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輸磬修爲畢竟比公輸羊低了一個境界。硬悍之下立馬被公輸羊打得倒跌飛退,口中終於滲出血漬。可是他卻仍然筆直地站立,步法堅定地擋着公輸羊的退路。
只是他也明白,以自己真元境初期的實力,是絕對攔不下眼前這個真元境中期對手的,只好將目光看向卓不凡:“侯爺,我和此人有殺妻滅門之仇!請助我誅殺此獠!公輸磬必以死相報!”
公輸磬此言一出,不但公輸羊,連南蠻部落的其他真元境強者也是一愣,不自覺地停下了撤退的腳步。對方確定要截殺自己這方的將士,那他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了。
“逍遙侯府衆將,全力攔截!”卓不凡無法命令三十萬將士,卻可以命令隨行的逍遙侯府高手,同時也向南蠻將士和乾元帝國將士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逍遙……”李源淵身邊的那位真元境下屬正想開口提醒卓不凡,不可意氣用事,困獸之鬥下,自己這方肯定也會有損傷。
可是他話未說完,就被李源淵制止了,因爲李源淵很瞭解卓不凡的爲人,既然已經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更何況逍遙侯府的人,在卓不凡話音剛落時,已經搶身而起,撲向公輸羊的退路,就算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南蠻諸位真元境強手,見逍遙侯府衆人出動,也急忙撲來救援。對戰之局,再次開啓。
逍遙侯府衆人本是一家,自然和睦,大家上下一心爲公輸磬製造戰機。而南蠻諸強,本就來自不同部落,分屬不同的勢力,諸人之間並不怎麼和睦,哪裡肯爲公輸羊拼命。尤其是石摩威正忙着整頓着他的猛獸軍團,哪裡顧得上公輸羊的死活。
逍遙侯府衆人也明白那些南蠻將領的心思,只是一對一的擋在那些南蠻族真元境強者身前,阻止他們救援,並不主動出手。
趙英武、張皓文、劉思凡、李元霸四人,再加上堅定地站在卓不凡一邊的九公主,正好將南蠻族剩下的真元境高手擋下。
這些南蠻族高手本就是出於同夥之誼纔不得不假意相救的,見卓不凡的人並不急着出手,他們也就原地逼視着,沒有再動手了。
敖紫蕙和石摩強本來離公輸羊最近,本是有辦法接近公輸羊的,可是那樣的話,他們倆也有落入乾元帝國強者包圍的危險,畢竟乾元帝國方面還有卓不凡、李源淵和他的副手還沒有出動呢,如果兩人冒然闖入被圍的話,脫身可就不容易了。
“謝侯爺成全!”公輸磬見公輸羊退路已斷,口中道謝一聲,全力真元之力暴起,手中鐵錘再次出擊。
“你……不知死活!”公輸羊嘴上強硬,心中卻已經是怯意抖生,自己如此被圍,盟友又明顯不肯全力相救,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公輸羊對眼前的公輸磐越發怨恨起來,困獸猶鬥之下,也是舞着鐵錘全力出擊,要先殺了公輸磐匯憤。
“鏘鏘鏘”鐵錘交擊之聲響起,公輸磬被
打得跌飛出去,公輸羊卻趁機繞過他,要從李元霸和張皓文的空檔位置朝着南蠻將領方面潛逃。只是他的身形剛動,卓不凡就跟着閃身,攔在了他的身前。
“逍遙侯,快放開他!”石摩強等人見公輸羊朝着這邊撲來,連忙上前迎接。逍遙侯府的人當然出手攔截了,於是雙方終於再次戰鬥起來。
“讓開!”公輸羊見設計好的逃跑計劃被卓不凡所擋,氣得差點吐血,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將怨氣發泄在卓不凡身上,話音未落,已經舉錘砸下。
“不自量力!”卓不凡本也想借此立威,當下真元之力狂涌,手中寶劍輕擡,當然他用的並不是逆水劍,而是公輸磬爲他改造的寶劍。
即便如此,劍舉之時,一股濃烈的殺戮之意仍然沖天而起,“驚天一劍”夾帶着殺戮劍意斬向了公輸羊。
“鏘……”金屬交擊之聲響起,公輸羊的鐵錘被一劍斬斷,左肩還被殺戮劍意擊中。這一結果不但出乎南蠻諸將的意外,連乾元帝國這方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他們都知道逍遙侯只是真元境初期階段的,卻一招之下就擊退了已經是真元境中期的公輸羊,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其實卓不凡能夠一擊敗敵,可並不完全靠的是實力,如果放在平時,卓不凡是不可能這樣完美地做到的。
可是此時的公輸羊已經拼鬥多時,真元消耗極大,被逍遙侯府諸人攔截退路後,又心生怯意,出手之間方寸已失,露出不小的破綻,這才被卓不凡抓住破綻,一舉破了鐵錘。
公輸羊一招落敗,心中更慌,掉頭就要再逃,卻又被公輸磬攔住了去路。
“該死的畜生,拿命來!”公輸磬怒吼着,完全不顧防守,全力撲殺。
“你先去死吧!”公輸羊這一次不退反進,欺身撲向公輸磬,將近身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短刀,奮力刺向公輸磬。
“咔嚓……”公輸磬的鐵錘擊在公輸羊的左胸上,頓時響起一陣骨裂的聲音。而公輸羊的短刀也狠狠地刺在了公輸磬的胸口。
兩人都被巨大的衝撞力給震得倒退跌坐在地上。
“噗、噗” 公輸羊本已受傷,此時被鐵錘擊中,頓時口中吐血,傷上加傷。只是當他看向公輸磬的胸口時,眼中不由露出絕望神色。
他那一刀確實刺中了公輸磬,只是他沒有想到公輸磬身上卻穿着一件軟甲,那怪異地鎧甲居然擋下了他這把元器短刀的戳刺!
他卻不知道,公輸磬的這件軟甲,是在卓不凡允許下,利用逍遙侯府的珍稀材料辛苦鍛造而成的上等元器護甲。
“咳、咳……”公輸磬大口咳喘着,畢竟以真元境初期修爲與一個真元境中期纏鬥,他也消耗極大,而且受了不小的內傷。
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痛快異常:“畜生,你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我就替我死去的親人,替被你害死的
無辜族人,向你討回一個公道!”公輸磬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形,倒託着鐵錘,慢慢地逼向公輸羊。
“哈哈哈哈,公輸磬,如果不是仗着逍遙侯給你撐腰,你拿什麼向我報仇,拿什麼向我討回公道。這足以說明,我確確實實比你強,我纔是鍛造的天才!”公輸羊自知必死,心臉上反而露出解脫的神色,輕笑着喊道。
“放屁,你自己心裡非常清楚,如果你真有那個自信,當年爲什麼不敢正面和我挑戰,只敢背後耍陰謀,害我全家!看看你手中的短刀,可曾刺穿我胸口的軟甲!”
公輸磬喝罵聲中,又是一錘擊下,正中公輸羊右肩。公輸羊慘呼一聲,右肩已然被廢,疼得他冷汗直流。
“一個廢人而已,你們還要救的話,我不介意再託一兩個人下水。”卓不凡見公輸羊已無還手之力,轉身走向幾個真元境強者的戰圈,一路彈着手中的寶劍說道。
“撤了吧。犯不着爲一個廢物冒險!”遠處石摩威剛剛整頓好南蠻軍隊伍,看到這邊的情形,當即發話道。
敖紫蕙等人聞言,各自後撤收手,朝着石摩威的方向退去。
“不,不可能,你身上的軟甲不可能是你自己鍛造的,那至少是元器中品鎧甲。不可能,我鑽研這麼多年,也最多鍛造出元器初品……”公輸羊滿臉的難以置信,甚至讓他暫時忘記了疼痛。
“你不行,並不代表我也不行。除上鎧甲,我手中的鐵錘、還有剛纔侯爺手中斬你的寶劍,都是出自我手。你除了心機比我重,哪方面還能比我強……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天才,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爭什麼高下,我只想和小菊快快樂樂地過生日。誰知你這個畜生表面上和我稱兄道弟,暗地裡卻佈下陰謀,要害我全家,畜生!”
公輸磬大罵一聲,又是一錘擊在了公輸羊的左腿上,只聽“卟噗”一聲公輸羊左腿血肉模糊。
“啊……大,大哥,你,給我個痛快吧。”公輸羊終於開口哀求,肉體上巨大的痛楚,精神上的失落絕望,讓他已經生無可戀,“當年,我出於嫉忌,一時糊塗纔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庸人自擾。我也不求你原諒,只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你不用叫我大哥,我早已經沒有你這樣的兄弟。當年不管你想要什麼,我哪一樣不是讓着你。可是你到頭來,卻恩將仇報,你個畜生!”
公輸磬奮力一錘,又將公輸羊右腿打碎,公輸羊頓時疼得死去活來,偏偏身爲真元境強者,意識比凡人堅毅許多倍,沒有像普通人一樣昏厥。
“殺,殺了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公輸羊神色萎靡,嘴中只顧求饒。
“下輩子好好做人吧!”公輸磬眼中泛淚,終於一錘砸向了公輸羊的腦袋,直砸得腦袋迸裂,血肉飛濺。
“叮鐺”鐵錘掉落地面,公輸磬跪倒地面,掩面而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