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戰技?”這紫發女子吃驚無比,她忙不迭地鬆開了大手印,但身軀卻被達爾文震得晃了晃,蕩起陣陣藍色光暈,達爾文再次擡頭,眼中已射出一片精光,紫發女子身軀一震,前方有一層薄薄的鬥氣能量緩緩的潰散,那是身爲魔威二階後自然形成的鬥氣護罩,她忙暴退了數百米,手臂一陣亂抖,幾滴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達爾文,你是魔威二階了?”蕭然略帶失落道。
他立在前方,周身的鬥氣上百倍的凝聚,發出滋滋的聲響。他長劍一抖,金髮飛舞,再次大踏了一步,這次聲勢之大,令達爾文口鼻溢血,幾乎承受不住。
“蕭然我們得跑,周圍的地下傭兵太多了,就怕我師傅也殺不進來。”達爾文咳血,身軀搖搖欲墜。
“嗯,東北方向的傭兵很少,並無二階的傭兵。”蕭然環視四周,發現了林家深處的傭兵漸漸往紫發女人那裡靠去,圍觀着這場二階之戰。
“就是那兒了。”達爾文雙手握劍,腳踏神秘步伐,刻畫着玄奧軌跡。
“魔劍士,竟然是魔劍士一系的,跟風烈一樣?”紫發女子眼神露出凝重神色,她從後背取下一把短弓,弓身華麗,設有雙弦,她的手指出閃着幾絲藍色鬥氣,前方達爾文身軀站立,映出陣陣奇光,他的氣勢不斷飆升,很快衝破了紫發女子的氣場。
“是什麼樣的無雙戰技?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她微微一笑,手中上又凝聚了幾絲鬥氣,瞬間形成了數枝箭羽,她拉起了一隻弓弦,弓身宛如流光,殺氣騰騰,毫不費力地瞄準了達爾文。
“單人暴舞?”達爾文暴喝,長劍更是一抖,青色霞光再次出現,驚得衆人連連後退,有的傭兵距離近二百米遠還是被青色霞光擊中,當場被斬成數段,許多階位高手齊齊變色,把護罩凝聚在身前,腳下連連邁動,生怕被捲入其中,但卻有十三位的傭兵一動不動,身前唯有一層淡淡的紅色鬥氣。
“竟然有這麼多的二階守在東北方向。”透過強大的二階氣場,蕭然發現了那十三位二階傭兵。
“不要緊,無雙戰技一掃,必死無疑。”達爾文大口喘着氣,開始揮劍。
滋滋!
青色的霞光凝聚成一把劍形,還未揮出,那種恐怖的氣息讓蕭然心臟猛跳,差些窒息,不少二階傭兵當場吐血,齊刷刷地後退了三十步。
這是卻有數位二階傭兵齊齊出手,他們干預着達爾文,不讓他使出戰技。
“混蛋。”蕭然咬牙切齒,這邊地下傭兵果然很惡毒。
“好,都去死吧。”達爾文冷笑連連,可是他的鬥氣一衝而起,氣勢當場弱了下來,漣漪將百米外的紫發女子震開了數步,更遠的地方竟然還有傭兵臉色鐵青,當場陣亡。
“怎麼回事?”達爾文低語,他攤開自已的雙手看了看,每逢達到了一個頂點後很無語地鬥氣又弱了下來。
“操,達爾文你竟然記不得戰技,你完蛋了。”蕭然看着這小子,充滿了鄙視。
“媽呀,神啊救救我吧,我喝醉了。”達爾文知道自已忘記了戰技的名字,都快哭了。
“咦?”紫發女子輕鬆一笑,緩緩收起了短弓,她看着四方的地下傭兵,密密麻麻一大羣,已經完成了自已的任務,正要向她靠近,她揮手拒絕,許多人一接觸她的目光後急忙避開,更有二階實力的往後退了幾步,虎視眈眈地看着她。
她果斷地放棄了戰技,有些顧忌。
轟!
她再次探出一隻藍色的大手印,兇猛澎湃的力量鋪天蓋地而來,周圍聚着的傭兵其中有數人僅是高級武士,當場慘叫一聲,身軀龜裂,在風中解體。
不少傭兵選擇退卻,更多的傭兵卻密集地靠攏過來,不時還有人喊道;“兄弟們,那裡有人打鬥,是二階強者啊。”
“啊~啊,魔劍士之風,單人暴舞。”達爾文長劍一抖,唰唰唰地射出三道宛如流光、亮如青霞、粗如水蟒的鬥氣,霞光劃破氣流發出刺耳聲音,鬥氣強悍程度完全不弱紫發女子,甚至更加強大,但藍色大手印勢如破竹地擊潰了三道青芒,轉眼間落在了三人眼皮上。
“哇。”蕭然護住昏迷中的殤大,被大手印一碰,忍不住地吐出一大口血,但他單手撐地,橫翻而起,懷中的殤大並無大礙。
“好。”周圍的地下傭兵大聲喝彩,惹得不少人注視,衆多地下傭兵越聚越多,儼然把這些當場了一場好戲。
“厲害,這就是二階強者吧,似乎挺強的。”幾位傭兵在一旁討論着,巨劍與戰斧上血跡未乾,正往下淌着鮮血。
“不錯,這就是強於我們的魔威二階。”一位地下傭兵更是直接,將一位青色鬥氣的女**兵連武器帶人刺穿,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最終她也如所有青色鬥氣者倒下,現場已是屍山如海。
“本來打算抓去質問的,地下傭兵的做法似乎有問題,現在看來還是殺掉。”她自語,聲音卻傳到了蕭然耳中。
“達爾文真被你害死了。”蕭然抱怨着,卻見達爾文全身鬥氣不散,可憐兮兮地被抓住了,但他頑強地抵抗者,三人險之又險,一次次與死亡零距離。
‘呼呼’蕭然長髮凌亂飛舞,臉上都有血珠落下,白色如魅影的鬥氣不停衝擊藍色大手印,劇烈地在上面蕩起一陣陣漣漪來,但紫發女子只是又往前站了一步,她的力量有加強了幾分,白色的鬥氣當即潰散,只剩下零星的白光閃動着。
“達爾文你的長劍是階位武器嗎?”焦急中,蕭然大喝道。
“不是啊,你以爲我是你啊。”達爾文暴跳如雷,紫發女子的氣場越發的強勁,縱然是他也都忍不住。
“我的匕首是,接着。”蕭然扔出了匕首,達爾文一回身,穩穩地接住它。
“現在,死吧。”
“魔劍士瞬殺奧義。”達爾文手腕一劃,黑色的匕首映出無比霞光,隨即與藍色的大手印接觸,林間狂風大作,有一層層數米高的沙浪衝擊而起,層層重疊而起,將藍色大手印不斷往外推去,形式一面倒。
“天才,可惜是個迷糊鬼,不然值得我結交。”紫發女子微微自語,手中的鬥氣熾盛非凡,整片林間內突然洋溢着藍色水浪,自地面又有一隻大手印襲來,將周圍整片林間籠罩着,達爾文面無血色,意識到了危險,而紫發女子的眼中更多的是惋惜。
“啊。”達爾文尖叫,身軀被大手印蓋下,他就地一滾,坎坎地避開了第一擊,可是第二隻大手印再次落下,達爾文身軀一側,拍地而起,來了一個橫空翻,避開了第三隻大手印,她攻勢不停,無比凌厲,第四隻大手印襲來,達爾文輕喝一聲,外表的鬥氣爆炸,氣流掀翻了他,他背面緊貼大手印,驚險無比地避開。
這時第五隻大手印出現,另外的四隻大手印閃了一閃,隨即瓦解,紫發女子氣喘吁吁,每一次凝聚大手印對她造成了大量的消耗,她扭頭看向了蕭然那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自已險些被這位魔劍士高妙的身法被騙過去。
“死吧。”她一下子拍出兩記大手印,藍色的大手印不在像剛纔那般強烈,體形也小了一半多,目標正是蕭然和殤大。
“不。”達爾文怒極,金髮倒豎,雙眼充血,他長劍一揮,對着大手印而來,勇往直前。
大手印力量更強,一瞬間將他筆直地拍進了土壤中,濺出一串串血花,只剩下一頭金髮露在外面,生死不明。
“就這樣死了?”周圍的傭兵竊竊私語,在一旁觀戰已有一段時間,自然明白其中的兇險,想不到戰鬥竟然草草地結束了。
“都結束了,藥王估計等不及了。”她感嘆了一句。
“啊,我殺了你,魔劍士斬風。”達爾文的聲音再次傳來,伴隨着沙沙的聲響過後,地面輕微搖晃,就像發生了地震一般,周圍的傭兵如潮水般散開。
“太弱了。”
她探出兩隻大手印,直撲達爾文的頭部,但達爾文只是跳出來,而後身軀倒地,這一刻兩隻大手印才轟然落下。
轟隆!
岩石碎裂、飛沙走石、漫天都是狂風,地面劇烈搖晃,當場崩塌。
“混蛋。”
突然藍色的大手印與青色的大手印撞在一起,並沒有爆炸,而迸發出陣陣奇光,那紫發女子一咬牙,迅速放手,眼看着兩隻大手印被一隻青色大手印摧毀,她的手腕一扭,骨骼咔嚓一聲,錯位開來,青色的大手印再次一拍,抓住了藍色大手印,險些將她的手拉扯下來,她嚇了一跳。
“達爾文?”風行者大喊,一雙眼睛望向了蕭然那邊,無數碎石下達爾文不見了身影,順着沙石的血跡看去,只見一地的殘肢碎片。
“難道是?”風行者身軀顫抖,瞪大了眼睛,他意識到了達爾文被魔威二階給斬殺掉。
“蕭然,達爾文呢?”風行者暴怒,語氣格外的森然,幾乎處於暴走狀態,對視蕭然不經意動用了魔威的力量。
“我…”
“我,咳……”蕭然無法言語,感覺喉嚨內有東西堵住了。
“你是…風烈?”那紫發女子驚愕道,毅然掀開了掩蓋面容的青紗,這是一個雍容典雅的紫發女子,她有一張潔白無暇、宛如白玉的漂亮臉蛋,能成爲魔威二階的雄主年紀都不輕,但她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別具有一番韻味。
“瀟玉蝶?”風行者瞳孔一縮,眼神閃過一絲熾熱光芒,目光火熱地掃過她的眼睛,他的呼吸一下子亂了起來,甚至比看見達爾文身死後更加激動,但他看了一眼黃沙掩蓋下的達爾文,他痛苦地皺眉,他將手放在了腰間懸掛的佩劍手柄上,手臂顫抖不已。
“風烈,這些年來你過的如何,還好嗎,我已經是一名遊俠了。”瀟玉蝶急不可耐地說道,就像見到了一位親人。
“啊。”風行者暴喝,周身的青色霞光大作,猛地震退了遊俠瀟玉蝶。
“你…要殺我?”瀟玉蝶她的額頭光潔如玉,因爲吃驚無比,皺成了一個川子,看起來美態依舊。
“風烈你幹什麼?難道就因爲我是地下傭兵你就要殺我嗎?”瀟玉蝶嬌喝,有些惱怒。
“我…?”風行者沉默,扭過頭去,當他睜開眼睛後,他頹廢道;“達爾文不過是個孩子,才十五歲而已,你殺得人都比他吃得飯要多,這孩子、這孩子…你爲什麼要殺他?”
“達爾文?他是你的弟子?”瀟玉蝶美目中閃過一絲震撼,放下短弓,她大步走來,目光垂下,不敢看風行者。
“對不起,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做,做自已的事。”瀟玉蝶喃喃道,三步並兩步走。
“我要替達爾文報仇,對不起,我身爲他的師父,我無能爲力。”風行者緩緩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深深地看了瀟玉蝶一眼,他依然拔下後背的另一把劍。
‘嗡嗡’
兩把魔劍出鞘,風行者握在手中,迎風而動,擺了一個架勢,他冷冷道;“我,魔劍神風烈再次發誓,今日你們這羣二階的地下傭兵一個都走不了。”
“哼,狂妄自大。”不少二階傭兵冷嘲熱諷,更有人拿出達爾文的死打擊風行者,暗中卻不停凝聚着鬥氣。
“殺。”數百位二階傭兵集體發難,當場爆發出數百道鬥氣,海浪般的鬥氣如十位二階雄主降臨,僅是氣勢就將整整林子完全摧毀,青色的樹林隨即變成黃沙,無數的樹木枝幹被懶腰截斷,不少溪水倒流,隨即被赤紅如火的鬥氣蒸發,大地劇烈搖晃,一條裂縫從島中筆直劃過,足足有近八千米,甚至衆人感覺到小島在下沉。
這股蠻橫的力量引發的地震,風行者眼神黯淡,已有死志,他一口氣使出了戰技:無雙~三人戰舞。
在蕭然眼神風行者快速分裂成三名,每一位都擁有真實感,每一位都有澎湃如海的鬥氣,三個風行者以絕對的武力,瞬間把一切鬥氣完全壓制回去,這一手當場令數百位二階傭兵齊齊吐出黑色濃血。
“啊,兄弟們,拼了。”一位二階手臂被波及到,斷成了數截。
“喝。”衆多傭兵急紅了眼,開始拼命,更有近千名地下傭兵加入了戰圈,這股戰力相當於三十位狂戰全力出手,風行者瞬間被這些鬥氣淹沒。
“啊,我殺了你。”達爾文渾身是血,破土而出。
“無雙戰技~長虹貫天!”達爾文怒喝連連。
一道青輝一閃,是如此的閃耀,虛空被一道熾熱青芒劃破,無數的鬥氣能量被迅速瓦解,無論以力量還是速度看,它絕對獨一無二,風行者抓着瀟玉蝶就地一滾,他一擡頭再地一滾,眼前的一切只能以毀天滅地來形容,就連整座小島都斬成兩截,所以一切都不復存在,剛剛還一片青色的樹葉,轉眼間只剩下一地的黃葉。
“達爾文。”風行者大喜,他竟然領悟了魔劍士之祖的無雙戰技。
“我必殺你。”達爾文咆哮着,面布寒霜,直視瀟玉蝶。
“哼。”瀟玉蝶微怒。
“玉蝶,有話好好說。”風行者一臉懇切。
“瀟玉蝶,馨兒的母親瀟玉蝶?”蕭然脫口而出道。
“風烈,我還不能死,對不起了。”瀟玉蝶轉身就跑,轉眼就消失不見。
“達爾文?”風行者看着他,達爾文扭過頭去一字一句道;“欺我兄弟者,殺!”
“唉。”風行者轉過身,目光追着瀟玉蝶,他往另一方行去,低頭自語;
你美麗的憂傷
你目光有醉人的疼痛
從此註定我終生的漂泊
我願化春風輕輕拂你髮梢
帶走憂傷找回失去的笑容
我願燃燒自已放出光忙
揮去你淚眼裡彷徨迷茫
還你新生的純真和希望
……
達爾文渾身一震,倔強地咬牙,扭頭並不看風行者。
風行者喃喃念着,他迎風走在鋪滿秋葉的小道上,陽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佝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