有一個外號,叫做“多話鬼”。今天看來果然如此,連我夫妻很有默契的談話,他都敢來打斷。
香奈兒微蹙黛眉:“用得着這樣子麼?既然他們選擇了離開中國,成爲另外一個國家的國民,應該就和中國無關了吧?”
“這不一樣,香奈兒小姐。我們華夏族人到了哪兒都喜歡抱成一團,外國的強調個人意識,在我們這兒行不通。”童輝眼光毒辣,一見香奈兒仍舊是處子之身,也不敢喊出“少夫人”之類的稱呼。
香奈兒見狀也不去爭辯,轉而對我道:“不缺,這次暗黑議會那邊,我們需要小心謹慎,我不想你和他們衝突。”
童輝又道:“香奈兒小姐太小看我們了吧?區區暗黑議會,也不是沒有派過高手去阿布扎比,還不是一樣被老爺夫人殺得狼狽逃竄?”
“好了,輝叔。”看到兩人開始有不同意見,我擡手說道:“能不起衝突自然最好,畢竟我這次來只是想搶奪獸皮地圖,以後地事情你等爹孃地指示吧。”
童輝點點頭,明白了我的意思,正巧此時房車緩緩地減速進入了市區,他又轉移了心神,開始興致勃勃的給我們介紹起香港的各種標誌性建築物來。
也不知道童輝平日裡就喜歡逛街,從中環到尖沙咀、從元朗到西貢,總之房車經過的和沒有去過的地方,被他在半個小時內講了個遍,不過因爲他說得生動有趣,從來都沒有來過香港的我和香奈兒,也算大致對香港有了瞭解。
最後房車停在了香港人最嚮往的豪宅羣深水灣、淺水灣中的淺水灣六十六號,這裡有着一棟面積達到三萬平方尺的超級豪宅,其中網球場、游泳池等應有盡有,只不過開進去後,覺得這裡很新,像是沒住過人一樣。
“當然,這裡是爲花家主人們準備的,其他人哪裡有資格來住?每隔兩天我會叫專門的保潔公司來打掃,他們倒是打理得不錯。”對於嶄新的豪宅,童輝是這樣解釋的。
吃飯問題就簡單多了,童輝告訴我們,待會兒會有傭人將飯菜呈上,就一溜煙的離開,竟是連普通的接風洗塵都沒有。
倒是香奈兒看出了一點端倪,“不缺,你這位多話的僕人鬼鬼祟祟的,不會在設計我們吧?”
“不好說,說不定待會兒他會帶給我們一個驚喜。”我也很是疑惑,童輝表現得太不正常,要不是我知道他雖然話多、但是卻是忠心耿耿,早就懷疑他叛變了我們花家。
幸好童輝給我的真的是驚喜。
半個小時後,一羣女僕端來了數十道美味佳餚,放在了一樓豪華客廳的那張古柚木飯桌上,其中除了我喜歡吃的中國料理,更有法式的奶油生蠔、奧地利香草鵝肝醬,一看就是爲了香奈兒準備。
等到女僕們齊齊的退出,一個千嬌百媚的和服少女,溫柔款款的自外面走了進來。
和服少女的圓橢形嬌靨上,黛眉修長動人,大大的月牙眼兒雙眸下,黑而密實的睫毛又長又翹,瓊鼻高高的隆起,粉頸如天鵝般潔白無暇,烏黑筆直的長髮在額頭梳出一片留海,更加襯托她奶油般的潔白肌膚。
和服少女的和服精美秀致,雖說我不大喜歡這種服裝,但不得不承認,如此嬌弱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將她的美貌更加的增添了幾分。
我一看到她便高興的微笑起來,倒不是因爲她的絕色美貌,而是因爲我終於看見一個原原本本的絕色美人兒,而不是化妝氣息濃厚的日本女明星。
“夫君好,姐姐好!”
和服少女到了我們面前三步停住,雙手柔和的放在了小腹下方,露出了蔥白的玉指,很有禮貌的深深躬身行禮道,話語還是字正腔圓的北京話。
香奈兒在和服少女進來的時候就眼前一亮。
她知道我的老婆們都美若天仙,也親自從水蓉兒身上得到了證實,但才隔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相貌風情和水蓉兒完全不一樣的絕色美人兒,實在是讓她覺得,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絕色,都被身旁的男人給佔有了。
如今聽着少女的呼喚,她心下再也沒有一點懷疑,瞪了我一眼,溫柔的扶起了瓷娃娃一樣的絕色小美人兒,親熱的道:“妹妹別誤會,我不是他的老婆,是他老婆的姐姐。”
“嗯,都一樣,遲早也是真希的姐姐。”
和服少女的這句話,差點沒有把香奈兒給嚇着,在這一刻,金髮美少女有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的中文理解能力是不是下降了,以至於聽錯了和服少女的話。“真希?你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
不得不佩服香奈兒的中文造詣高超,單單從名字的上面,也能聽出中國人和同是黃種人的日韓兩國人的不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