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風冷汗直流,這三個人沒人至少都有九十力,而且劍法陰毒狠辣,招招攻他要害,眼看三劍就要送來,陸臣風向前搶身而出,胸口破綻故意買出,天刀猛劈向刀疤眉心,卻是同歸於盡的辦法,刀疤臉大驚,側身閃避,陸臣風刀鋒猛變,刀勁變柔,化作數刀,劈向刀疤臉,同時單足點着竹筏躍了出去。
而另外兩人利劍距陸臣風只有半寸,這時卻已落空,只見陸臣風已到竹筏另一端,衣襟飄飄,橫刀而立,宛如神人。
刀疤臉沒想到,陸臣風使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之法,卻是爲自己贏得了一條生路。
陸臣風凝目一看,另外兩人同樣有三十餘歲,一人長鬚似戟,一人卻是短髮白麪,顯然不是什麼好人。
三人再次挺劍而上,分刺三路,陸臣風本想問個清楚,奈何三人沒給他機會,只能夠揮刀拼殺。
只見長鬚人劍尖微顫,刺向陸臣風眼睛,隨即短髮人劍鋒吐向陸臣風脖頸,而刀疤臉隨後等待陸臣風露出破綻,三人默契十足,好似心有靈犀一般,言不出,劍已動。
陸臣風仰面向天,避開長鬚人一劍,同時揮刀劈開短髮人另一劍,不過破綻已現,刀疤臉跨步疾刺,劍過風疾,刺向陸臣風腹部,然而就在這時,那留在陸臣風裡面的腳印好似突然閃爍,陸臣風腳下飄飄渺渺,腳影錯落,隨即身體閃動,快似鬼魅,竟然避過刀疤臉一劍。
在看陸臣風,身體閃出竹筏,凌波而行,但見水圈卷卷,幾個閃動,就來到竹筏另一頭,刀疤臉三人一臉驚愕,紛紛轉身,卻發現陸臣風已經在竹筏另一邊,齊聲喝道:“好身法!”
江上水波盪漾,竹筏晃動,三人看見陸臣風身法詭異奇妙,心中起了貪念,心知這種身法定是非常高級品的秘術,須知除了武技與功法之外還有秘術,武技分品級,境界底則不能夠修煉,每個境界要配合相應武技,而功法與秘術則不需要,秘術有強有弱,境界低者雖然不能夠施展全部威力,但是威力亦不可小覷,尤其是強大的秘術,秘術不分等級,但是威力不同,可惜秘術修煉之後不能夠提升境界,不過有的武技創造之初就又一些附帶的秘術,用來增加威力。
三人陰笑着撲向陸臣風,陸臣風被剛纔自己使出的步法嚇了一跳,正待細想,卻看着三人撲來,連忙退後一步,同時雙手握刀,猛的砍向竹筏,但聽碰的一聲,濺起十丈大浪,竹筏應聲斷成兩半,而陸臣風身體被微微震起,隨即陸臣風右腳踏向竹筏一半,左腳猛的踢在另一半上,剎那,竹筏劃出十丈餘遠,蕩起層層波浪,而陸臣風左腳伸回竹筏之上。
刀疤臉三人沒有料到陸臣風會出此一招,四人頓時被分開來,刀疤臉與短髮人在一半竹筏之上,長鬚人於陸臣風在一半竹筏之上,長鬚人大驚失措,而這時陸臣風踏着竹筏,忽的劈向長鬚人,長鬚人急回劍格擋,兩人在半個竹筏上交起手來。
只
見陸臣風刀法時剛時柔,而長鬚人劍劍迅疾,招招狠辣,與他的外表大不相稱,兩人身影閃動,或是竹筏拼殺,如猛虎奔騰,或是輕過江面,似蜻蜓點水。
鬥到酣處,陸臣風長嘯一聲,左掌拍出,同時揮刀砍劈,刀掌並用,刀似猛虎,掌似遊蛇,長鬚人只得且站且退,以陰狠劍法不斷格擋。
碧水滔滔,半葉竹筏之上,陸臣風與長鬚人時縱時躍,兀自鬥在一起,而另半葉竹筏上,刀疤臉與短髮人驅着竹筏快速趕向陸臣風兩人那裡,兩人臉上頓感焦急,均知道長鬚人單打獨鬥不是陸臣風對手。
但見長鬚人又與陸臣風拆了十餘招,漸漸額頭冒汗,長鬚人心想:“此子刀法詭異,如果在鬥下去,定不是他的對手,必須擺脫他,逃向刀疤臉和白麪鬼哪裡。”
心念至此,長鬚人猛的刺出數劍,隨即身體不斷後躍,陸臣風一聲冷哼,已經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任誰無緣無故被刺殺,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刀法劈出更加迅猛,逼得長鬚人死命抵擋,不敢退後半寸,不過,陸臣風雖然壓制住長鬚人,但是長鬚人亦不是省油的燈,陸臣風還不能夠短時間取勝。
想通長鬚人要退走,陸臣風心想:“我何不來一個將計就計。”
心念至此,陸臣風接了長鬚人一劍,虛退一步,長鬚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陸臣風突然後退,但想對方年紀尚輕,定是元氣不支,氣力漸退,不過他是不會再攻向陸臣風了,連忙後躍出去。
不過,這時陸臣風單刀拍水,忽的水花濺起,陸臣風提氣打出一掌,卻是打在水花之上,頓時,一股寒氣打進水花之中,水花變成朵朵冰花,陸臣風又對着冰花打出一掌,咳呲的一聲,冰花碎裂,無數碎冰似流星趕月,射向長鬚人,陸臣風這拍水、打水,一氣呵成,迅捷無比,長鬚人待要閃避,已然不及。
但見碎冰紛飛,長鬚人連連閃避,可是碎冰碰碰碰數聲打入他的胸口,長鬚人奮力揮出數劍,纔將餘下碎冰擋開,而這時,長鬚人胸口既寒又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不過陸臣風一刀又劈向他來,迅猛之極。
長鬚人見他劈向自己,怒吼道:“老子今天要和你一起死。”說着挺劍而上。
而就在陸臣風兩人不遠處,有一艘竹筏又駛過來,竹筏上有兩人,都身穿黑衣,當先一人二十餘歲,面貌清雅,相貌俊朗,後一人長方臉,甚是普通。
長方臉對俊朗年輕人道:“許師兄,你看前面好像就是他們三人,不過,好像在於別人打鬥。”說着指向前方。
許師兄看了看,道:“既然是那三人的敵人,那麼我們就要幫他了,咦,他們的竹筏好像斷成兩半了,吳師弟快看。”
吳師弟舉目看去,果然如此,只見兩人打鬥激烈,而另外兩人已經快要靠近。
吳師弟忙道:“我們快點過去,如果那三人會和,那人肯定不敵。”
許師兄點頭道:“好!”
師兄弟兩人快速驅着竹筏,向刀疤臉兩人駛去,顯然是去堵截刀疤臉兩人。
而此時,長鬚人胸口劇痛,單手持劍,格擋陸臣風,左手連忙點了胸口幾處穴位,穩住傷痛,可是陸臣風刀法何等巧妙,刷刷刷三刀劈去,長鬚人擋住一刀,另外兩刀卻沒有擋住,嗅嗅兩聲,又被劈中兩刀,雖然只是刀尖所傷,卻也鮮血涌動。
而這時,刀疤臉與白麪鬼已經臨近,兩人齊喝道:“休傷我大哥!”
不過,隨即又有一道聲音傳來:“你門自己都小命不保,還關心別人。”
刀疤臉二人同時叫道:“誰?”隨即兩人尋着聲音瞧去。
不料這一瞧,臉色驟變,驚道:“是你。”
原來兩人所見之人就是許姓師兄弟兩人,許師兄看着刀疤臉兩人笑道:“三位上次從我師兄弟手中逃脫,這一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刀疤臉心知只能夠拼殺出去,別無他法,於是喝道:“白麪鬼,還不上。”說着就揮劍躍向許師兄二人。
白麪鬼咬牙,同樣挺劍跟上,而他們的對話均被陸長風聽見,本來他以爲這兩人與長鬚人是一夥,馬上就想跳江逃跑,豈料這兩人是長鬚人的對頭,這下陸臣風大喜,他本來就擔心刀疤臉二人來救援,這時被哪兩人纏住,哪再好也不過。
刀疤臉二人已經與許師兄和吳師弟打了起來,陸臣風儘可放手一搏,但見陸臣風揮刀橫砍,長鬚人後躍一步,避過一刀,不過,陸臣風單腿猛的踩在竹筏最末端,頓時竹筏一端翹起,只有一端還在江中,長鬚人立足不穩,險些掉如江中,就在這時,陸臣風左手抓住竹筏,縱身而起,順勢劈向長鬚人,刀風狂涌。
長鬚人瞪大了眼睛,連忙把劍插入竹筏之中,拉着長劍翻身而起,繞是如此,他的背後亦劃出一條血痕,而這時竹筏啪的一聲,重新壓回江中,長鬚人則是掉人江中,陸臣風亦是跟着躍了進去。
而江上,只見刀疤臉揮劍刺向許師兄,許師兄身法輕盈,避開一劍,同時手中利劍刷的刺向刀疤臉眉心,刀疤臉後躍閃避,許師兄身體前躍,劍尖不離他的眉心一寸,許師兄使得是《靈犀一劍》,劍如靈犀,敵人身動,則己動,劍隨敵,似心隨敵,閉眼能舞,此劍唯心。
但見,刀疤臉與許師兄兩人在竹筏上一縱一躍,似燕子追逐,如靈蛇遊動,兩人均是身法靈巧,劍法快捷,轉眼間已經鬥了六十餘招,不過刀疤臉已經被刺中九劍,而許師兄毫髮無損。
而就在這時,吳師弟笑着叫道:“許師兄,要不要師弟幫你一把。”
原來那白麪鬼已經被他所殺,白麪鬼是三人中最弱一人,而長鬚人則是最強,也難怪被殺,而吳師弟卻知道他這個許師兄是在試劍,一見到武技好得就要試上許多招,往往要與人交手很久,所以和他開一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