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水冰瑤每天都爲陸臣風彈奏,琴音可以傳入陸臣風房內,水冰瑤每天只需要彈琴即可,而陸臣風身體中的戾氣,煞氣也在漸漸減少,當然需要配合服用“清心丹”,期間水天也來看過陸臣風,見到他好轉,水天亦是心喜。
忽忽十五日便過,好在武者多日不用飲食亦不會餓死,而經過多日,水冰瑤每天彈奏“翠竹清心曲”卻變成了習慣,而他看見陸臣風並沒有好轉,柳眉齊豎,心想:“爹爹說過他最近幾日就回醒過來,爲何還沒醒,莫非我琴彈的不好。”她一向勤於練琴,這時不禁懷疑起自己來。
而正當她愁思之時,陸臣風所在屋內傳出聲聲響動,立刻驚醒,從古琴旁站起,急步走了進去。
來到屋內,美眸凝視,卻看見陸臣風斜躺在牀上,身體不斷顫抖,水冰瑤一怔,隨即心裡一慌,忙躍過去牀邊,急聲說道:“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陸臣風卻不知道有人在和他說話,忽的伸手了拉,卻拉住了水冰瑤的手,水冰瑤一驚,想縮回手去,卻被緊緊握住,他那裡被年輕男子碰過,心裡又急又羞,頓時俏臉一紅,不過隨即又恢復過來。
而陸臣風顫抖片刻,眼睛緩緩睜開,卻看見一個絕色少女,頓時呆了,水冰瑤見他醒來,待要抽回手來,擡頭一看卻見陸臣風盯着她看,臉色又是一紅,猛的甩開陸臣風的手,盈盈站起,轉身欲走,陸臣風這才反應過來。
看就水冰瑤要走,陸臣風急道:“姑娘,你是誰?我這是在哪?我師傅呢?”
然而水冰瑤並沒有回答,徑直走了出去,陸臣風不知道自己如何昏迷,師傅又怎麼了,而此時只有這個少女知道,看見她要走,心知自己什麼也不會知道了,心裡一急,連忙從牀上躍起,跑到水冰瑤身後一把拉住了水冰瑤的手。
水冰瑤本就不喜歡與陌生人說話,剛纔又被陸臣風拉住手,心中只想快點離開,那知陸臣風又跑上來拉她的手,頓時又羞又怒,玉手一縮,躲開了陸臣風,隨即回身,啪的一聲,就打在了陸臣風臉上。
陸臣風心中本來就慌亂,就連剛纔無禮拉一個少女的舉動,他一時也沒有發覺不妥,這時被打了一個耳光,心想:“難道我昏迷與他有光,不好,那麼師傅豈不是遭了她的毒手,想不到她長的如此漂亮,卻是蛇蠍心腸。”
心念至此,陸臣風歷聲道:“你把我師傅怎麼了,快說。”
水冰瑤只覺得陸臣風是個無恥之徒,三番兩次輕薄與她,她從沒有被如此對待過,此時又聽他厲聲呵斥,卻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她一向清心寡慾,此時也勃然大怒,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咻的一聲打向陸臣風。
陸臣風本欲問清事實,卻不料她動手就打,連忙躍身閃避,此時兩人均已來到了外閣當中,陸臣風一躍,卻碰到了水天幫他放在地上的刀,不及多想,反手抄刀,擋住水冰瑤軟鞭。
揮刀再次劈向水冰瑤,寒光閃過,陸臣風的刀又與軟鞭相碰,但聽噹的一聲,陸臣風刀被震開
,原來軟鞭頭部有一顆拇指大小的紅色珠子,剛纔陸臣風的刀就是被紅色珠子彈開。
而水冰瑤一鞭震開陸臣風之後,躍身而上,手中軟鞭破風又來,陸臣風剛纔與她對了一招,心知水冰瑤力量還在他之上,不想硬拼,側身閃避,豈知軟鞭在空中繞了一圈,又打向陸臣風,鞭力不減反增,陸臣風心中一驚,回刀格擋,不料軟鞭如蛇,避過刀鋒,啪的一聲,打在了陸臣風身上。
這一變卻是打在了陸臣風手臂之上,頓時打出了一道血痕,陸臣風心中暗暗叫苦,剛纔想着對方是女子,不想下重手,不料水冰要鞭法厲害之極,自己卻落得受傷。
咬了咬牙,陸臣風不再留手,猛的揮刀而上,刀法變化無常,水冰瑤揮鞭疾攻,但是卻被陸臣風一一化解,水冰瑤皓齒一咬,攻勢越來越快,只見屋內鞭影動,一圈一圈掃向陸臣風,不過,陸臣風刀更快,不斷檔開軟鞭。
鬥了一會,陸臣風喝道:“屋內太小,有種出去。”不等水冰瑤回答,就搶先縱了出去。
水冰瑤本來就好武,而且她見陸臣風刀法奇妙,好勝心起,白衣飄飄,也躍了出去。
而陸臣風已經來到了竹林之中,笑着看向水冰瑤,見她一襲白衣,飄然而至,絕麗動人,但一想她心腸歹毒,不由一陣惋惜。
但聽一聲嬌喝,水冰瑤軟鞭打向陸臣風來,陸臣風大喝:“來的好。”亦是挺刀而上。
陸臣風揮刀劈看她的軟鞭,想近身攻擊,不過,水冰瑤鞭法守住周圍,陸臣風一時間卻劈不進去,只有不斷改變方位劈向水冰瑤。
竹林之中,竹葉紛紛,卻是兩人打落下來的,此時,陸臣風已經躍進水冰瑤身旁,揮刀劈出,不過水冰瑤足尖點地,身子後躍,掠入空中,單手抓住一根竹子,盈盈而立。
然則,陸臣風卻一刀劈斷竹子,水冰瑤只能夠縱身而下,不過,陸臣風已經一刀劈來,水冰瑤急急後退,不過,陸臣風刀法何等快速,已經劈到她的眼前數寸。
水冰瑤眼中閃出慌張之色,襯托着她的美貌,楚楚可憐,同時一股股少女幽香陣陣飄來,陸臣風心神昏醉,不由癡了,手中的刀竟然猛然停了下來,不過就再這時,陸臣風臉上一陣火辣,他猛然醒來,凝目一看,原來是水冰瑤打了她一鞭。
陸臣風就要發怒,不料這時,水冰瑤嫣然一笑,美態驟生,嬉笑道:“你輸了。”她本來不會在外人面前笑的,此時贏了,卻沒有顧忌到什麼。
陸臣風看到她這一笑,心中的怒氣頓時消失殆盡,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出我師傅在那裡,我不在和你計較。”
本來水冰瑤就想和他解釋,只不過誤會連連,才導致水冰瑤怒氣橫生,覺得自己贏了陸臣風,水冰瑤卻忘記了剛纔的不愉快,鳳目凝視着陸臣風說道:“你這人真不講理,我救了你,你反而,反而。”
她本來要說“輕薄於我”,頓時卻說不出空,只能改口道:“反而欺負我,真不知道爹爹爲什麼會要你做徒弟。”
水冰瑤本來不喜歡於陌生人說話,不過陸臣風是水天的徒弟,另外她又與陸臣風相處數天,加上剛纔兩人比試過,水冰瑤也沒有把陸臣風當做外人,也不再那麼冷淡了。
陸臣風聽到她說“爹爹”二字,又聽到“徒弟”二字,已經知道她是水天的女兒,眼睛瞪得老大,結巴道:“你爹爹,我•••••師傅。”
水冰瑤點了點,疑惑道:“你不知道嗎?”
陸臣風搖了搖頭,又道:“不知道,我怎麼會再這裡?”
水冰瑤低着頭,低聲喃喃:“難怪剛纔他那樣。”
陸臣風見她低着頭,卻不回答他的話,又問道:“你怎麼了?”
水冰瑤擡頭看着陸臣風解釋道:“爹爹說你被功法反噬,需要我彈琴爲你治療,於是就把你送來了,沒想到你這人知恩不圖報。”
陸臣風一聽,卻是一愣,心想:“原來如此,我竟然被功法反噬,難怪我頭還很痛,渾身不舒服,唉,那麼我不是誤會她了嗎。”
想道這裡,不由一陣冷汗,要事傷到她,自己怎麼向師傅交代,看這水冰瑤,陸臣風頗爲慚愧,歉然道:“真對不起,我差點傷了你。”
這句話說的是真的,不料水冰瑤卻柳眉豎起,冷冷道:“你這麼說,意思是我打不過你了。”
陸臣風哭笑不得,想不道自己無意一句卻惹怒了他,陸臣風卻不知道,水冰瑤什麼都可以淡然處之,偏偏對於武學方面特別在意,而且也不願意服輸,這一句話卻是觸動了她的好勝心。
陸臣風連忙說道:“你要贏,就算你贏。”
不料水冰瑤更怒,就要揮鞭再打,陸臣風縱身退後,說道:“你沒有贏,好了吧。”
水冰瑤冷哼道:“那好,我們再打。”
陸臣風心知她是水天女兒,不想再打,連忙退後,說道:“我可不想打,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水冰瑤雖然好勝,但是不是沒有理智,她也知道自己暫時還不是陸臣風對手,於是說道:“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並不代表以後不是,我要你明天再來,我一定可以贏你。”
陸臣風搖搖頭,嬉笑道:“還是算了吧。”
水冰瑤看他不願意,頓足指着陸臣風,道:“你若不答應,我就告訴爹爹你欺負我。”
陸臣風心中一凜,苦笑道:“師姐,我哪裡欺負你了。”知道她是水天女兒,陸臣風自然叫她師姐了。
水冰瑤嬌喝道:“誰是你師姐了。”
陸臣風道:“我師傅是你爹,我自然要叫你師姐了。”
水冰瑤聽了之後,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竹屋,陸臣風本以爲她就這樣算了,不料從屋內傳出:“記住我說的話。”
陸臣風一聽,仰天長嘆,喃喃道:“怎麼之前冷冷的,說到打架卻那麼熱心,唉,看來明天一定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