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保持着絕對的冷靜,隨時可以做出最快的反應,即便對方偷襲,或者有什麼寸勁之類的,都可以防禦得到。
只是很快出現了讓他意外的結果,那人不僅僅從他的身邊走過,而且還沒有停留!
穿行到了身後,陳勁的警惕就更甚了,後面是更加好偷襲的角度,他也馬上跟着轉身,絲毫不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
然後他的目光,看到那個長衫男子繼續邁步,很自然的走到了牆邊,然後伸手按下了牆上的開關。
屋內當即亮起了白色的光芒,驅散了昏暗之外,也讓陳勁哭笑不得。
還以爲是內家拳高手在裝逼,沒想到人家只是過來開燈,完全是自己把問題放大了。
“請上樓。”開燈之後,轉過身來的長衫男子,對陳勁抱了抱拳,又伸手示意他上樓。
陳勁點了點頭,讓自己的神經放鬆一點。
剛纔確實有點過於緊張了,幾乎是鬧了笑話。
不過他的警覺性並沒有變差,現在的放鬆,也只是外鬆內緊。
也許人家就是故意整這麼一出呢?
當你以爲別人要偷襲你的時候,當然就不是最好的偷襲時間。
當你以爲別人不會再這麼做了,那纔是偷襲的好機會。
長衫男子態度還是很好,說完之後,便主動的往前面帶路。陳勁也是保持着安全距離,跟着他往樓梯上去。
這一個大房子外面看起來像是廠房一樣的普通,這屋內也是非常的簡陋,還有一些其他的房間,似乎也是堆滿了東西之類的。
可是上到了二樓,陳勁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
樓梯上去還是很普通,到了二樓之後,裝修則是完全另外一個風格,一個和廢品收購站、和廠房完全不沾邊的風格,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會所!
能控制住這麼大一個廢品收購場的幕後老闆,收入肯定不菲,而且可能還包括了果園,或者還有汽修、娛樂甚至酒店房地產等行業。
但無論在誰看來,大老闆有錢,自己肯定不會在廢品站,而是另外會有豪宅,玩樂也是在其他的高檔場所。
沒想到就在這個廢品站的中央,這棟看起來像舊廠房一樣的不起眼倉庫,竟然隱藏着豪華裝潢,看着樣子,很有可能平時老闆自己也是住這裡的。
再深入的聯想了一下,也覺得這個點子是不錯的。看這裝潢風格,平時肯定少不了各種夜總會式的服務,但這肯定是不對外開放的,那來消費的都是什麼人?
這不是爲了賺錢的,而是爲了招待客人用的。重要的合作伙伴,或者某些官員之類。要是去酒店的夜總會,就算沒有記者,被普通人看到認出影響也不好。
來這裡就不一樣了,普通人不會也不讓靠近這裡,誰能知道里面別有洞天?就是真有記者跟蹤而來,也可以說是來這裡考察工作了。
商人無所謂,官員可不是買單的問題,是要絕對安全的問題。
前面那個長衫男子,帶着陳勁一直往前走。
陳勁思索着在這裡的用途,也不忘觀察周圍的環境,雖然現在燈火通明,但並沒有看到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提前清場、或者包場了。
當走到一個圓圓場地的時候,周圍的燈光驟然滅了,然後重新開燈。
他現在和那個長衫男子所在的圓圓場地,像是一個舞池,現在被燈光照着,而周圍則是熄燈昏暗。
陳勁眯起了眼睛,儘快的適應光線的刺眼,然後也在反差的暗影之下,看到周圍出現了一些人,只是從亮出看暗處,看不太清楚。
“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把你弄來這裡。”
聽到這個聲音,陳勁淡定了下來,就是陸震!
上一次陸震還不想讓他知道身份,有意用了變聲器,結果被踢爆了。這一次他則沒有這樣的僞裝,人在暗處,直接以自己的聲音對話。
“人呢?”陳勁冷冷的問了一句。
“你也知道要人啊?你的人就是人,我的人就不是人?”陸震在暗處冷笑了起來。
陳勁同樣冷笑,話說得一點也不客氣:“我的人當然是人,你的人?你確定是人?而不是一條條被你利用的狗?”
“找死!”
“我說你這條老狗,到底是誰找死?平白無故你又找大爺的麻煩,真以爲大爺不敢弄死你嗎?”陳勁直接盯着陸震。
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即便有着亮與暗的反差,無法看清楚具體,但通過聲音和身形,已經基本鎖定了哪個是陸震。
“你不僅僅找死,而且是要把你的女人害死!”陸震伸手一抓,抓住了旁邊一個人的頭髮,使勁拽了一把。
陳勁依稀可以看清楚那是一個被綁着的女的,嘴上還貼着透明膠,即便疼痛,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並沒有相信那就一定是柏芸,這樣的光線視角,根本無法確認,或許只是找個女的裝的。
“老狗,誰找死、誰害死人還不一定呢!別裝逼打啞謎了,既然把我叫來,把你的條件開出來吧。”
陸震剛開始聽到老狗,已經怒了,現在又一次被罵老狗,當即喝斥:“跪下!”
陳勁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
這個結果讓陸震怒不可遏,有人靠近他提醒了一句,此刻陳勁在亮處,或許看不清楚他們的情況。
隨着陸震的一擡手,馬上有人重新控制開了燈光,恢復了之前的敞亮,而不是圓場內被亮光聚焦。
周圍亮起了,陳勁的眼睛不需要適應,一下能把周圍一切都看清楚。
陸震剛纔大概是不想被錄像之類的,所以沒有隱藏聲音,也是人在暗處。現在敞亮,可以看到他沒有絲毫的僞裝,他之前受的傷已經好了。
此刻他的一隻手,正抓着一個人的頭髮,在陳勁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拉扯了一下,讓那女子的臉面向陳勁。
對方並沒有弄個假的,燈光一亮,陳勁便從她的身形認出來了,現在看着正面,柏芸嘴上貼着膠布,無法說話,望着他的眼神,也不知道在表達什麼。
“跪下!”陸震再次怒吼,他的一個手下,明確的把槍指着柏芸。
而在周圍的人裡面,還有槍指着陳勁。
難怪那個長衫男子沒有動手,大概從黑人的慘狀反饋過來,就讓陸震決定直接以槍脅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