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針對於傅少庭的剛纔的那番話,他倒是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想法,陳董事翻了個白眼。
對此,這也算是把他的注意力從陳董事的動作上轉移了過來。
傅少庭僅僅是冷哼了一聲,緊接着,卻也是直接的帶着蕭暖暖離開了密室。
腳步聲一點點的離去,漸漸的將更多的空間留給了這一對夫妻。
傅少庭和蕭暖暖剛離開沒多久,注意到了那腳步聲算是距離他們已經有挺遠的距離了。
瞧見了這個,陳夫人就立即幫陳董事解開的繩子,邊解邊說道:“你真是嚇死我了,剛纔我讓你說出地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陳董事搖了搖頭,眼神透露出了滿滿的拒絕來:“我以爲你是讓我說出真的地址。”
陳夫人一聽,立即愣住了,她事實上也是沒有想到陳董事居然會這麼做,當下也是一懵,就連自己的動作倒也是直接的停了下來,“難道你剛剛說的那個是假的?”
陳董事也是一頭霧水的看着陳夫人,事實上,在這個時候陳董事也開始捕捉到了那麼幾分,可還是趕緊跟着自己之前的思路說着,然後更是理所當然的回答:“對啊,不是你讓我說假的嗎?”
“……”短暫的猶豫了幾秒,這下子可就好了,陳夫人也算是無語了起來,緊接着她倒是滿是無奈的搖着頭:“我什麼時候讓你說假的了。”
“你剛剛不是給我使眼色嘛,我剛開始以爲,你在勸我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想我說出真的地址,好讓傅少庭放了我。”
“直到後面,我注意到了你給我使眼神,這下子我纔想出了報假地址這一招。”
陳董事眼中是掩不住的得意。
直接把自己剛纔想的東西全部都給說了出來,緊接着,更是不免得意的搖頭晃腦了起來,這也算是展示出了幾分他剛纔的得意與高興來。
事實上,對於此刻的陳董事來說,他只要能把傅少庭騙走,他就有機會離開這裡。
陳夫人沒想到陳董事竟然扭曲了自己的意思,一臉的無奈,道出了真相:“我那哪裡是給你使眼色讓你說假話啊,我的意思是讓你說出地址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讓傅少庭放了你。”
如果真的是這麼隨意說幾句就可以擺脫問題的話,那麼,陳夫人早就想辦法解決掉了,可事實上,如果他們不把問題儘可能的用說真話的形式解決的話,怕是很有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的。
這回換成是陳董事無語了。
“別管這麼多了。”陳董事催促着:“趕快幫我鬆綁吧,不然等下傅少庭他們發現地址是假的回來後我們就跑不了了。”
陳夫人點點頭,幫陳董事鬆了綁又朝四處看了看,“這個密室是密封的,只有那一間門可以出去,鑰匙在傅少庭手上,我們怎麼出去?”
陳董事把繩子掙脫開,站起身環視了整個密室一圈,接着狡黠的笑了起來:“我有辦法。”
陳夫人茫然的看着陳董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陳董事蹲下身子,從地下撿起了一根黑色的長髮還有一根不長不短的細細的鐵絲。
“你要幹什麼?”
“等着看就行了。”陳董事自信的說道,拿着手中的兩樣東西朝門口走去。
擰了擰把手,確實擰不開,看來是傅少庭從外面把門給鎖住了。
陳董事不屑的冷哼一聲,就這扇門也想攔住他?也太癡心妄想了!他先是拿起一根黑色的頭髮,抓住髮尾慢慢的把頭髮送到鎖釦裡。
黑色細長的頭髮很快就進入到了鎖釦,陳夫人在旁邊都看呆了,也明白了陳董事的意圖,他這是要撬鎖啊。
陳董事眯着眼睛手指靈活的轉動着頭髮,過了好一會兒鎖都沒有什麼動靜。
“媽的!”陳董事爆了一句粗口,把頭髮狠狠的抽出來丟在了地下,然後故技重施的把鐵絲塞進了鎖釦。
鐵絲要比頭髮容易多了,頭髮軟軟的根本就不能把鎖釦裡的鎖芯給撬開,陳董事用鐵絲搗鼓了沒多久就聽見鎖啪嗒的響了一聲。
“行了。”陳董事把鐵絲丟在地上,手一扭,門果然就開了。
陳夫人都驚呆了:“你什麼時候學會撬鎖的?”她跟陳董事結婚這麼多年了都沒見他使用過這個技能。
“很早以前就會了,一個師傅教我的。”陳董事笑了笑,很謙虛地說道:“不過我這算是比較弱的了,要是碰到個厲害的,一根小小的頭髮都能撬開。”
陳夫人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陳董事拍了拍手,把門打開,帶着陳夫人往外走去。
因爲陳董事被傅少庭綁來的時候是蒙着眼睛的,他並不懂路,只好讓陳夫人走在前頭。
經過一條走廊後,陳夫人用力把書架一推,外面的陽光瞬間就照進了這個黑暗的密室。
“趕快走吧,等下傅少庭回來就走不了了。”陳董事着急的說道。
陳夫人屹立在原地沒動,目光深沉的看着陳董事。
見到陳夫人沒動,陳董事急了,拉着陳夫人往外走,“你怎麼了?趕緊走啊。”
陳夫人身子都沒動辦法,她看着陳董事,質疑的口吻,“你到底把傅少庭的妹妹藏哪了?”
“怎麼突然問這個了。”陳董事急得滿頭大汗,但是陳夫人不肯走他也沒什麼辦法,只好不停的往外面看去,生怕傅少庭突然回來殺他個措手不及。
“說啊,那個女孩到底在哪?”陳董事急陳夫人又何嘗不急,她也不想在這裡耗着時間等傅少庭回來把他們重新抓起來,但是每每一想到那個可憐的女孩就像陳董事這樣被關在黑暗的地方里陳夫人就一陣心悸。
她必須要救出那個女孩!這是陳夫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似乎是明白了陳夫人的意圖,陳董事沉默了下來,良久他才說道:“抱歉,我不能說。”
若是說出了傅明月的下落,那他手上最後唯一一張可以威脅傅少庭的底牌都沒有了。
“爲什麼!”陳夫人有些崩潰,她止不住的提高音量,“老陳,就算是我求你了,你放了那個女孩,傅少庭也放了你,然後我們離開這座城市去別的地方好好生活好不好?我真的忍受不了自己的丈夫竟然綁架着一股無辜的少女!”
陳夫人的聲音太大了,陳董事怕她會引來人,連忙捂住了陳夫人的嘴。
“小聲點。”陳董事的眼神有些兇惡。
陳夫人的嘴巴被捂住說不出話來,她掙扎着,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來。
陳董事這才如夢初醒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連忙鬆開了陳夫人,一臉的關心,“沒事吧?我捂疼你沒有?”
“老陳,你變了。”陳夫人沒有回答,而是一臉的悲慼的看着陳董事。
從來在家中陳董事都不捨得對陳夫人大聲說過話,就算是極其生氣的時候也沒有動手打過陳夫人,因此二人一直相處的很和睦,像這次這樣失控的捂住她的嘴還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因爲一個女孩!陳夫人就是不明白陳董事爲什麼一直執着於要得到傅少庭的公司,還因爲這個去綁架了一個無辜的少女!這可是犯法的啊!要是傅少庭真的報警讓警察介入此事的話,那恐怕陳董事下輩子都將會在牢獄中度過了。
想到這,陳夫人更加鐵了心要將傅明月救出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陳董事一步錯步步錯。
“我沒變。”陳董事沉聲說道,“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等下傅少庭要是回來我們就真的走掉了,之前的努力也前功盡棄了!”
“可是……”陳夫人擡頭看了眼書房,稍有猶豫,她何嘗不明白陳董事的憂慮,只是她真的很想陳董事放了個女孩。
見到陳夫人有動搖的跡象,陳董事再接再厲繼續說道:“夫人,先別鬧了,咱們趕緊走吧,有什麼話我們到外面在說行麼?只要我們安全了,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
“我……”陳夫人還在猶豫,眼神飄忽不定。
“走吧夫人!”陳董事是真的急了,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急切的喚道。
“好吧。”陳夫人終於鬆口了,跟着陳董事往外走去,邊走還邊提醒陳董事:“說好了,只要我們出去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我。”
陳董事點了點頭,拉着陳夫人小心翼翼的走出書房,接着打開了門向外跑去。
這裡荒郊野嶺的也又沒有車,如果就這樣步行的話肯定會被傅少庭的手下抓住的呃,陳董事思慮了一會兒,決定躲在別墅的旁邊先不走,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陳董事和陳夫人剛躲好沒幾分鐘,一輛黑色的轎車就行駛到了別墅門口,車門打開,傅少庭和蕭暖暖兩人從車上走下來。
“傅少庭,你不要太激動了。”蕭暖暖看着黑着一張臉的傅少庭有些害怕。
“我能不激動麼?這個老東西竟然敢騙我。”傅少庭陰着一張臉,直徑走進了別墅內,蕭暖暖緊跟在傅少庭身後。
又過了一會兒,陳董事確定了兩人已經進去了後,這才拉着陳夫人連忙從躲藏的地方出來,開着傅少庭的車跑了。
而蕭暖暖和傅少庭這邊,走進密室後才發現陳董事已經逃走了。
“可惡!”傅少庭氣的一拳打在了牆壁上,臉上佈滿烏雲。
蕭暖暖站在一邊很是不解,她皺起了眉頭:“奇怪,門是鎖着的,陳董事沒有鑰匙,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陳董事從小就會撬鎖。”傅少庭適時的解開了蕭暖暖的不解,他嘆了口氣,“是我疏忽了,因爲太過擔心明月的安危竟然忘記了陳董事會撬鎖這一技術。”
蕭暖暖安慰他:“你也別太自責了。”
“我能不自責麼?明月是我妹妹!我不僅沒保護好她還害吃了這麼多苦頭,如今讓陳董事跑了,爲了安全起見他一定會再次轉移明月的,到時候我們想找明月就更難了。”傅少庭的表情那叫一個悔啊。
“不一定。”蕭暖暖搖了搖頭。
“什麼不一定?”
“陳董事說不定還沒離開這。”蕭暖暖分析:“這裡地勢狹隘,又是荒郊野嶺就算要逃也逃不快,像陳董事這樣精明的人一定會選擇先在附近躲着,等到時機到了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