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駕馭黑色巨狼進入了藥王內殿中,有藥師見他們窩在巨狼後背,把他們當成了傷者,立馬救助起來,如傳聞一樣,藥王殿不缺乏藥師,他們出手的藥材中居然有數顆神果,當然不是真正的神果,與達爾文催生的那種‘一年份神果’效力差不多。
藥王殿這一任家主是個一臉皺紋的古稀老頭,他頭戴金冠,一身雪白長袍、修爲勉強達到了雄主級,在他的手中,他們的傷勢穩定下來,這畢竟是一個藥王,手段驚人,活死人肉白骨,令達爾文胸前的血洞結疤、佳林老頭也能站起身,且蕭然得知這個古稀老頭是藥王殿傳人藥筱的親爺爺。
提前這個人達爾文眼神古怪,他們對此隻字不提,一羣人全都病怏怏的,老藥王態度和藹,提及了一些事,蕭然心底涌起層層波瀾,都說人老成精,眼前的這就是個徹底的人精。
他提及的了這樣的事情;一月前林家大雄主林狂劍上門而來,當時他在北域一處地域採藥,得知了即刻趕回來,這才恰巧碰見了他們,隨即他的親孫子在幾日前被獅心王的大雄主所傷,多虧了一把三階神兵,但還是命在旦夕,一直都在昏迷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無所知。
老藥王坦言道;他們體內蘊含着一股精純的神力,不比大雄主的差,如果完全吸收後,必然有飛躍的變化,一定是某個大家族的人,他的確可以救自已的孫子,但缺乏一味主藥,那是許多各種效果的神果,且必須只具有一年份的成長週期。
神果難求,偶爾有些神樹被人尋到,神果會被人摘走、或者神樹都被移走,一年份的神果更是難求,誰也不會破壞這種神明創造的神樹,活活讓損失自已幾百年乃至近千年的壽命,殺雞取卵只在一些小人物身上發生過。即使是藥王殿的勢力也不過在三日內尋到了一種,這還是林狂劍支付的藥費。
他們對視了一眼,這個古稀老人並不壞,眼中雖然也有精光流動,但明顯不是大雄主,達爾文三日內得到的神果有數百個,老藥王卻輕飄飄道;他們體內蘊含着一股精純的神力。
蕭然給了老藥王所需神果,算是支付了藥費,而後他對着老藥王詢問林狂劍的蹤跡,卻意外得知林狂劍回到了銀月之城,似乎在尋找什麼人,他動用了神眼盯住老藥王的眼睛,發現他並沒有說謊,到了他這種修爲已經能察覺情緒是微妙的變化。
之後他們被引到一處休息,幾個人都纏繞着白紗布,狀態並不好,除了多羅蓋與他們兩人還能站着外,其他人都很虛弱。
這裡霧氣涌動,很濃,天眼通也不能看穿,蕭然憑藉着神眼模糊的看見了一些,發現這四周種植了一些天材地寶,就是他們散發着霧氣,多羅蓋一點也不客氣,掏出一個破破爛爛的麻袋收拾起來,所過之處赤地千里。他們默認了,這些藥材不知價值幾許,但是被隨意種在此地,絕非偶然,能製造迷霧。
兩名魔劍士一直陪伴在達爾文身邊,就在他們對面的住了一羣了不起的人物,蕭然的神眼能看見那些人,他微微感到詫異,這些人是北域天羽神教的,他還記得有一些是護送傳世聖兵回去的,爲何出現在了此地,難道他們的傳世聖兵被劫了。
他望着他們後,有一個人立即把目光落在這裡,幾乎與他對視,蕭然心神巨震,這人明顯是大雄主,只是眼神就幾乎傷到了他,那些人走了過來,是北域天羽神教,還有蠻族,真是冤家路窄,他們走到哪裡都能遇見這兩個大族,蠻龍劍在遠處看着蕭然,眼中帶着濃烈的恨意。
“呦,這是誰呢,原來是你們這幫廢物。”蠻龍劍陰陽怪氣道,他雙眸射出一陣兇光,如兩道激盪的光束射來,所有人心頭一跳,是遮天級的天眼通攻伐之術。
兩個魔劍士感受到對方殺氣後兩把魔劍立即出手,立馬就衝着他們劈下去,一把巨大的魔劍橫在天空,像滅世的神劍,散發着大雄主不朽的神力,蠻龍劍的眼眸當場被刺得流血。
“啊,你們敢。”對方的大雄主怒喝,那兩把魔劍橫劈豎刺,激盪出的劍氣讓大雄主人物都心寒不已,他們一共有十人大雄主,各佔了一半大雄主,卻也不能被人這樣偷襲,出了亂子,竟顧不得護住蠻龍劍,蠻龍劍在第一波就取出三階神兵護體,但還是吐了血,讓蠻族的大雄主怒意滔天。
“對我族出手當誅。”蠻族大雄主出手,蕭然卻感受到這五個老者不是大雄主,兩個魔劍士一攻一防打得他們連連敗退,穩穩地佔據了上風,他神眼一直盯着五個老者,最終確定這五人只是遮天第八、九境界。
這時北域的大雄主出手,只是一個大手印壓落,兩個魔劍士立馬被震退,身子橫飛了出去。
“何人在我藥王殿動武?”一聲洪亮的吼聲在這片天地間動盪,北域的五個大雄主變了臉色,他們不敢繼續出手,全都停止攻擊。
藥王殿是十大家族之一,一眨眼就出現近十幾名老者,氣勢如虹,都蒼老得不成人樣,但十分接近大雄主,而後又有很多人橫渡虛空,轉瞬而來,即使不是大雄主也差不多了,這裡瞬間佈滿了一百多的大雄主,老藥王更是以藥王殿家主的身份出現。
達爾文幸災樂禍,他們一言不發,作爲傷者被數名大雄主保護着,他們得知北域五個大雄主對他們發出了殺意,兩個魔劍士自衛反擊,老藥王聞言當場皺眉,眉心中出現一個‘川’子,這衝突居然是這樣起來的。
“你們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兩名魔劍士直逼他們,一幫藥王殿的老者與大雄主封鎖了這片空間,一百多人齊齊注視着事態的發展,他們都取出隨身兵器,看架勢只要對方不讓他們滿意,一劍劈下去是絕對的,大雄主即使再強也抵不上同級的一百人聯合,會被幹掉的。
“老夫想聽你們解釋,不然你們知道下場。”老藥王沉着臉問道,藥王殿有自已的規矩,在他的領土上動手,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兩名魔劍士是藥王殿護殿人,這些人在挑戰藥王殿的底線。
“老藥王你忘記了,我們是北域的,一日前來此暫住。”
“我們是蠻族。”
老藥王的立場很堅定,並未對方是蠻族與北域的人而息事寧人,他當然記得這些人的來歷。
“我們是北域天羽神教的。”北域大雄主沉聲說道。
“哼,什麼北域的,我們中洲沒有什麼北域的,跑來藥王殿撒野,獲得不耐煩了。”兩個魔劍士冷笑,輕輕擦拭嘴角的血跡。
“老家主您還不知道吧。”蠻龍劍從後面走出,一身獸皮短衣,露出他精壯的身軀,他眼裡露出一縷邪光,這個人有一股陰陰的氣質。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遮天級,居然敢對家主無禮,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兩個魔劍士暴喝,聲如響雷,讓蠻龍劍身軀晃了晃,氣血翻涌,險些受傷,這當然是達爾文的意思。
“他們被當年那個大雄主追殺後,居然沒有帶着藥王殿傳人一起跑,真是貪生怕死,以至於您的親孫子變成這副摸樣。”蠻龍劍陰陽怪氣說着,他道出了一個消息,達爾文當場就變了臉色,藥王殿的人則不知所措。
“放你媽的屁。”連蘭林香都爆了粗話,她盯着蠻龍劍怒視,手中的狼牙棒揮舞,他們被藥王殿傳人藥筱迫害,喪失了神力,險些被當做階下囚,後來蕭然轟飛了那個傢伙,卻遭遇了多年那個大雄主,算起來與藥王殿的傳人有一些恩怨,當時沒有殺他已是便宜他了。
蠻龍劍從一臉錯愕的表情中回覆出來,他歹毒的目光在蕭然一羣人身上掃來掃去,其心理不加掩飾,而後更是瞪了蘭林香一樣,他被一個女人這樣怒罵,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哼,您老不信可以用藥術查看一番,我聽說藥王手段非凡,具有不弱於望氣術的神通,能知過去。”
“你有什麼證據。”老藥王很平靜的開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蠻龍劍,老藥王一旦開口,就連兩個魔劍士也沒有說話,他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勢,讓身後一幫大雄主都屏住呼吸。
“你老自已用的藥。”蠻龍劍惡狠狠盯着蕭然。
“嗯……?”老藥王立場有些動搖,這裡的大雄主目光躲閃,多是老藥王的知己好友,氣氛一下子轉變了起來,很微妙。
“不錯,是有一絲我的藥氣。”老藥王說着,望着蕭然的眼神有些閃爍,他到了藥王境界,能感應出這些年輕人身上帶有自已的藥氣,且這些年輕人除了那個女娃外是遮天級,對付他那孫子,不在話下。
“坑爹啊。”達爾文氣的半死,他很想衝上去暴打蠻龍劍,蕭然攔住了他,算是默認了此事,蠻龍劍說道最後還把他們當中罪魁禍首,很多藥王殿的大雄主眼神都變了,蠻龍劍這是一個狠毒的角色,能說會道,是他看家本領。
“蠻龍劍,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蠻族之人也具有這樣的眼光,洞悉世情,居然聯想到這裡長遠,他還是人不……”有藥王殿的藥師施展藥術,雙眼亮出一團光,追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隨即震驚不已,當着老藥王的面說出來,藥王殿已經確信蠻龍劍所說。
還沒有說完溫奶良持着戰斧從後面走來,他受傷挺重,方纔也在休息,眼睛更是佈滿了血絲,溫奶良手中揮舞着兵器。
“蠻龍劍就是一個坑老李、騙老王、白變黑、綠變黃的玩意,你說玩意還能是什麼。”蕭然冷言冷語,到了這一步怎麼和解都沒用了。
“放肆。”北域的大雄主怒喝,蕭然話語卻用上了蠻雷吼,一人的嗓音抵得五個大雄主怒喝,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一羣大雄主臉色大變,望向蕭然的目光幾乎想殺人。
兩名魔劍士一愣,嘆了一口氣,在達爾文懇請的目光中,兩把魔劍指向了藥王殿,一旦開戰兩個魔劍士雖不敵,卻也有能力護送他們逃出去,想留下大雄主太難了。
“兩位是我藥王殿之人,沒必要刀劍相向。”
老藥王一揮手,所有人安靜下來,他閉上眼睛思索了半天,最終無聲地嘆氣,緩緩開口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身上有我殘留的藥味,我記得我孫子不會輕易使用,因爲這會吞噬掉他不少神力,沒有生死關頭他不會拿來用。”
蠻龍劍走進,指着蕭然鼻子喝道;“這羣人迫害藥王殿傳人,證據確鑿,當誅。”
他們一時間心緒萬千,腦子一團糟,蕭然四下張望,藥王殿的有些大雄主已經視他們爲眼中釘、肉中刺了,他看着四周重傷還未痊癒的夥伴,怒火騰騰,神眼中已經出現一對日月,就在他想要發泄時一道神念傳音傳進他腦海中。
“林叔?”蕭然驚喜無比,他得知了一則更加驚人的消息,居然與藥王殿傳人藥筱有關,當年那個大雄主無比強勢,一人幹掉了一百多個大雄主,真是修爲快成大雄主之王了,除了他們林家那個大公子外,未來中洲與北域的主人全部戰死,而當年那個大雄主此時就在藥王殿前的城市。
老藥王望着蕭然,眼神很古怪,蕭然自然不可能如實相告,他有了一個想法,直言道;“那個當年大雄主一直跟着我們。”
一句話讓所有人似懂非懂,殺氣在此地蔓延,蕭然幾乎等同默認了,他不想解釋什麼,一向是如此,這羣人咄咄逼人,他震怒了。
老藥王目光閃爍,最終以近乎勸解的口氣道;“看着我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過去吧。”
蕭然吃驚,想不到這個老藥王心胸寬廣,只需要他一句話,藥王殿即刻能拿下他們,他反倒極力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