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申的確沒有見過那麼奇怪的現象。當蕭瀟描述完天坑時他已經被驚的有些合不攏嘴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大坑與這趟旅程應該沒有什麼聯繫,倘若他和蕭瀟去深究這些恐怕會耽誤了行程。於是在驚奇過去他也只是簡單地詢問了一下蕭瀟有沒有受傷關於天坑的事情卻沒有再追問什麼。蕭瀟自己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兩個人在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就投宿到附近的旅館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蕭瀟和拉克申就登上了開往非洲領域的客輪。
與此同時,在帕拉斯的一間辦公室裡面,人到中年的邵雲德一根根的吸着香菸。現在的他有肚子煩惱無從發泄。這些煩惱積聚在他那矮胖的身軀內迫使他一個勁地喘着粗氣。他呆滯的雙眼望着辦公室的牆角,心中不斷思索着什麼。
噹噹噹!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趕緊掐滅了香菸,整了整有些塌下來的衣領,帶着一種略顯期待的語氣說了聲:“請進!”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位又高又瘦的男子。男子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當邵雲德擡頭看他時他的眼鏡恰到好處的反光了一下,這使得邵雲德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這樣邵雲德有些不安,他努力清了清嗓子問道:“首都那邊到底怎麼說?”
眼鏡男摘下眼鏡用綢布擦了擦又將它戴上,然後用不緊不慢的口吻回答道:“和之前一樣,繼續監視。”
邵雲德聽到此處氣憤地拍了一下眼前的辦公桌,厲聲說道:“又是監視,又是監視!這都多長時間了,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抓到,難道大統領那邊就一點不着急嗎?”
眼鏡男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大統領那邊認爲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看咱們不如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吧。”
邵雲德瞪了眼鏡男一眼喝道:“李昊文我問你,你來第七部門多長時間了?”
“五年了。”眼鏡男回答。
“五年應該不短了吧?怎麼現在還不明白什麼事情是最重要的嗎?大統領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他有時候也會犯糊塗可是咱們不能犯糊塗!”邵雲德又提高了一個音調喊道。
李昊文推了一下眼鏡說:“部長,我看我們可能有些操之過急了。現在想想當初我們的證據可能有些問題。而且......”
“有什麼問題?我帶那麼多人去抓他一個居然讓他給跑了!不僅如此,這小子還是被同夥救走的!你說如果他沒有問題幹嘛讓同夥救他?”
“這......”李昊文一時語塞,只得下意識地又推了下自己的眼鏡來掩蓋尷尬。
邵雲德見自己的部下沒有答話便繼續說道:“我看你也不敢否認這一點吧?我告訴你,我在第七部門幹了一輩子了,什麼樣的人和事我沒見過?依照我的經驗那小子絕對和我們當初想的一樣!”
李昊文想了想說:“部長你說的的確沒錯,我其實也沒有停止懷疑,只是首都那邊確實不讓我們進一步調查了。大統領說兩天以前中東無人區有人擅闖了邊界大門。攝像頭拍下嫌疑人,根據圖像資料來看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邵雲德一聽還有這件事又扯着嗓門道:“怎麼回事?這樣的事情怎麼我們第七部門會不知道?既然他去闖邊界怎麼就沒人抓他?”
“這個......這個也是我要解釋的。當時的確是要抓他,可是不知道是誰冒充大統領下達的命令叫守衛放行,結果就讓他跑了。”李昊文回道。
“那現在知道他去哪了嗎?”邵雲德問。
“嗯,按照他逃跑的方向來判斷他應該是想去新亞歷山大。”
邵雲德想了一會兒又問道:“新亞歷山大?爲什麼回去那裡?”
“根據我們的情報,他應該失去找那個保羅了。”李昊文謹慎地回答。
“那個保羅?嗯,看來這件事很可疑啊!”邵雲德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
“的確很可疑,現在看來應該不是我們當初想得那麼簡單,這背後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也就是爲什麼大統領讓我按兵不動繼續監視的原因。他說如果能夠通過那個人找到幕後的勢力就算我們完成任務了。”李昊文望了一眼還在自顧自唸叨的邵雲德說道。
這位有些禿頂的老部長好像聽到了部下的言語,只是他現在還在盤算着另外的事情。過了許久他一拍腦門說道:“對!就這麼辦!”
李昊文有些不解忙上前問道:“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派人去新亞歷山大啊!給我好好監視那個小子,另外必要的時候可以逮捕他!”邵雲德回答道。
“這個當然是要派人去的,可是大統領只讓我們監視啊?這個......要是抓人需要上面的許可啊?”李昊文有些不自信,試探性的問。
邵雲德哈哈大笑道:“我說小李啊!剛纔你還說你都來了五年了怎麼現在又糊塗了?別忘了我們第七部門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力的!再說我想你也清楚現在的狀況,我們不能有閃失。”
李昊文見此情景馬上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立馬安排麥克去那邊。”他停了一下又忙向邵雲德說道:“對了,大統領說根據最新的情況,現在世界各地都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大量天坑。天坑的直徑都有千米以上,並且坑的深度沒法測量。現在上面已經對這件事封鎖了消息。他讓我們去調查一下原因然後儘快上報給他。”
邵雲德看了一眼李昊文有些不耐煩的說:“這些事情本該是地質局管的現在卻偏偏交給我們。你說這正經的事情不去調查卻總在弄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研究,我現在都服了大統領的思維了。”
李昊文呆呆地站在自己的部長面前不知道該不該接他的話。過了好久,邵雲德才極其不情願的回答道:“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也交給麥克去辦,你先下去吧。”
李昊文很識趣的鞠了一個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邵雲德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又點上了一支香菸。在煙霧繚繞中他感到最近的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煩了。這些難纏的事情總是揮之不去,好像無窮無盡一般。