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有仙靈之氣,納入體內,可使凡人脫胎換骨,**成仙,不滅不垢,號玄體金身。
修煉仙靈之氣者自稱修士,有大修士者教化諸修士,開宗立派成一宗之祖。
靈臺宗身爲諸宗之內最爲強大的宗門,他們所擁有的修煉功法比之其他宗門都要繁多,而靈臺十子在臺上比試也看的出來,尤其是此時在臺上進行道術大比的兩個弟子,與上一輪弟子不同,體術的弟子最終還是沒有突破道術弟子的防線,在筋疲力盡之後,被道術弟子尋到一個破綻打下臺去。第七位的靈子也順利的升到自己想要的序位。
而此時的兩位靈子纔是真的你來我往戰的難捨難分,兩人都是道術修煉,而且修煉的還是不同的屬脈。
臺上水火相撞,金木相擊讓臺下的各大宗門的長老與弟子看的是目不暇接,一些其他宗門弟子看到兩人的修爲與戰力之後,心中不免有些泄氣,同樣的修爲他們自認難以招架。
因爲王木身爲靈臺宗宗主真傳弟子,他自然有一個開闊的好視野,而楚諾也是跟着王木一同。
“真羨慕這些仙師,能隨心所欲的想要幹什麼便幹什麼,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不必擔心國破家亡的危機,不用在乎朝堂之上你爭我奪的勾心鬥角!”楚諾嘆了一口氣。
王木轉過頭,他此時認真的觀察楚諾,少女與他剛見面時有了變化,他記得楚諾剛被劫到山寨的時候,神色毫無慌亂,面對殺人如麻的山賊惡匪應對如常,甚至把土匪收入囊中,。成爲她的屬下。
而現在短短三月不見,依然俏麗如畫的臉上可以看到疲憊之色,雖然不苟言笑,卻也失去了笑容滿布的機會。
王木有些不解,爲什麼要爭權奪利,非要與她的兄長爭個你死我活,難道做自己的大小姐不好嗎?
以前是因爲身份問題,王木看不透問題的所在,現在見到了修道者世界,明白了生命對於修道者來說只是一根稻草,隨手可以折斷,他更加的不理解,短短數十年爭到搶到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黃土一抔。
王木問道:“難道權利之爭真的有魔力嗎,非要送掉那麼多的人命?”
楚諾看向王木苦笑一聲說道:“權利對你們修道者來說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便是毒藥,一種可以讓人望而卻步又不得不飲下去的東西。像酒對於酒鬼一般,賭錢對於嗜賭如命的人一樣!只有站在最高的山峰上欣賞最美麗的景色,對於你們男人來說,便是最美的女子一般。”
王木說道:“放不下嗎?”
楚諾反問一句:“對於滅慶你能忘掉嗎,**不管是仇恨,情愛,權利這些都不能使人真的捨棄掉,若是在真的放棄,便不會有人出現了,七情六慾哪裡是能說放就放下,說忘記就忘記。那於草木金石有何區別,唯一不同的只有人還能喘氣說話而已!”
王木想反駁,卻是無力反駁,他想說不是滅慶對山寨出手,他能有心中的仇恨嗎,可惜的是,這一切都無法更改,他要向滅慶親手復仇,而有些人也有和他一眼的執念,只是想要的東西不同。
“過年之後,皇室爲了穩固江山可能會與我母親商議,讓我出任攝政大將軍,替小皇帝管理朝政,而朝堂之上的許多大臣不滿意我插手朝政,會結黨攻擊我,而南方的閩吳兩國又要組成聯軍侵佔邊疆,這是我所面對的危機,稍有不慎將軍府便會被攻訐,楚恪在暗中虎視眈眈,一些投靠他的大臣趁機會趕我下臺,重現立楚恪這個長子坐上大將軍的位置,畢竟他們寧願一個長子坐上主位,也不願意一個女子壓他們一頭!”楚諾淡淡的說道。
王木雖然知道修道界比人間要艱險萬分,但是看到楚諾說的朝堂之爭,比他現在感覺要危險許多。
對於這個少女,身爲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心中是有想法的,但是一道血仇圍繞在他的身邊,王木把這到未成長出來花朵的嫩芽掐掉,如今看到了楚諾,似乎嫩芽又有了一滴水。
想說似乎不敢說,王木的心情有些糾結,他不懂得什麼是情愛,也不明白男女之間的山盟海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提起有關男女的問題,只能憋在心中。
上天對有些人總是特殊照顧的,王木與一個小少女站在一起早已經被許多人看到,尤其是杜覺豪,他總是想把王木調教成一個混世魔王,現在看到王木居然最後走進來,還與楚國皇室來人勾勾搭搭的,他感覺十分有趣。
“王木啊,這位是你在世俗界留下的未婚妻嗎,是不是看你脫離紅塵之中選擇清修找上門來了?”杜覺豪各外讓王木尷尬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楚諾看到是這位新晉靈臺宗的長老,連忙恭謹的說道:“大楚長公主之女楚諾見過仙師!”
王木現在根本就不想看到杜覺豪,他感覺這個人是怎麼成爲修士的,頑皮之中帶着頑劣,更是冥頑不靈!
“師叔,你不好好的監督比試,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王木冷哼一聲。
“我看你未過門的妻子啊,還是楚國皇室的人,不錯可以算是配的上我們靈臺宗未來的少宗了!”杜覺豪哈哈一笑說道,若是別人根本不敢說着少宗這個詞,可是杜覺豪卻是毫不在意,他就像是靈臺宗的混世魔王一般,以前是靈臺四傑之一,現在是靈臺宗的執法長老,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管得住他。
楚諾聽到杜覺豪的叫法本就是有些害羞,他又說了一遍之後,更是臉上帶着紅暈微微低下了頭。杜覺豪看到之後,心中暗暗一驚,難道被他隨口一說說中了。
楚國皇室的少女真的對王木有意思,想到他的師兄的態度,杜覺豪爲少女感到有些不幸,可是這無法阻止杜覺豪一副打探的心思。
“楚國皇室的人是吧,與清風可認識?”杜覺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