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角的腳力在樹林裡不錯,而且我們的運氣很好,沒過太久就發現了碩果傭兵團的援兵。
畢竟一個城市呆的,中間還看見了幾個熟面孔,碩果傭兵團正在戰鬥着,根本沒有打算去支援的意思,是因爲對手是一隻月輝級魔獸的關係吧。
三隻觸手飄蕩在空中,不時的發射出硬殼尖刺,明顯就就是那天跑掉的月輝魔獸——怒匕!
看到這一幕,我們兩也只好藏起來看着,希望能找到機會。對於月輝級魔獸的戰鬥,我和秋巖根本插不上手。
躲在一旁還是有收穫的,我很快就看出了端倪。怒匕的一隻觸手卷曲起來,在保護着什麼,現在太遠,看不清楚,猜測應該是那隻幼崽!怒匕像鐵錘一樣的尾巴被數根鐵索拉住,鐵索的另一端都被埋進了土裡。這些鐵鎖不但限制了怒匕的移動,也讓怒匕沒辦法使用“甩尾”這種蠻橫的攻擊的方式。
怒匕的四隻觸手中送了一支給我,一隻用於保護幼崽,另外兩隻需要保護自己,還得找機會攻擊,怒匕的處境顯得十分的艱難。現在,失去了移動能力的怒匕已經成了被只能動捱打的靶子。
多名碩果的傭兵圍着怒匕,他們舉着盾牌的,根本沒打算攻擊,怒匕偶爾放出一兩隻硬化尖刺進行攻擊,都被這些傭兵用盾牌給擋了下來,怒匕只能單純的從正面攻擊,盾牌的防守能力當然是異常強大。
如果放開鎖鏈,怒匕一個甩尾撞開盾牌,硬化的觸手就能順利的虐殺這些脆弱的傭兵。
怒匕身上的傷痕已經很深了,還在不停的流血,再這樣下去恐怕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碩果根本就是在消耗怒匕的體力。
我問秋巖有什麼想到好點的辦法。秋巖無奈的搖搖頭,這種級別的戰鬥,我們實在是插不上手,我一拳砸在地面,可惡,真不甘心。
我調整魔法波動,手中的劍開始同步我的波動,我在考慮能不能在碩果的手中將怒匕尾巴上的鐵鏈給砍掉,如果能讓我找到這樣的機會,那就能完全釋放怒匕。我已經接觸過怒匕,知道怒匕一定會和我聯手,只要怒匕的可以完全放開進行攻擊,事情就有非常大的機會了。
七大傭兵團之一的碩果,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給我這個機會。我又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等待着實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到怒匕在看着我這邊,雖然怒匕的眼睛是分辨不出來的,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這時候,怒匕猛的一陣撞擊,被鎖住的尾巴被兇猛的撕扯,疼得怒匕發出一陣慘叫,但還是順利的給了怒匕緩衝的空間,突然的,怒匕甩開一直保護幼崽的觸手,將幼崽朝我們丟了過來!
魔獸對魔法波動的敏感比人要強太多了,原來怒匕早就發現埋伏在這裡的我們兩個。
碩果的人發現了有些不對,一個塊頭巨大,滿身橫肉的的傢伙狠狠的拉住鐵鏈,竟然連怒匕都被拉動了,導致怒匕拋幼崽的瞬間移動了,魔獸的幼崽拋落的位置被改變了,我暗叫不好,馬上往幼崽掉落的方向進行冰霜傳送,並且一路狂奔。
這時候碩果的人才猜出了我和怒匕的企圖,立刻有好幾個人衝這邊過來,我連續進行了三次的傳送,成功避開了幾隻遠處射來的弓箭,順利的接到了幼崽。
這時候,一隻箭矢扎破了我的鎧甲,直接扎進了我的腰中,同時我也感覺到後面有人影晃動,我立刻往旁邊一閃,險險的躲過了一把巨大雙手劍的撗劈,好險,差點就被分成了兩截,稍微分了下神,看到更多的人往這邊趕來了。
我立即起身傳送,往外逃跑,野蠻的直接拔出箭矢,箭矢的倒鉤在體內勾出一道傷痕,如果不是傷口自動癒合了,恐怕就是帶出一堆堆的肉了。生命能量急劇下降。
這時候,剛剛橫劈我,拿大劍的戰士再一次貼近了我的身邊,好快!我支起盾牌擋住了砍下來的大劍,巨大的力量使我往旁邊倒去,那個射箭的傭兵也又一次瞄準了我。我現在還被擊倒,現在這個角度我肯定是無法防禦這次的箭矢了。
但是一隻硬化的觸手從那弓的傭兵的體內透出,怒匕再一次用了那個用一次就會少一支觸手的魔法攻擊,硬化的觸手將弓手整個的刺穿,比大腿還粗的觸手中他體內貫穿而過,帶着弓手倒出好幾米遠。拿巨劍的傭兵也沒能逃過飛馳而來的第二根觸手,碩果應該還不知道怒匕會這樣的一個技能,沒有專門研究過應對措施。我看到有機會,立即再次的傳送。
“魔法冰晶,風暴降臨!”
秋巖使用了魔法卷軸,魔法的威力立刻席捲了我和碩果的傭兵之間的空隙,然後往碩果和怒匕的方向席捲而去,我沒有錯過秋巖的好意,藉着着風暴,用最快的速度的往秋巖方向移動。
魔法風暴下,敵人立刻轉爲防禦,這個魔法卷軸的威力立刻讓隊伍中那些能力弱的遭了秧,成爲了魔法風暴的祭品,但是那些精英傭兵輕易的躲避和招架,利用身上精良的魔法裝備,很輕鬆的承受了這個魔法卷軸的威力,見到過來襲擊我的傭兵被怒匕殺了,又有幾個碩果的精英還往這邊來了。
他們連成-年的怒匕都能控制,如果在讓他們控制魔獸的幼崽,一旦這個幼崽長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秋巖最好的那一枚魔法卷子,已經在上次的戰鬥中用掉了,這次威力要小很多,而且對手也強了很多。這樣的攻擊還遠遠不夠!秋巖沒有猶豫,立刻使用了第二個魔法卷軸,這次使用的是我從那個野戰閃電男那裡得到的,封存着地刺的卷軸,魔法的威力再次爆發,秋巖雙手按住卷軸,將卷軸的一半插到地裡,自己單膝跪地,魔法源源不斷的從卷子中釋放,地刺受控制的在碩果各個傭兵的腳下出現,兩種不同的魔法攻擊下,頓時傭兵團中出現大量的混亂。
但這樣的秋巖沒辦法移動,如果直接放棄卷軸,我們兩個就不得不面對整個碩果傭兵團了。
怒匕徹底發狂了,眼睛變成猩紅,這正是狂暴的標誌,狂暴中怒匕直接掙扎斷了自己的尾巴,直接掙斷了如同它大腿一樣粗的尾巴,然後衝進了魔法風暴中,開始用最後的觸手瘋狂收割傭兵們的性命,兩個魔法風暴下,被沒有束縛的月輝級魔獸所攻擊,儘管只是一隻窮途末路的魔獸,但這些傭兵的結局已經可以預料了。
幾個追趕過來的傭兵終於發現情況不對,只留下一個追了過來,其餘幾個都回去對付怒匕了,這幾個應該是碩果傭兵團的核心人物了,也許他們認爲,對付我們這樣只敢躲起來放卷軸的傢伙,一個人就夠了!
悲劇的是,確實就夠了。
秋巖要釋放卷軸,根本不能戰鬥,只有我和他一對一了。
我一隻手抱着幼崽,另一隻手拿着盾牌,如果來的人真的是精英中的精英,想要對付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難度,我將盾換成了我的魔法劍,完全協調了魔法波動的魔法劍變成了只熒光劍,不發光,只是充滿晶瑩。常規的戰鬥肯定沒希望了,就賭一招定勝負吧!
賭,一直都是弱者的最愛。
距離還有多遠,我也計算不出來,只知道那個傭兵近了,更近了!這時候我能增加實力的只有依靠氣勢了,對,我開啓裝逼的模式,就算只是擾亂了下他的視線也能算成功、
靜靜的等待着,我已經緊張到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了。我把劍放身側,手擡高,做好揮砍的準備了。以對付這麼快的速度,不需要第二次。
儘管我裝出勝利在握的樣子,其實心裡沒有一點底,唯一能依仗的只有預言治療,只要一刀換一刀,我就是勝利!
身影重合的瞬間,我的劍劈了下去,就在兩個人的劍都要砍到對方的時候,他卻選擇了避戰!轉而用盾牌擋住了我的刀,另外一隻手換成匕首,試圖用一把匕首在我腰上剛剛中箭的地方劃了過去。
但他低估了我的力量,但他的盾牌被我砍爆了,雖然沒有能傷到他,但高力量下完全擾亂了他的身形,他的匕首也完全沒能刺到我,他一定沒料到我的力量會這麼大,比戰士的力量還大。這也幸虧了光頭的藥。
我沒有遲疑,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我立刻往後傳送,傳送的位置在他落腳的地方,我在他落地的地方出現,繼續揮劍,但碩果的傭兵反應也出奇的快,立刻避開了要害,看似必中的一刀只在他腿上劃了一道,但他沒有常規的往後退,而是奇怪的往旁邊倒去。
是地刺!是秋巖控制地刺進行攻擊,數十根地刺從地底冒出,但他早有準備,利用破了的盾牌擋住地刺,利用地刺的反衝力,極其靈活的閃開所有的地刺,躲開了所有的攻擊,他囂張的站着地刺上,嘲笑着看着我們。
最大意的時候就是死亡的時候!
一根硬化的觸手刺穿了他,然後才帶着破空之聲將他他的屍體了拋出很遠。哼!叫你裝,沒我這樣的資深經驗,學什麼裝逼啊,我沒有猶豫,立刻給他補上兩劍,確定死透了才放鬆警惕。
剛剛是怒匕的攻擊!怒匕現在最後一根觸手也沒有了,應該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要是再來像這樣的人,我和秋巖肯定沒多少機會,不再猶豫,我立刻拉上秋巖。
“先逃,憑我們對付不了他們!這次恐怕是碩果總團的人來了。
秋巖不甘心的咬了下嘴脣,控制魔法卷軸,地刺就在我的面前瘋狂的冒出,形成一睹由地刺做成的牆壁,秋巖在我們前面用地刺做出一道巨大的地刺牆,然後和我一起開始了瘋狂的逃跑。
雖然地刺牆阻擋不了碩果的步伐,但能有效的阻擋他們的視野。
幾隻小鳥爲我們指明瞭道路,我們順利的逃掉了,直到可以利用樹林進行隱藏的時候,我和秋巖才停下來,我看着幾隻引路的小鳥,我猜是那個小女孩的傑作。
我對着幼崽說:“告訴你媽媽,現在你安全了。”
沒想到幼崽竟然聽懂了,幼崽發出尖銳的叫聲,痛苦的卻充滿希望的尖叫。
馬上,遠處也響起了同樣的叫聲。不過帶着的嘶啞和無力感。接着能看到戰鬥更加激烈了。恐怕是怒匕最後的反擊了。
我將幼崽包入懷中,一字一字的對着怒匕戰鬥的方向: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我將永遠守護您的孩子,直至我的靈魂重回大地”。
偷偷再次瞄了下剛剛的戰場,魔法風暴還是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幾百人的團死傷慘重,最後階段怒匕也是專挑厲害的角色殺,如果不是爲了救我們,恐怕除了那幾個強到變態的能逃掉,那其他的都得死在那裡。
碩果的兩邊同時打出了撤退的信號,這種狀態下,想再次攻擊傭兵團,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惜讓他們拿到了怒匕的魔法點,他們又多了一件作惡的兇器”。秋巖很悲觀的感嘆到。
“人活着纔有希望,雖然他們拿到了魔法點,但我們有了更多的希望了。”我笑了一下,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生命這麼珍貴,怎麼可以用魔法點來衡量,我在空着生命能量的時候,從都沒想過死。
我收起了手中的血瓶,一刀換一刀的打法看來可以留到下次再用了。
其實也不是沒收穫,最後那個傭兵死掉後,就倒在我旁邊,在等秋巖鑄造地刺牆的時候,我就順手把他錢包給拿了,這邊的人放貴重物品的習慣實在太雷同了,可能和鎧甲的樣式統一有關吧。額,我好像做了多餘的事。
數了數,有九個魔晶幣之多。這下,我又有段時間不缺錢了。我怎麼感覺老是幹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